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自然沒什麼可顧忌的。
主要擔心孤男寡的,給他子這種場面太過惹火,會一發不可收拾,到最后苦的還是顧清自己。
既然顧清這麼不知死活,明溪也就不猶豫了。
抬起那雙細無骨的小手兒,著手去解他腰帶扣。
手才落在他腰間,倏然被他炙熱的大掌摁住。
明溪詫異地抬起頭,挑眉看著一臉忍的顧清,角彎了彎。
“顧醫生,你怎麼突然慫了?”
顧清看著明溪臉上的壞笑,薄地抿著。
他今天本就有些乏了,方才被這小人勾得有些頭腦不清,險些忘了現在上不方便的事。
顧清好一會兒才松開抿的瓣,說道:“不用了。”
話音落,他便繞過明溪,朝著浴室走去。
那抹高大形來到浴室門邊時,突然頓住腳。
須臾。
他回眸睨向明溪,沉郁的聲線說道:“哪也不許去,等我出來。”
明溪有些疑。
正要問他有什麼事,他已經走進浴室,浴室門也適時關閉。
明溪擔心顧清有要事跟說,便留在房間里面等他了。
可萬萬沒想到,顧清從浴室出來后,竟然再次將剝了個干凈。
明溪惱怒極了!
“顧清,你不講武德!”
顧清不說話,一手一腳將牢牢桎梏著,另一只手則是扯過被子,將兩赤的罩在的被子下面。
明溪再次囂道:“我還沒洗澡!”
“不嫌棄。”
明溪又掙扎道:“我生理期,要換衛生棉!”
顧清角一勾:“你剛剛換過了,幾小時不需要換。”
“……”
方才放洗澡水的時候,的確是換了一個。
但怕顧清見了尷尬,還刻意扯了幾張干凈的紙巾蓋起來,這樣竟然都被他發現了?
明溪瞇起眼睛,目犀利地看著顧清:“你竟然這麼惡趣味,連垃圾桶都翻?”
顧清俊眉一挑。
輕輕了的額頭一下:“你以為我是狗?”
的確也狗……
但這話明溪沒敢說,畢竟還被顧清控制著,萬一他有意報復,豈不是如同砧板上的魚?
然后明溪好奇地問:“那你怎麼知道的?”
顧清低笑著說:“那麼明顯的蓋彌彰,猜都猜到了。”
明溪郁悶地嘟起:“你怎麼不去做偵探,這種細節都能注意到!”
顧清沒再言語,只是摟著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就連角上的笑意也愈發深邃。
其實明溪最近的工作也比較多,再加之今天始終在擔心著顧清,神也張的不得了。
這會兒被顧清抱在懷里,著他炙熱的溫,竟有種莫名的歸屬。
就像是在外漂泊多年的一葉小舟,突然靠了岸。
困意漸漸襲來。
沒一會兒功夫,明溪就迷迷糊糊的想睡覺了。
渾渾噩噩間,狀似不經地囈語出聲:“今天還擔心你的,在得知手功時,我甚至比病人家屬還開心。”
顧清輕著順的黑發,微微頷首,薄向頭頂,吻著的頭發。
“我知道。”
又像是做夢一樣,喃喃地說著:“我們到底算什麼關系啊?”
“算……”
顧清瓣微微蠕,只吐出一個字便又頓住。
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界定彼此的關系。
在酒店的時候,他還能用藥作為借口,連哄帶騙地把錮在邊幾天。
可是現在,他又該找個什麼借口?
他曾想讓自己一次錯個夠,可是直到現在才發現,他只想一錯再錯。
當顧清收回思緒的時候,發現懷里的小人已經徹底睡著了。
一雙羽睫遮在下眼瞼,瑩潤飽滿的輕輕闔著。
溫熱的氣息隨著每一次淺而勻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窩。
無形中的撥最為致命。
使他時刻飽脹著……
顧清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腦,不去想那些不該想的事。
他又自己去想工作中遇到的疑難問題,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顧清垂眸看著懷里睡的小人。
是一只勾人的妖,更是一株讓人上癮的罌粟。
明知萬劫不復,卻甘之若飴。
翌日清晨。
明溪正跟顧清相擁而眠時,臥室門突然被推開。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將兩人驚醒。
當他們瞠著一雙惺忪睡眼,下意識看向門邊時,盹兒頓時清醒了大半!
秦可頌著一襲寶藍修錦緞旗袍,正雙手環站在門邊,凌厲的眸子睨向雙人床上的兩人,臉著幾分嚴肅。
見兩人醒了,隨即嚴肅地開口說道:“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想想待會兒下樓該怎麼跟我解釋!”
厲聲說完,秦可頌便轉出了臥室。
臥室門關閉的一瞬,秦可頌臉上嚴肅的表瞬間斂去,取而代之是一竊喜。
看向一旁的吳媽,活像是一個做了好事,極力想要長輩表揚的孩子。
“吳媽,我剛剛的氣勢怎麼樣?”
吳媽連忙給豎起大拇指:“太太,您方才把長輩的氣勢拿得相當到位!您都沒注意到,爺和他們兩個,表怯生生的,估著這會兒肯定在研究該怎麼跟您解釋了。”
秦可頌又有些不放心。
“吳媽你說,他們等會出來,會不會故意找借口把這事兒給搪塞過去?”
“怎麼可能?您都把小兩口兒堵到被窩里了,這事兒怎麼搪塞過去?”
吳媽微頓,又接著出主意道:“再者說了,就算他們找各種借口不承認,您一心認定他們復合準沒錯!實在不行您就裝病,他們有心理力,自然也不敢跟您對著干,到時候還不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過來人,信我的準沒錯,保證把他們拿死死的!”
秦可頌暗自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吳媽說得有道理。
想著這些年的心病總算是要落下來了,秦可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爾后下定決心似的,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聽您的,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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