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這頓晚飯,除了安寧之外,別人都吃的沒滋沒味。
趙涵和宋如意雖然不住的勸安寧多吃一點,可心裏並不太高興。
他們恨死了劉家的人。
養著安寧十五年,竟然沒讓孩子上桌吃過飯。
因此,當他們想到在樓上房間吃飯的趙明珠,倒並不覺得太對不住趙明珠了。
他們現在也顧不上趙明珠,只是想方設法的想要補償安寧。
吃過晚飯,宋如意帶安寧上樓洗澡。
安寧上有傷,腕上還纏著紗布,洗澡的時候需要很小心。
宋如意做為一個母親,自然是要幫安寧洗漱的。
在浴室里,宋如意幫安寧了服,去拿塑料布纏住腕間傷口的時候,一瞬間就淚崩了。
實在無法想像一個孩子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傷口。
雖然在醫院裏也聽護士說過安寧上很多傷,可那個時候並沒有親眼看到。
而現在直面這些傷,宋如意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敢安寧,也不敢再讓洗澡了。
宋如意拿出一條白的浴巾輕巧的裹在安寧上,裹浴巾的時候,手都在抖,努力剋制才沒有哭出聲。
「很疼吧?」
宋如意小心的問安寧。
安寧臉上帶著笑:「早不疼了,其實最開始挨打的時候很疼,後來每天打就習慣了。」
一句習慣,讓宋如意實在控制不住掩面推門而出。
安寧看著宋如意跑遠,把浴室的門帶上,拿著塑料布把傷口纏住就開始洗澡。
這些傷口安寧其實並不太在意的。
這個時空不能修鍊任何的功法,但是,安寧所學的知識可並不僅限於那些修真功法,對於醫藥學的認知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得上。
再過上一段時間,安寧就可以自己配藥來治療這些傷痕,那個時候,保管上潔的沒有一點傷疤。
只是,當熱水落在上的時候,沖洗傷口的時候,安寧還是很疼的。
當然,這種疼比修鍊晉級的時候那種比凌遲還要難的疼比起來真不算什麼。
安寧很快洗乾淨,拿過宋如意給準備的睡換上,然後推開浴室的門輕輕巧巧的躺在床上。
宋如意從安寧房中出來,哭著跑回房。
趙涵這個時候才洗了澡,他一邊頭髮,一邊問宋如意:「寧寧洗過了?」
宋如意沒有應聲。
趙涵覺得有些奇怪,回頭一看也嚇了一大跳。
他看到宋如意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流淚,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出神,連趙涵走過去都沒有發覺。
「怎麼了?」
趙涵按住宋如意的肩頭輕聲問。
他一問,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
宋如意哇的一聲抱著趙涵就大哭起來:「老公,我……你不知道剛才我給寧寧洗澡的時候,上那麼多的傷,全上下都沒有一片好地方,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都怪我,當年要是我注意一點,寧寧也不會被換走。」
宋如意又心疼安寧,又自責愧疚,的心複雜之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寧寧……很差嗎?」
趙涵等宋如意哭夠了才問。
宋如意紅著眼睛,一邊眼淚一邊道:「你想像不到有多差,我就看了一眼,再也控制不住了,我想殺了劉家那些人。」
趙涵可以想像得到,能讓宋如意失控至此,可見安寧上的傷有多嚴重。
「明天你再帶孩子去醫院檢查一下,另外……我看寧寧也沒什麼可以穿得出去的服,咱們之前雖然也準備了,可並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你順便讓寧寧挑幾服,往後,咱們盡量補償吧。」
趙涵好好的安了宋如意一番,才讓宋如意不再那麼難。
安寧睡到半夜就醒了。
靜靜的躺著沒有睜眼,躺了一會兒,就聽到門開的聲音,接著,聽到輕輕的腳步聲傳來。
安寧聽得出來,來的是宋如意。
宋如意很輕巧的走到安寧床前,藉著月看了好一會兒,又仔細的給掖了被子,再看一會兒才離開。
安寧可以覺得到,宋如意對安寧有一片慈母之心,也是真心想要疼。
其實,前一世宋如意對趙安寧一直也不錯。
可趙安寧的子實在是太過彆扭了,尤其是還被劉家的人嚇著,又被趙明珠明裏暗裏的威脅恐嚇,就不敢接宋如意對的好。
而且,很自卑,不敢出一點真實的緒,更不敢讓趙家人知道被毒打過,不管是洗澡還是換服都自己一個人躲著,不敢人看到。
就算是夏天的時候,為了遮住上的傷口也一直穿長袖的服。
那麼抗拒趙家人的接近。
再加上趙涵和宋如意真的忙的,對的緒也沒有過多的注意,這才造後來搬出去住,也造了一輩子的悲劇。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話還真的一點都不假。
趙安寧就是太過乖巧安靜,生生的把自己弄了形人。
而安寧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一切都攤開來擺在趙家人面前,讓他們去選擇,是要疼補償,還是繼續對趙明珠好。
要讓趙涵和宋如意都明白,劉家是怎麼苛待毒打的,是怎麼毀了的。
當趙家人對滿懷愧疚時,他們再看到趙明珠,還會不會毫無芥的關心疼呢?
而現在看來,安寧做的這一切在趙家人心中埋下了對趙明珠的怨言。
不管怎麼說,劉家夫妻是趙明珠的親生父母。
安寧被劉家人弄的越慘,趙涵和宋如意看到趙明珠的時候,雖然面上看不出來,可心裏其實是有怨氣的。
他們再也做不到對趙明珠像之前一樣的疼了。
趙明珠特別的明,又怎麼會看不出趙家人的改變。
趙家人變了,越來越疼安寧,為了安寧疏遠的時候,趙明珠就會坐不住了。
不再像前世那樣穩坐釣魚臺,毫不費力的就得到一切,會變的多疑猜忌,會不由已的對安寧出恨意,會忍不住出手。
安寧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引趙明珠出手,要一點點磨掉趙家人對趙明珠的那些,讓趙明珠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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