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沒有回家,準備在實訓基地睡一晚,那裏有個簡易的休息室。
不過,這一晚注定不得安寧。
朋友們的電話接二連三的打進來,就連遠在三亞追人的紀西都來詢問在哪裏。
不用想也知道是陸燼益的,傅黎什麽都沒說,敷衍兩句就掛了。
這幾通電話擾得徹底沒了睡意。
傅黎披了件服坐在窗邊目呆滯的著外麵的湖景,直到太升起。
這一夜陸燼沒找到人也熬到了大天亮。
他試過聯係顧曉,但對方沒說兩句話就語氣不善的掛了。
陸燼拖著疲憊的子回家。
兩個孩子已經早早出發去福利院了。
他靠坐在沙發上。
男主人沒回家管家也是一夜沒合眼,好不容易看見人,他立即追問道:“爺,怎麽就您回來了,太太呢?”
他看陸燼昨天出門是這套服,今早回來還是這套,又問:“您昨晚在公司睡的嗎?”
可公司也有換洗服啊,況且陸燼是最注重衛生和形象的,同一套服絕對不會穿兩天。
“嗯。”陸燼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忽然問道:“小黎這幾天都在忙什麽?”
他去了公司和博館都沒找到人,平時傅黎喜歡去的圖書館還有展館以及朋友家也沒看到蹤影,他想從管家這裏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陸燼補充道:“比如經常去哪裏?你去把司機過來。”
這種事問管家也沒用。
管家道:“爺,這個點還沒到上班時間,況且這半個月太太都是自己開車,沒用司機。”
傅黎不需要司機跟著,在加上孩子們放假也不需要一天好幾趟的接送上下學,司機的工作更輕閑了。
陸燼沉默幾秒才開口;“說你知道的,事無巨細的說。”
“太太最近也沒忙什麽啊……”管家撓頭,實在沒有頭緒。
陸燼皺眉,覺得不對勁,揪著他的話道問道:“每天早出晚歸還沒忙什麽?”
“這……也不是。”管家額頭冒汗,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陸燼見狀就知道另有,表下沉幾分,問:“最近都幹什麽去了?”
他的本意隻是想知道傅黎這幾天都常去哪裏,然後立即去找人,結果還問出了其他事。
管家隻好把陸夫人生病的事說了一遍,但是又怕陸燼多想,及時補充道:“太太就是不想讓您擔心,所以才不讓說,這幾天都在照顧老夫人。”
陸燼約記得他問過傅黎,對方說沒什麽事。
結果現在管家的說辭又不一樣。
陸燼拿起車鑰匙又出門。
管家心頭一跳,趕追出去,“爺,您要去哪裏?”
“老宅。”他丟下兩個字開車離開。
陸燼抵達老宅發現大門關著,眉頭皺得更深,近乎擰一團。
平時這個點,陸夫人早就起來在院子裏給花花草草澆水了,但今天一點靜都沒有。
陸燼連門都沒敲,直接輸碼進去。
平常跟在陸夫人邊的保姆阿慧也不在,院子裏隻有管家和兩個灑掃的家政阿姨。
管家有些近視,早上起來沒戴眼鏡以為是誰闖進來了,還是聽到家政恭敬的稱呼才反應過來,趕道:“爺,您怎麽來了?”
陸燼環顧四周,“媽呢?”
麵對詢問,管家的眼神明顯閃躲兩秒,然後才道:“老夫人出去了,這段時間在寺廟修行,還沒回來,阿慧陪著呢。”
陸父去世以後陸夫人就開始禮佛,確實每年都會去寺廟住上一段時間,但陸燼注意到他不自然的表,很快就問出了真相。
他狠厲的看了管家一眼,又趕去A市醫學院附屬醫院。
這個醫院他不常去,看得出來陸夫人花了些心思想要避開他。
陸燼在導診臺問到房間號。
他本想推門進去質問陸夫人為什麽要瞞著他,但走到門口,過玻璃窗看見陸夫人臉蒼白且消瘦的躺在病床上,他又頓住腳步。
比起質問親媽,他更氣憤的是傅黎的瞞。
陸夫人已經昏迷在病床上了,這麽大的事居然不告訴他?還夥同所有人一起瞞著!
他在病房門口守了一會兒就看見從過道走來的傅黎。
兩人對視,傅黎顯然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陸燼先一步把人控製住,然後拽著人走到了僻靜的角落。
他眼中醞釀著怒火,全然忘了自己昨天鬧出的誤會還沒有解釋清楚,他質問道:“媽生病了為什麽瞞著我?傅黎,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膽子這麽大!”
這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傅黎也敢瞞著!
陸燼越想越氣,話也說得難聽,“媽出事了你負的起責任嗎?你以為你是誰?!”
最後的質問說出口,兩人都愣住。
傅黎眼中最後的一希也被澆滅了。
將保溫盒丟給陸燼,如同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對方,“說得對,我畢竟是個外人,你的媽媽出事了我確實負不起責任,你自己照顧吧。”
傅黎說完扭頭離開。
走得十分幹脆,不給對方任何挽留的機會。
傅黎竭力忍著淚水,可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下,止不住。
哭得狼狽,不斷有人出怪異又關切的目看向。
“喲,這是怎麽了?”
“多漂亮的人啊,哭這樣……也沒人關心。”
“估計家裏人出什麽事了吧,或者是自己查出什麽病接不了,算了算了別看了,每天醫院裏不都會有幾個哭得稀裏嘩啦的人跑出去嗎?”
議論聲持續了一會兒就停了。
傅黎的緒糟糕了,獨自開車想回實訓基地,結果因為走神差點出車禍。
司機看是個的,罵罵咧咧的下車,瘋狂摔打的車門道:“怎麽開的車!必須賠錢!”
傅黎隻覺得這一天所有的壞運氣都集中在上。
沒有一件順心事。
麵對態度極其惡劣的車主,當然不可能下車與對方理論。
確實走神,但對方超速還闖了黃燈,否則兩人本不會在一起,細究起來,未必是的責任。
傅黎直接打電話報警。
不一會兒警就趕了過來,司機見況不對想溜走但被扣住,出車禍,不管嚴不嚴重都得去警局。
司機全責,傅黎做完筆錄準備要走,忽然看見葉然。
“你怎麽在這裏?”兩人異口同聲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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