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悄悄的回了房中。
把東西放好,換了服就躺在床上。
才躺好,還沒過多時間,就聽到門外有聲音傳來。
接著,二太太氣勢洶洶的帶著幾個使婆子進了屋。
「好好查查,一都別拉下。」
二太太指使婆子搜檢。
嚇的文雅趕起來:「母親這是做何?」
二太太氣的臉都了青紫,額上青筋都暴了出來:「你還有臉問我,也不想想你做了什麼好事,堂堂侯府姑娘,高門貴竟然鑽……你幹得出來,我都不好意思說。」
一個使婆子把文雅藏起來的布找了出來:「太太,在這兒呢。」
另一個婆子把藏好的粘了泥土的鞋也弄了出來:「太太,您看這個。」
二太太又把錢匣子開了,看到裏邊包袱包好的銀票還有首飾,氣的差點沒撅過去。
「好,好,真是我的好兒啊。」
氣極了,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你這是要做何?真不想活了?」
文雅看到二太太氣這樣,也嚇著了。
撲通一聲,文雅跪在地上也跟著哭:「母親,都是我的不是,母親莫氣,我,我只是不願意嫁到衛家,就想,就想跑出去。」
「呵,不願意?」
二太太冷笑一聲:「你不願意為什麼不和我說?天大的事咱們娘倆一塊想辦法總是能解決的,可你呢,你那腦子是怎麼長的,孤一人就敢跑?且先不說你跑不跑得了,單說你跑出去怎麼過活吧?你一個秀的單子孤在外,恐怕用不了幾天,你就得讓人給賣了,你當外頭是咱們府里這般安全嗎?外頭那黑心腸的多的是,像你這樣的小姑娘,人家綁了去糟踏了,再賣到那等最低賤的地方,你當你跑得了?到時候你是天不靈地不應……」
二太太越說越氣,一時都站不住了。
兩個婆子趕扶住,讓坐到椅子上。
文雅膝行過去:「母親,我,我想著我帶了錢,出去可以僱人,我出去就找個地方先買個小宅子住下,慢慢的圖謀籌劃。」
二太太手點住文雅前額:「這世道沒你想的那般好,外頭著呢,你……」
「母親救我。」文雅抱著二太太直哭:「我是真沒想那麼多,更沒想到會到……母親,我該怎麼辦?」
明顯是給嚇著了。
二太太又罵了幾句,等心平靜了,才和文雅好好說了一些話。
等著屋裏的丫頭婆子把文雅安頓好了,二太太起道:「許嬤嬤,你和白芷以後經心些,你們倆流著,不能離了姑娘邊,把姑娘給我看好了,要是再有個差池,你們可得仔細著了。」
許嬤嬤和白芷低頭應下。
二太太這才帶著人風風火火的離開。
離了文雅這裏,還得去尋二老爺幫著求。
單說衛愷那邊。
他帶著幾分怒氣回了書院。
他的同窗好友知道他和平侯府的姑娘定了親,看他回來就笑著問:「怎麼著,可是見著佳人了。」
「見著了。」衛愷聲音裏帶著幾冷意。
幾個同窗一看,便知他不高興。
「怎麼的,長的不好,還是……」
衛愷沒說是怎麼回事,只說:「遠遠的見了個背影,長什麼樣子是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個端莊文雅的。」
端莊文雅這幾個字,他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想到文雅鑽狗那狼狽的樣子,衛愷真是差點衝的要退親。
誰家好好的姑娘沒事鑽狗啊。
而且看那樣子是要離家出走的,這姑娘實在太瘋顛了,這樣的媳婦娶回家只怕是個禍害。
可這親事都定下了,他也不能也不敢退親。
那是侯府,就是再沒落了,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舉人敢得罪的。
衛愷很後悔定親之前沒好好打聽一下那位二姑娘是個什麼人,以至於現在弄的騎虎難下。
等到書院吃晚飯的時候,蕭元也來了。
他拉著衛愷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衛兄,實在不相瞞,今兒這事我也沒想到。」
蕭元一臉的不好意思:「我有什麼說實話,之前看著二姑娘並無不妥,為人事也很好,誰知道竟然……後頭我問了,也不知道是誰在二姑娘面前嚼舌子,說衛兄你長的貌丑之極,還說你子不好,打我,還說你家裏人都不是好的,說二姑娘嫁過去要苦的,二姑娘是養長大的,沒吃過苦頭,子也單純,是真信了那些話,心裏害怕,又不敢去和父母說,一時間鑽了牛角尖,現在二太太已經和說開了,往後再不會了。」
衛愷能怎麼著。
他也不能給蕭元拉著臉子啊。
畢竟這門親事也不是蕭元弄的,是他自己願意,他自己答應的。
「若是這樣,倒有可原。」
衛愷鄭重的跟蕭元保證:「你放心,這事到此為止,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便是家中母親和妹妹也不會告之。」
蕭元大鬆一口氣:「多謝。」
說是不講的,可衛愷心裏到底不舒服,就跟扎了刺一樣,不知道哪時候想起來,這心裏就更難了。
不談衛愷,只說平侯那裏和耿律定了親事。
這事他辦的快的,文茵那邊還不知道,事就定了。
等著文茵知道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之前還嘲笑文雅要嫁到衛家,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吃苦呢。
誰知道轉眼間,的親事也定了,而且竟然要嫁到耿家。
耿律那是個什麼人,經過一世的文茵最清楚不過的。
那人長的五大三的,力氣又大,脾氣又不好,和外人在一,他仗義疏財,待人熱,看著沒有不好的。
可回了家,他就會朝著媳婦撒氣,不但撒氣,一個不順心還打媳婦呢。
反正文茵就知道前世他曾打死過老婆,他家的丫頭也被他打死過好幾個。
想到這個,文茵嚇的渾發抖。
以為嫁到衛家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沒想到還有比這更壞的。
這耿家,實在是比火坑還坑的所在啊。
而文雅也在隔了一天知道了文茵的親事。
當知道文茵和耿律定了親之後,自己爬到床是笑了好幾回。
衛愷算什麼,只是讓人過的不如意,他就是媽寶些,另外就是對媳婦冷淡些,可他從來不打人的。
反觀那個耿律,那真是個脾氣暴燥,能手絕不口的。
反正書上文雅就是耿律給打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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