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院的門,蕭元就孫小可給拉到一旁去了。
「爹,你可回來了。」
孫小可拉著蕭元在角落裏嘀咕:「咱家出大事了。」
「什麼事?」蕭元看著閨了,這心裏的火氣就降下來一點。
孫小可就把太子攔著安寧的事說了一遍:「那個太子沒安好心,我看他就是想搶我娘,爹,這事咋辦啊?要不要跟我爺說一聲,讓我爺去求陛下。」
孩子到底還是小,經的事,對於人心還不是很了解。
蕭元著火氣拉孫小可以抄手游廊那邊坐下,父倆靠的很近,蕭元輕聲給孫小可面授機宜。
「不能告訴你爺爺,你爺爺看著很疼咱們,可對於你爺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陛下,為了陛下,讓他立時死了都,這事要是告訴你爺爺,他不定怎麼著呢,至於說陛下那裏……小可啊,這世間人都有遠近親疏之別,太子那是陛下的親兒子,是尊貴的一國太子,而你爹娘就是個可有可無,隨時都能替換的奴才,你說,陛下會為了咱們這些奴才秧子給太子沒臉麼,要是陛下知道這事,或者把你娘直接就給了太子,或者就賜死你娘。」
孫小可嚇了一大跳。
沒想到後果是這樣嚴重。
「這個太子太可惡了。」
「正是呢。」蕭元點頭,他也認為太子實在不要臉的很。
他起拍了拍孫小可的肩膀:「我先去看看你娘。」
安寧正在屋裏做針線活,蕭元進來,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他坐在榻邊,歪靠著小桌看向安寧。
安寧把手裏的活做完,慢條斯理的把東西放好:「回來了。」
蕭元握住安寧的手:「放心,我應付得來。」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安寧輕聲一笑:「不過就是讓太子給噁心到了,他一個雙頭竟然還肖想我,你說……」
安寧想了想還是有幾分不明白:「我長的也不是多傾國傾城啊,怎麼就了他的眼。」
蕭元倒是明白一些。
「東宮裏好些得過寵的侍妾,還有一些太子疼過的小太監都有些地方長的相像,要是仔細看你,眉眼還是形,也能找出和那些人像的地方。」
這讓安寧更覺得噁心了。
「你說,他不會是個種吧,早先喜歡過什麼人求而不得,然後就在許多人上找那個人的影子,只要長的像的,不拘男他都得弄到手?」
蕭元點頭:「我猜就是如此。」
還真是……
安寧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種替梗太子玩的都讓人無語。
要是那個他真正喜歡的人知道這事,只怕也會覺得被辱了吧。
蕭元看安寧一臉惡寒的樣子,就沒有和講太子說的那些話。
安寧也沒有問。
湊過去抱住蕭元:「你打算怎麼辦?」
蕭元拿下手腕上一直戴著的佛珠在手中轉著:「早先還想著讓太子和二皇子自相殘殺,因此上一直沒有出手,如今他竟然自尋死路,那便讓他們同歸於盡吧。」
「你待如何?」
安寧又問。
蕭元笑了笑:「這幾日京中怕是要了,你帶著小可先去城外莊子上住幾天,等我把這些人收拾好了再回來。」
「好。」安寧笑著答應。
蕭元沒有在家裏呆的時間太長。
他歇了一會兒,安寧起去廚房做了飯菜,一家三口一塊吃了飯蕭元就走了。
他前腳走,後腳安寧就讓孫小可收拾東西,母倆出城去了。
太子那邊一直派人留意安寧,安寧剛走,太子就得了信兒。
他倒是笑了:「想躲?倒是好玩,孤且陪你玩一玩。」
等著屋裏只他一個人的時候,太子就把書架挪開,那裏有一個小小的隔斷,裏邊掛了一幅畫。
畫中是一個子,這個子頭髮沒有梳起,一頭長發散在後,穿白,赤著腳踩在蓮花座上,看子的長相,和安寧還真的像的,尤其是子的氣質和安寧更像。
太子一臉深的手挲著畫中子:「孤終於找到你了。」
當天夜間,太子又做起夢來。
這個夢他夢到過無數次,可今天晚上,這夢做的尤其清晰。
夢中,那個子的面目和安寧重合起來,徹底的變了安寧的樣子。
子抬眸,沖著他笑,笑容自在灑,又有著說不出來的甜。
太子心中滿足,手要去牽子的手,這個時候,子突然間就變了。
樣子沒有變,可氣質變的不一樣了,原先的自在灑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弱質芊芊,看著太子的時候,一臉的意。
可太子總是心裏不太舒服。
對著後來的這個子,他竟然產生不了毫意,甚至於還有些厭煩。
「太子。」
子聲輕喚。
太子嚇的趕跑。
跑了一段路,他就又看到了安寧。
安寧站在他面前,眼中有些幽怨:「你口口聲聲說心悅於我,為何竟是分不出我和來?為了,你竟然害我至此……」
半夜,太子驚醒過來。
他坐起再也睡不著了。
剛才的夢讓他出了一汗,現在上粘乎乎的很難。
比上更難的是心裏。
他總覺對不住安寧。
好像他真的做了對不起安寧的事,但他又不記得到底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明明他之前沒有見過安寧,可為什麼一直做那樣的夢呢?
第一次做這個夢的時候他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可夢醒之後,他就開始牽腸掛肚,對於夢中的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裏喜歡極了,慕極了,為了這個子只在夢中出現的子,讓他死了都甘願。
可他派人找了許久,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
越是找不到,他就越是想念,那種瘋狂的思念折磨著他。
他就開始找替,雖然知道不是那個人,可卻也能讓他稍解相思之苦。
一直找了這麼多年,現在他終於找到了,卻沒想到卻已為人婦。
太子抹了一把汗,人弄了水洗個澡重新躺下。
躺在床上,他是睡不著的,就開始思量今天做的這個夢。
他不明白,為什麼長的一樣的人子卻毫不一樣。
為什麼夢中的子會說那樣的話?
而且,他在夢中明明就可以輕易的分辨出哪一個是他的人,卻為何他的人卻說他為了那個他厭煩的子傷害了呢?
太子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心中更加焦燥,也更加想念安寧。
想要得到安寧的那顆心更為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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