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打量文雅的時候,文雅也不著痕跡的打量文茵。
這些日子,文雅已經把平侯府上下都了。
從老太太,到管事的婆子,都已經差不多猜到脾氣子。
只是文茵只見過一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還真不知道。
畢竟紙上得來終覺淺,哪裏有親眼所見來的更確定。
文雅努力的去想書上所寫的平侯府的一切。
文茵在那本書上著墨不,書上寫著文茵長相秀溫婉,脾氣卻不好,小心眼又善妒。
在曲安寧沒有平侯府之前,文茵一直都是府里長的最好看的姑娘,不管是文雅,還是底下的文竹和文蘋都不及文茵,這養的文茵自視甚高。
但是曲安寧進府後一切都變了。
曲安寧長的比文茵好,出比高貴,比更得老太太喜,這就讓文茵心裏過不去,嫉妒曲安寧,千方百計的和曲安寧作對,最後把自己給作死了。
書上的文茵是惡毒配,文雅就是個被牽連的炮灰,沒有出手對付過曲安寧,只是因為暗中喜歡那個男人,被文雅告,最後不能善終。
反正文茵又蠢又毒,文雅懦弱無能,兩個人都有很多缺陷。
而那位曲安寧,書中的主角,最終嫁得如意郎君,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曲安寧卻被描述的好到不像凡人。
文雅不知道是書中化,還是說曲安寧確實是個好的。
現在不忙做什麼,就想等著人來了好好的觀察一二。
老太太把文雅拉到邊:「我聽你母親說你這幾日上也不爽利,今兒可好了?」
文雅笑道:「好些了,就是前幾日有些著了涼,吃了些藥丸子就沒事了。」
文雅看了看文茵:「我素日常在園子裏走,就強壯一些,便是有些病痛的也好的快,三妹妹以後莫常在屋裏獃著了,該多出來走走。」
老太太點頭:「可不就是麼,年紀輕輕的別學我這老婆子,你們正是鮮花般的年紀,很該玩鬧的。」
文茵抿一笑,道:「我不出去玩,就和老太太呆在一。」
文雅低頭,目微暗。
心說果然書上寫的都不作數。
這文茵哪裏蠢了?瞧瞧的說話作派,哪裏就像個沒主意的。
文茵心裏也膈應著呢。
心說文雅這是給自己挖坑呢吧。
要不然幹嘛在老太太跟前說這樣的話。
哦,同樣都是了涼,自己就差點過去,只吃幾個藥丸子就好了,這是上什麼眼藥呢?當誰傻聽不出來似的。
文茵心裏不痛快,就笑著和老太太說:「祖母,我想求您一件事。」
「什麼事?」
老太太笑著問。
文茵輕聲道:「我想多學些眉高眼低的,只是太太素日裏管著家忙累的很,我也不想勞煩太太,就想求祖母請位宮裏放出來的嬤嬤,我也好跟著學些正經東西,要不然,日裏除了睡就是玩,這有什麼意思。」
還說文雅呢:「我知道二姐姐不做紅,咱們這樣的人家,也實在用不著咱們親手做,可我還是想說一句,二姐姐就算再不做,也很該學學的,哪怕將來不做,可真要做的話,也能拿得出手。」
老太太轉過頭就說文雅:「對,你妹妹不說這事我還記不起來呢,是該給你們請個人好好教教了。」
文雅差點沒氣炸。
屁的什麼針線活,誰做那個啊。
這幾天文雅呆在屋裏不出門,一直在練字,怕寫的和原的字跡不像再人看出來,好容易剛把字練的差不多了,文茵竟然又說要學刺繡。
媽的,一個現代的姑娘,哪裏學過那個啊,要真是學刺繡,連針都不會拿呢。
估計原就算是再不喜,可也應該是學過的,起碼是能做些綉活的。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可不就餡了。
文雅正想著如何躲了。
這裏還沒想好呢,秦順家的進來。
一進門就笑:「好老太太知道,剛才姑太太那邊送了信,明兒船就到了碼頭,到時候啊,老太太就能見著姑太太和表姑娘了。」
果然,老太太一聽樂的都站了起來:「可是真的?微兒明兒就到了?」
秦順家的點頭:「再錯不了的。」
老太太一迭聲的吩咐:「去,告訴大太太一聲,讓先把人著好,把車子也準備好,明兒一大早就派人去接微兒母。」
秦順家的趕答應著。
老太太轉過臉就和文茵還有方雅說:「明兒你們哪兒都不能去,就在家獃著,你表妹初來乍到的,必然心裏是慌的,有你們在邊上陪著,也能有個說話的人,不至於真嚇著了。」
文茵趕答應。
文雅隨後也答應了。
文雅還說:「也不知道妹妹是個什麼樣的,以前聽祖母說姑姑人品最好,長的也最好看,可惜一直無緣得見,明兒我可得早早的來,就等著拜見姑姑呢。」
文雅搶了先討好老太太,文茵一看,也趕說了好些好聽的話。
倆人把老太太哄的笑個不停。
秦順那邊已經去正房和大太太稟告過這件事了,大太太早早的就備好了人,也找好了車子,就等著船一靠岸,就趕把人接到車上,另外還有一些車子都是拉行李的,也不知道向氏帶的東西多不多,反正大太太盡量準備,是車子就派出去十來輛。
第二天一大早,大太太就讓幾個管事的婆子,另外把前院的周管家也派出去迎接貴客。
平侯府的人到了碼頭上,又等了多半天,才算是看到曲家的船。
遠遠的看到船隻,周管家趕道:「都過來,前邊的馬車過來這邊,對,別走太遠,讓著能夠方便上來。」
他指揮著馬車排好了順序,就笑著走上前。
這個時候,船隻靠岸,安寧和向氏也終於站在了地面上。
安寧舒服的嘆了一聲:「還是地上好。」
向氏笑了笑:「我倒沒覺得如何,船上雖然不寬敞,可也是真不錯。」
周管家上前見了禮,安寧跟著向氏就坐上馬車。
後頭那幾輛車子,都是用來坐下人和拉行李的。
又忙活了一陣子才把船上的行李搬到車上,裝好了車子,車隊才往平侯府進發。
另一側,蕭元也上了車子。
遠遠的,孫午看到平侯府的馬車,他也看到了蕭元。
見蕭元一路安全,孫午也放了心。
他對跟在他後的兒子道:「咱們趕找地方安頓下來,往後啊,爺肯定有很多活讓咱們干。」
他兒子孫早一邊走一邊笑著說:「爹,我剛才看到了那位表姑娘,真真長的好,跟個天仙似的,也難怪爺心心念念的,非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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