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那張要想氣什麼人,是真能氣到你吐。
他直接把康史和李侍郎數落的半死不活的,然後得意的哼著小曲離開。
安寧見了李夫人,現在已經是洪夫人了。
這倆人親安寧是幫了忙的。
幫著給買了很多親用的東西,又幫著佈置新房啥的,就是親的時候,安寧也做了見證人。
洪夫人在莊子上住了一段時間就又跟著洪先生回到京城。
畢竟手裏還留著一些別人都不知道的產業,得回來管著。
這位不愧是鹽商家的姑娘,做買賣賺錢當真是一把好手。
嫁到李家那些年,看似供著李家人吃喝,那帳本上看著的確是把嫁妝用的差不多了。
但是,別人只算帳,就是走了一個誤區。
他們只想著洪夫人當年帶了多嫁妝,卻不想想這些嫁妝都不是死的,那些莊子鋪子啥的可都是活的,是能生財的。
是這些產業裏頭每年生的利潤就足夠李家人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
更何況洪夫人是個經營的好手。
早先李侍郎位不是很高的時候,就自己好好經營產業,用花費之後剩餘的利潤再置辦別的產業,這些產業李家人還都不知道。
後頭李侍郎的越做越大,洪夫人膽子就更大了,好多行業都了一手,這中間賺的錢就更多了。
看著是給李文彬留了多東西的,可其實暗地裏,早就把一些錢啥的轉移了出來。
現如今手頭上掌握的東西可也不。
有這麼一位經營達人,安寧可是省了老鼻子心了。
蕭元這些年置辦的產業也不呢,安寧嫁給蕭元之後就接管了,其實是不怎麼耐煩管這些事的。
如今有了洪夫人,洪夫人還願意管,安寧就索讓幫著料理。
這日,洪夫人過來就是和安寧商量著弄西洋貨鋪子的事。
來了就把這段時間的帳本給安寧帶了過來。
安寧也沒看:「你管著我還能不放心麼,給我這個做什麼。」
洪夫人就笑:「我喜歡把什麼都放到明,這帳本不管您看不看的,我得給拿過來。」
之後,就道:「我過來和您商量一件事,如今好些海商都往南洋西洋那邊跑,南洋有寶石香料,西洋有好些洋玩意,這些運到咱們大周,賺的利潤可大了,咱們沒有人在海邊,也不敢跑海運,可我想著咱們有鋪子有人手,是不是也開個西洋鋪子?」
安寧想了想:「行啊,能找著貨源就,有了貨源,這洋貨鋪子就能開起來。」
隨後,安寧又想到一件事:「你能找幾個得用的工匠麼,等找著了,咱們就仿製洋貨,仿了之後也當舶來品賣,這麼一來的話,賺的就更多了。」
洪夫人的眼睛立馬就亮了:「這個真能仿?」
安寧就笑:「你家那位和我家相公都是聰明人,手又都巧,仿製那些不問題。」
洪夫人越發的高興。
真要是能仿製了,那是真能賺大錢的。
「行,得空我和我們老爺去找幾個能工巧匠。」
這邊正說著話呢,郝家的就給送了信來。
信是孫小可從南邊寄來的,和許喧又換了個地方,正好利用當地的驛站給安寧寄了信。
安寧當著洪夫人的面就拆開來看。
這一看,的臉就沉了下來。
「怎麼了?」
洪夫人關心的問。
安寧把信遞給洪夫人:「你也看看吧。」
既然看,那就是沒什麼的。
洪夫人接過信仔細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也沉默不語。
安寧就對郝家的道:「去給洪先生捎個信,讓他來一趟,再往宮裏給老爺遞個信,讓他得空回來瞧瞧。」
郝家的出去,洪夫人急道:「這事可不小呢,只怕有些人要利用這個作,蕭管事恐怕危險了。」
安寧點頭:「可不就是麼。」
那邊洪先生得了信急匆匆的來了。
安寧讓他先坐著緩了緩,又讓人端過溫茶水讓洪先生喝了才給他看信。
洪先生看過信之後長長一嘆:「讓老爺告病吧。」
安寧也是這麼想的。
「等老爺回來再說。」
結果,蕭元第二天和蘇總管一塊回來的。
倆人進了家門見著安寧就問:「怎麼回事?小可出事了嗎?」
安寧搖頭,讓兩人坐下,親手給蘇總管奉上茶水:「小可沒事,好著呢,只是小可和許喧這倆孩子心眼都不,他們轉悠了這麼久,就發現了好些事。」
一邊說,安寧一邊把信拿出來給蘇總管看。
蘇總管看完遞給蕭元。
蕭元看了之後臉也是沉沉的。
「不消停了啊,這回不定是誰要掉腦袋呢。」
蘇總管長長一嘆。
蕭元看向蘇總管:「爹,您年紀大了,真是該清福了,告老吧。」
蘇總管問蕭元:「你怎麼辦?」
蕭元輕輕一笑:「您放心,我沒事的,我過幾天就告病。」
「怎麼告病?」蘇總管問蕭元。
要知道,倆人不是正經的員,都只是承慶帝的奴才,就算是真病了,也是在宮裏治療,治好了立馬就得伺侯主子,要是惡疾,那可就真完了,倒是能出宮,可出去了,就甭想再進去。
這些年倆人也不是沒得罪過人,真要是被趕出宮來,肯定要被打擊報復,到時候不說命堪憂,最起碼得不知道多折辱。
這個蕭元早就想好了的:「您別愁,我自有辦法。」
安寧看了看蕭元,低頭沒有說話。
蘇總管沒有在家裏久呆,坐了坐,商量好了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他得回去好好的佈置一番。
蕭元住在家裏了。
他晚上就和安寧說起孫小可的事:「咱家姑娘是真見長啊,這些聽事都看的明明白白的,可見真是那塊料子。」
「說不得是許喧提醒的。」
安寧窩在蕭元懷裏笑著。
蕭元搖頭:「許喧沒那個心眼,他只怕都沒小可看的明白。」
你這是覺得你姑娘哪哪都好吧,可別人家的孩子不見得比你姑娘差啊。
安寧打個呵欠:「別說了,趕睡吧,明兒還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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