魏沅點頭,“趁早讓走吧,這樣的人心眼兒太多了,咱們現在也騰不出手來理睬,你也別擔心,鬧不出什麼幺蛾子的,就是讓人糟心罷了。”
“嗯。”蘇珍珍點點頭,也認同了丈夫的話。
第二天,蘇珍珍正準備讓何柱去朱家找一下宋世清,林霜霜就主讓丫鬟來找。
汀蘭脊背筆直,雙手叉在肚臍的位置,笑道:“魏夫人,我們家小姐想要見見夫人,不知道夫人此時可有空閑?”
蘇珍珍不知道林霜霜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想了想,點頭道:“請你們小姐進來吧。”
汀蘭聞言松了一口氣,轉去扶著林霜霜進來了。
林霜霜依舊是一副孱弱的樣子,笑著對蘇珍珍欠了欠,然后坐在了蘇珍珍對面的一張墊著藤黃團花墊的梅花圈椅上,笑道:“沒有打擾到蘇姐姐吧?”
淡淡的笑,一雙手扶著圈椅的扶手,一副與世無爭,歲月靜好的模樣。
蘇珍珍淺淺一笑,“林小姐有話便說吧。”
不想和這樣表里不一的人多費口舌,也了幾分虛與委蛇的客套,林霜霜有些詫異的看著,顯然沒想到自己這樣的好說話,卻讓對方如此簡單直接的對待自己。
不過詫異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恢復常態,朝著蘇珍珍笑了笑,道:“也沒有什麼事,只是聽世清表哥說,我母親拿了一塊玉佩給你,作為給你的酬謝,我知道那玉佩是我母親的隨之,是我外祖家祖上傳下來的,我母親很是喜歡,如今卻為了我,將這心之送了出去,我心中十分的不安。”
說著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樣,的嘆息了一聲,接著道:“我想,能不能出銀子給蘇姐姐,請蘇姐姐將那玉佩還給我。”
聽到這里,蘇珍珍那勉強的笑容也淡在了角。
角泛起一抹譏誚,手上著的碳筆不由轉了兩下,“林小姐,你這話讓我好生困,我這里又不是當鋪,你拿銀子來贖東西,是不是有些不妥當了?”
林霜霜微愕,張了張,蘇珍珍繼續道:“我不缺銀子,這林小姐不必拿銀子來和我換東西,況且這是林夫人給我的酬金,給出的東西潑出去的水,既然已經是我的東西了,用“還”字是不是有些欠妥了?”
沒有給不識趣的人留面子的習慣,自己好心好意的為這林小姐看診,還讓住在自己家里,卻是把自己當做柿子了,既然這樣,就別怪說話難聽了。
林霜霜聞言,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
在京城貴圈子里,還沒有遇見過說話這樣不留面的,這果真是鄉野里長大的子,實在是太過魯無禮了!想必即便是回了林家,父親母親和哥哥嫂嫂也不會喜歡的!
林霜霜口一陣欺負,好半晌才緩和了緒。
蘇珍珍好整以暇的看著,林霜霜笑容勉強的彎起角,道:“蘇姐姐,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鄙無禮的鄉野婦人,更不是那等蠻不講理的潑婦,這玉佩與我而言實在是太過重要,我不想母親因為我而失去珍之,你就行行好吧。”
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憐,勢必要為母親守護住心之的樣子。
蘇珍珍卻是有些好笑的揚起角道:“林小姐這麼喜歡打聽人的子,難道還沒打聽清楚我在牛王村的名聲嗎,是我給了林小姐什麼錯覺,讓林小姐覺得我知書達理,溫婉可親了?”
林霜霜再度愣住。
還沒見過誰這樣自會聲譽的,自己都那樣說了,這蘇珍珍怎麼還這樣,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蘇姐姐……”
不出幾分惶恐,那張臉上唯一有些亮點的眸子頓時像是浸潤了水,“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蘇姐姐,讓蘇姐姐生氣了?”
然后又連連擺手道:“蘇姐姐,你不要誤會我,我只是心中激蘇姐姐的好意,想到蘇姐姐為人寬和仁厚,這才會想來和蘇姐姐商量一下,能不能贖回我母親的心之,并沒有冒犯蘇姐姐的意思。”
蘇珍珍的舌頭就忍不住在口腔里彈了彈,快沒有耐心了。
“那你現在也已經得到了我的答案,可以走了吧?”
外面冬蕊忽然敲了敲門道:“夫人,林公子過來了。”
蘇珍珍皺眉,林霜霜已經站起來,朝著蘇珍珍福了福就往外去了。
接著,門外就響起了宋世清的聲音:“怎麼哭了?”
“沒有,表哥不必擔心。”
林霜霜說完,朝著自己住的廂房派去,宋世清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林霜霜方才出來的屋子,跟著冬蕊走了過去。
蘇珍珍被林霜霜這麼一煩,反倒是確定下來了幾樣新品,把寫好的幾樣新品名字收進了空間里,宋世清就走了進來。
見他皺著眉頭,蘇珍珍就挑了挑眉道:“怎麼,你不會覺得是我欺負了你表妹吧?”
宋世清聞言,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笑道:“怎麼會,你我也不是才認識一天,你什麼子我還是了解幾分的,只是那樣,是為了什麼?”
蘇珍珍不想在背后說別人的壞話,就簡單的陳述了一遍林霜霜的來意。
宋世清釋然,笑道:“和我姑母一向是母深的,怕是一心想著母親,這才會做出這樣失態的事來,又打小就是個淚包,小時候子不好,喝藥總哭,我姑母就得哄上好半晌,沒拿回東西,傷心之下哭了起來,也是平常,你不要和計較。”
然后笑道:“改日你們去京都做客,我請你們在京都好好吃一頓。”
然后讓小廝把自己帶過來的東西拿了過來,笑道:“這里有幾個布偶娃娃,是我海市那邊的掌柜給捎回來的,剛好三個,給玉池玉喜還有小燕寧玩吧。”
三個布偶娃娃,兩個深藍的男娃娃形狀的,一個穿著子的,一看就是西洋玩意兒,在后世常見,在這個年代卻是十分稀罕的玩意兒。
笑著謝過林世清,收下了他的好意。
然后沉著開口道:“你的好意我收了,不過有件事我還得和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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