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賀蘭芷發出一聲尖。
但是,已經晚了。
康王的臉被安寧撓破了。
他的臉上十個紅痕特別明顯的出現,一點點從他的臉上落下來,掉到地上,重重的砸到了眾人上。
下人們嚇傻了。
賀蘭芷嚇呆了。
蕭元笑……
「你竟然要打我?」
安寧分明把康王撓了,可表現的好像是被暴打過一樣,很委屈的指責康王:「我為你生兒育,為你持家務,到如今,你竟然要打我……你是不是被哪個小賤人迷了心魂,現在你要打我,將來恐怕要休棄我,我不活了,不活了……」
捂著臉就跑,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扯走賀蘭芷。
回了自己的院子,安寧立刻就讓下人收拾東西,帶著賀蘭芷和賀振宇撒就跑。
等到康王醒過神來怒氣沖沖的要懲罰安寧的時候,安寧和一對兒已經沒影了。
康王破相了。
而且還是被自己的王妃給撓的。
這讓康王覺得忒丟人了。
他又又氣,恨的直想把安寧暴打一頓,他也不想出門丟人。
可他不得不出門去。
因為今天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他去辦。
建武帝要換新的老師,太后也使人給他傳話要他進宮,說是要重要的事要談,還有幾個大臣也要跟他商量政事,康王是躲不掉的。
就算是他躲掉了今天,還有明天呢,他臉上的傷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早早晚晚的得出去丟人現眼。
越想,康王越是恨不得揍安寧。
只是他現在不到人。
而且,康王也自認為是一個君子,不可能跟個人手的。
他實在沒辦法,只能恨聲道:「唯小人與子難養也。」
看完熱鬧的蕭元悄悄的從書房那裏離開,回自己的住的時候,心特別好的哼著小曲。
康王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跟個人似的臉上蒙了面紗出門。
他先進了宮。
一進宮,康王就帶著新選的老師去見建武帝。
建武帝看到康王戴了一塊面紗,一臉驚悚的模樣讓康王更加氣悶。
「攝政王這是怎麼了?」
建武帝貌似關懷的問了一句:「臉上有傷嗎?要不要找個太醫瞧瞧?」
康王擺手:「無妨。」
建武帝就跟康王抱怨:「攝政王該好好管管你的王妃了,朕昨日不過說幾句,便要朕的強,弄的朕臉上實在無,基不是看在攝政王的面上,朕肯定要重重的罰。」
康王趕行禮:「是無知婦人,一進莽撞衝撞了陛下,臣代給陛下陪罪。」
建武帝很大度的笑了一聲:「朕沒放在心上,朕豈會和一個婦人一般計較。」
然則,等康王走後,建武帝氣到咬牙:「一個個,眼裏都沒有朕,康王……朕早晚有一日……」
康王從極元殿離開,很快就到了壽康宮。
太后一直等著他。
見到他的人時,不知道怎麼的,心裏酸的很不是個滋味。
原還想跟康王抱怨幾句,挑撥一下康王和王妃的關係,可當仔細去看康王時,就看到康王臉上的面紗。
「你這是?」
太后也嚇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康王的臉很不好。
他矇著面紗,也沒有人能夠瞧得出來。
「我沒事,今早逗貓的時候被貓抓了。」
康王只能這樣跟太后解釋。
可太后這心裏更難過了。
在康王府安了人手,自然知道康王府是沒貓的。
可康王偏偏說被貓抓了,想也知道,定然是康王妃的傑作。
貓?
太后就想到一些昵稱,比如說,你是我的小野貓啊之類的,更是氣悶不已。
「既然了傷,就該在家裏歇著。」
太后撐著跟康王說話:「你家王妃沒勸你麼?沒找人給你看傷?」
這話是含著酸意說的。
康王正生安寧的氣呢,哪裏顧得上太后的態度,一時沒聽出來,不過,太后提及安寧,讓他神更加不好:「休要提了。」
這就護上了?
太后想差了,一時妒意大起。
想到在看不到的地方,康王或者和王妃恩恩的。
畢竟人家十幾年的夫妻了,又生了一雙兒,自然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又想著康王平素不近,說是為守,可康王還不是娶了王妃生了兩個孩子麼,到底是為誰守可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越想越是害怕。
是在糊弄康王,為的是讓自己的兒子穩坐皇位。
可康王呢?
難道不是在糊弄嗎?
要知道,康王妃的貌也是世所皆知的,並且,康王妃未出嫁之前也是很有名的閨秀,不管是才名還是賢德的名聲都是遠近皆知,不知道有多人家求娶。
康王整日對著這麼一個有才有貌的人,難道真的能做到心靜如水?
太后被心中的想法給嚇到了,也急壞了。
要是康王對王妃有有義的,那麼,指不定將來真的會廢了皇帝,會把他們娘倆趕出宮去呢。
原先,太后就是拿腔作勢的吊著康王。
可現在自己給嚇到了,就想著不能再那樣端著架子了,須得給康王一些好。
太后也是關心則,失了平素的冷靜,一時做事都了分寸。
目中含的著康王,臉上帶著擔憂以及難過:「到底我們還是隔著一層,要是你今天不進宮,就算是了傷生了病我也不知道,我這心裏……」
康王見太后難過,他也跟著難過。
他走幾步來到太後跟前,一把攥住的手:「別擔心,我真沒事的,就是一點小傷,沒兩日就好了。」
「可你還不讓我看。」
太后越發的擔憂:「我們為什麼要有這樣的份,我多想每日和你相伴,你冷了熱了我都知道,也能無所顧忌的關心你。」
康王心頭一熱,越發的起來。
「再等等吧,且等我和王妃和離了就娶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去攬太后的肩。
往日,太后是絕對不會讓他這麼親近的,可今日卻一反常態的靠在他上。
能夠親近自己心的人,康王興極了,連臉上的傷都忘了。
而安寧這會兒和賀蘭芷以及賀振宇正往溫泉莊子上走。
三個人坐著一輛馬車,路上,賀蘭芷和賀振宇都特別擔心。
賀振宇還特別的自責:「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我,母親也不至於和父王吵架,母親平素端莊自持,這次為了我自毀形象,竟連撒潑耍賴都使出來了,我……」
賀蘭芷眼中有淚:「母親,我害怕。」
安寧拍著賀蘭芷的手:「莫怕,我為了你們做什麼都行的,今日我不讓宇兒進宮,明日,便也不會讓你進宮的,你們以為一個人名聲形象最為重要,可豈不知人為母親的時候,這些都不算什麼,在一個母親心中,再沒有比自己孩子更重要的了。」
賀振宇聽的心頭髮熱,鼻中也泛酸。
「母親。」
他握住安寧的手:「兒子以後一定不會讓母親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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