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花蹲在了蘇珍珍邊,左右沒什麼事,就和蘇珍珍念叨起了村里的家長里短。
“你知道不,陸家買了一塊地,就在你們家旁邊呢,說是明天就要請人過來把地基打出來了,他這不是明擺著要和你擺擂臺嗎?!”
蘇珍珍也有些驚訝,“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春花姐在哪兒打聽道這件事的?”
趙春花見蘇珍珍興趣,立刻就笑著低聲道:“咱們這可不是胡說八道的,剛才從村長門外過的時候,聽咱們村長太太說的。”
一臉篤定的樣子,蘇珍珍也信了幾分。
趙春花就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和蘇珍珍說起另外一件事來,“你們家那個二嫂把沈云蕊接回去了,想讓陸家過去低個頭,結果你是不知道,咱們陸秀才的娘都準備給陸秀才納妾了,這可真是笑死人了!”
這下蘇珍珍是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了,徐蘭芝竟然開始張羅著要給陸彥京納妾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陸彥京現在也不過就是個秀才,竟然就要學著那些有錢人家做什麼三妻四妾的款式了?
想到沈云蕊也是費盡心機才嫁到了陸家去,卻是三天兩頭的過得不如意,心里就不有些慨,可見這人算不如天算,有時候還是些歪心思的好!
“現在啊,你二嫂就天把那個沈云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今天腦袋上別一支黃花,明兒別一支紅花,像個花姑娘似的在村里走,倒是那些沒能娶到的漢子們直了眼睛,可人家陸秀才卻是一點兒也沒有靜,你說這人怎麼就能這麼不要臉呢?”
蘇珍珍聽著,就尋思著要不要幫陸彥京一把。
既然他都知道以后會怎樣發展,想必納妾也不是他本心的愿,得想個法子,幫一幫陸彥京,讓他的納妾之路順遂些才好。
第二天,村里人就拿了陸秀才的工錢開始在魏家不遠的一塊土里收拾起來了,準備打地基畫圖。
蘇珍珍站在閣樓上看了一眼,就瞧見一道有些悉的影也正朝著這邊看過來,下意識的側過去將自己藏在了死角,打量一看,竟然是陸彥京。
他正在打量自家的新房子,估著是在尋思怎麼修個更大更氣派的屋子,好讓人看看,陸家和魏家的差距吧。
蘇珍珍忍不住笑了起來,轉下了樓,往趙春花家去了。
趙秀禾這會兒也在趙家呢,是跟著崔英嬸子過來串門的,這會兒看見蘇珍珍也過來了,上前就挽了蘇珍珍的手,笑道:“珍珍姐,你可真是難得出門一趟呢,這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啊?”
蘇珍珍就看了趙秀禾一眼,人比之前見到的更白皙漂亮了,看來那玉容養是很好用的。
“我這不是在家里待得久了,出來氣嘛!”
趙秀禾就好奇地問道:“我打算下午過來找你呢,聽說你在縣里買了不的丫鬟仆婦回來,我還沒見過被服侍是什麼樣子呢!”
蘇珍珍就喜歡這不遮遮掩掩直白簡單的子,斜了趙秀禾一眼道:“你那邊過來幾步的功夫,你要過來隨時能過來,拿這些話來糊弄我,我看你就是本沒打算過來找我!”
兩個人正好玩地吵著,親熱的像是親姐妹似的,趙春花聽見聲音就跑了過來,滿手的泥,笑著對蘇珍珍解釋道:“你上次讓我拿回來的翠云草,我正照著你給的土壤配比試著栽種呢,進屋里坐!”
春燦爛,微薰,外面狗吠鳴,這樣的環境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蘇珍珍點點頭,跟著一起進了趙家的堂屋。
“對了,昨兒你和我說起陸秀才要納妾的事,我正巧想到了一件事呢。”
趙春花最是喜歡聽八卦,聞言立刻就豎起了耳朵,以為是蘇珍珍有什麼最新的小道消息呢,蘇珍珍湊過去耳語了幾句,趙春花眼睛一亮,頓時大笑起來。
那笑聲立刻引得趙秀禾不滿起來,噘著有些不悅道:“你們說什麼呢,我也聽不得嗎?”
蘇珍珍可不敢讓聽這些,就嗔道:“你這懷著孩子呢,可得注意些,別什麼葷素都往耳朵里去,等你生了再聽也不遲。”
趙秀禾立刻就誤會是兩個人在說什麼床第之間的事,想著自己現在懷著孩子的確是不合適聽這些,這才打消了困。
沒兩天,村里就傳出消息了,胡家要把兒胡春英塞給陸彥京,卻不要做妾,非得要做個平妻。
胡春英可是陸旭妻子的妹妹,這若是做妾,胡春娥第一個不干,這招還是給娘家出的呢,只是這主意也不知道是誰提的,實在有些損了。
趙春花這會兒卻在魏家的新房子里笑的直不起腰來。
“你是不知道,我讓那周家嫂子過去說項的時候,我就在外面看著呢,那胡春英像是沒見過男人似的,立刻就央著娘的答應了下來,還說什麼能嫁給陸秀才,就是做妾也愿意。”
屋子里是趙春花略顯豪放的笑聲,趙秀禾和秦秀娥也在,秦秀娥這人平日里不多話,又一向喜歡和趙春花和趙秀禾走,得了什麼花樣子也都往這邊送,一來二去倒是融了這個小圈子了。
幾個人過來的時候,蘇珍珍正在準備做一頓自制燒烤呢,已經腌味了,幾條完整的排骨留了不的在上面,放在那鐵網架子上,頓時就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屋子里的人俱是長吸一口,不約而同的咽了一口唾沫。
昨兒拿回來黃鱔和泥鰍做了香辣鍋,蘇珍珍舀了一碗過來請幾個人嘗嘗味道,趙春花還不好意思起來,“來你這兒最是舒服了,就是讓你吃虧了些,下次家里的下蛋了,我給你送幾個過來。”
趙秀禾聞言也十分的不好意思,“珍珍姐要是有什麼繡活兒要做盡管給我,我現在不用下地,閑著呢。”
秦秀娥見兩個人都簡單的表示了一下,也不好悶著不出聲,只是和蘇珍珍還是不算,就絞盡腦的想了想,道:“以后你若是看不慣誰,我幫你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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