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啊。」
撞了蘭姑娘的那個小姑娘趕道歉。
蘭姑娘後退一步,對著那個小姑娘笑了笑:「沒什麼,下次看著點。」
這本來是個小曲,誰也沒當回事。
蘭姑娘坐上馬車走了,小姑娘也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安寧剛好看到這一幕,從頭看到尾,看到兩個人走後,安寧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蘇悅對於別人的緒比較敏,看向安寧:「剛才那兩個人怎麼了?」
安寧就指著小姑娘離去的方向:「那個小姑娘是個兒。」
「不會吧。」三個孩子同時道:「瞧著穿著打扮好的啊。」
是,小姑娘穿的不錯的,服看著很鮮亮,頭上也有一些飾品,一瞧就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
可偏偏這樣的小姑娘竟然東西。
剛才安寧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小姑娘了蘭姑娘上系的荷包。
安寧總覺這件事不一般。
等回了家,就找了蕭元留在京城的探子,又把小姑娘的畫像給了探子:「去,查一查這個人。」
那個小姑娘並不難查。
很快探子就把小姑娘的基本消息傳了回來。
小姑娘姓楊,楊霞兒,家住在城南,家裏就一個寡母還有。
按理說一個寡婦養大的孩子生活應該難的,可這個楊霞兒好像不怎麼缺錢,自小到大吃的穿的還都不錯。
楊霞兒家隔壁住著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男人就是個鳴狗盜之徒。
楊霞兒的娘和那家的男人關係不一般,楊霞兒從小就被男人教著東西,娘也不管,後頭大些了,男人就讓楊霞兒外頭,別說,年紀小,又是個長的很清秀的小姑娘,一般人都是不會防備的,還真得手了好幾回,而且專那些太太們的,每一回收穫都不錯。
後頭,楊霞兒的娘就指著過活,因著的東西值錢的,娘倆的日子倒是越過越好。
安寧看完了這些消息,越發覺得楊霞兒母倆不簡單。
就讓人再去細查,查楊霞兒的娘的出來歷。
這廂,蘭姑娘帶著料子坐車回家,進了家門,就去給家裏蘭老太太還有蘭夫人請安。
蘭老太太見著蘭姑娘就是和悅的,對一臉慈祥的笑著:「回來了,可買著了?」
蘭姑娘就把料子給老太太看:「買著了,這個霞緞真好,這匹紅的用來做嫁就好的。」
老太太就讓人把紅的那匹拿到針線房,人給蘭姑娘趕製嫁。
蘭夫人啊就說蘭姑娘:「親事都訂下了,嫁過去你也是皇家人了,往後得注意一點,能不出門就盡量別出門,自己在家把規矩學起來。」
老太太橫了蘭夫人一眼:「學什麼規矩,我們玉容的規矩好著呢。」
又對蘭玉容笑道:「別聽你娘的,你想怎麼就怎麼著,有你姑姑在,哪能讓你委屈啊。」
蘭玉容低頭淺笑:「我知道呢。」
從老太太那裏出來,蘭玉容和蘭夫人一塊走著。
蘭夫人攜著蘭玉容的手:「一轉眼我的玉容都這麼大了,馬上就要嫁人了,想想還真捨不得。」
蘭玉容依在蘭夫人旁:「娘,我嫁了人又不是不能回家了,再者,您也能去看我,離著這麼近,咱們還是能經常見到的。」
蘭家是王妃的娘家,蘭家的人進出王府那簡直太稀疏平常了,真不必因著這個擔心難捨。
「那可不一樣,你在家都好,在自己家裏想怎麼著都,去了別人家就不一樣了,你是做兒媳婦的,上要孝順公婆,下還要伺侯丈夫,你和別人還不一樣,上頭雙重的婆婆,你說說……」
蘭玉容也擔憂這個呢。
「王妃我倒是不擔心,畢竟那是我姑姑,總不會為難我的,我擔心的是那位孫側妃,我是蘭府出,天然就會站在王妃那邊,孫側妃如何容得下我,到底是世子的親娘,要是為難我,我也只能著了。」
蘭夫人嘆了一聲:「早先我就不願意這樁婚事,可你姑姑和老太太非得定下來,你爹也同意,我一個人也沒辦法的,什麼王府,咱們家又不用攀權附貴的,我就想著你能嫁個好人家,過清靜日子。」
蘭府里,蘭玉容的出來歷也就老太太和蘭老爺知道,就是蘭夫人都不曉得。
生了三個兒子,也沒生出個姑娘來,蘭玉容是蘭老爺抱回來的,說是一個放出去的丫頭生的,生下蘭玉容來,那人就去了,孩子沒人養也怪可憐的,就抱回來給蘭夫人養。
蘭夫人一直以為蘭玉容是蘭老爺在外頭和別的人生的,是蘭家庶。
早先,蘭夫人還有點不願意養。
可老太太和蘭老爺都得讓養,就想著一個姑娘打什麼,左不過養大了嫁出去,又不損害自己的利益,就養著了。
本就沒有兒,養著蘭姑娘時間長了,自然就出了。
蘭姑娘是個明事理知趣的,對蘭夫人也孝順的很,又長的明大方,這天長日久的,人心都是長的,蘭夫人還真就把當親姑娘了。
到如今,蘭夫人都快以為這是自己親生的了。
而蘭姑娘自小就在蘭夫人膝下長大,一直以為是蘭家嫡,是蘭夫人親生的,對蘭夫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因著不知道真正的世,蘭姑娘才把王府當龍潭虎呢。
娘倆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話。
快到房中的時候,蘭夫人便道:「趕明兒我去一趟王府,找找你姑姑,先跟探聽一下世子的喜好,再給你添些好話。」
「有勞母親了。」
蘭玉容把蘭夫人送到屋裏才回自己房間。
回了房間就讓丫頭伺侯著梳洗換。
這一換服,屋裏的大丫頭翡翠便道:「姑娘,您出門的時候掛的荷包哪兒去了?」
「一直在上呢。」
蘭姑娘回頭來了一句:「怎麼,找不著了?」
翡翠就把換下來的東西全抱過來:「您看,哪還有啊?」
還真就找不著了。
蘭姑娘也沒往心裏去:「大約是掉到哪兒了吧,不過是個荷包,裏邊就是裝著點碎銀子和一些果子,也沒啥大不了的,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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