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收到消息很快就趕過來。
在場的人都被單獨走做筆錄,其中傅黎被問得最久。
警方在調取監控的過程中,發現傅黎單獨走的一段路是視野盲區,也就是說,確實無法自證清白。
傅黎對於這樣的指證,除了荒謬一詞,實在無話可說。
市局問詢結束,警方又帶著“嫌疑人”回到實驗室,把其他相關負責人也走問話。
文丟失,鬧得人心惶惶。
傅黎卻出奇的冷靜,除了警方的問題外,幾乎不搭理旁人。
垂眸沉思,試圖將今天發生的事捋清楚。
傅黎無意間注意到剛才指證的員工和趙真走到一起。
眼中閃過淩厲的,有些事也在此刻串聯起來。
隻怕這次文丟失和趙真不了幹係!
早上還痛不生,隨時都要暈厥的趙真此刻正生龍活虎的站著,毫看不出病態。
傅黎起,徑直走向負責這件事的警察,“我覺得有必要調一下,出發前文檢查的監控,確定那時候文還在不在。”
大家一直忽略這個點。
總覺得出發前都是萬無一失的,文是運輸過程中出了問題。
也正是因為這樣主觀的推斷,才容易出現誤判。
警察點頭,他們正有此意。
然而,出發前的檢查監控也出了問題。
今天全市斷電十分鍾,所有監控都隻能暫時停工,好巧不巧,趙真就是在那十分鍾做的開箱檢查。
傅黎不相信有這麽湊巧的事。
沉聲道:“所以,沒有人能證明出發前文百分百在保險櫃裏。”
趙真一掌拍在桌上,神激憤,“你懷疑我?文對我有什麽好?我家又不缺錢,更不缺古董,反倒是你,上沒幾個錢,還有孩子要養,今天還主運輸文。”
“你最可疑!”
這四個字,說得無比篤定。
突如其來的人攻擊,讓傅黎的眉頭皺得更。
這話連警察都聽不下去,咳嗽兩聲,“趙士,請注意你的措辭。”
趙真冷哼,雙手環,“早上是林琳和大壯跟我一起檢查的,他們可以證明瓷還在且完好無損的放在保險櫃裏。”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立即冒出頭,“對,我們作證。”
這樣一來,傅黎了文丟失案中唯一的嫌疑人。
事很快就傳開,了眾矢之的。
與此同時,有個盜賊未落網的消息也流出去,大家都懷疑傅黎聯合竊賊盜取文。
警方的調查陷瓶頸。
他們覺得傅黎的話有理有據,但現在所有疑點都指向傅黎,也隻能找問話。
短短兩天時間,傅黎被警察走七八次。
問題翻來覆去的都是那幾個,傅黎始終堅定的表示自己是清白的,希警方盡快破案。
在一遍又一遍的提問中,傅黎的思路也越發清晰。
再次抓住關鍵點,“警察同誌,實驗室前幾天的監控你們排查了嗎?有沒有疑點?”
警察道:“目前還沒排查完。”
這次問詢結束,警方將傅黎扣押下來。
傅黎看著他們拿出的手銬,下意識的將手背到後,“你們幹什麽?”
警察抱歉道:“傅小姐,您是本案的唯一嫌疑人,在事水落石出之前,您恐怕都不能離開警局。”
“這不合規矩。”傅黎想聯係律師。
警察道:“趙真士,您曾多次打聽這個瓷的信息,加上調查中的諸多疑點,我們有權限製您的自由,還請配合。”
冰涼的手銬傅黎的,原本平靜的緒也在此刻掀起驚濤駭浪。
傅黎手腕發,固執的想甩開警察。
這件事本就與無關!
有問題的是趙真才對,但警方卻一點都不懷疑。
——砰!審訊室的門被猛的撞開。
陸燼披風雪的走進來。
他擋在傅黎麵前,一雙眼睛如寒氣人的冰山,淩冽的盯著警察,“不是嫌疑人。”
警察被陸燼的氣勢下得往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恢複鎮定,。
他出威嚴的姿態,“這位先生,你的行為已經妨礙到我們執行公務了。”
門口很快有人追進來,是廳長。
廳長一把收起警察的手銬,對陸燼陪笑,“陸總,既然你願意作保,那就先把人帶回去吧,後續有什麽進展,我會通知你。”
陸燼沒有回應,拉著傅黎離開。
“這……”警察下意識出聲,在看見廳長的眼神後又立即閉。
廳長等人離開後才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陸家的人你們也敢抓!是不是嫌我日子太清閑,想給我找事啊?”
“案子我看了,傅黎本就不構嫌疑,你們好歹也是名校畢業特招進來的,辦案能不能點腦子!”
“要不是我今天來得及時,你們把人扣住了,這警局都要被陸燼掀翻!”
廳長越說越火大,恨鐵不鋼的看著眼前的幾個年輕警察。
他中午還在廳裏喝茶,下午就接到陸燼要人的電話。
警察被罵的憋屈,低聲道:“外麵鋪天蓋地全都是輿論,傅黎又是唯一有嫌疑的,我們要是不做點什麽,市民群眾就該說警局不作為了。”
他也不想關傅黎,因為這幾天的問詢,傅黎有問必答,雖然存在疑點,但也經不起推敲。
廳長:“什麽時候警察辦案需要考慮輿論了?你們是靠那些空來風的輿論破案的嗎?”
警察被吼得耳鳴,“那我們……”
廳長罵人罵得口幹舌燥。
他端起水喝了一口,這才下達指令。
“明天把趙真過來問話,監控繼續查,傅黎走的那段路雖然是盲區,但停了不車,挨個調行車記錄儀,盜賊團夥未完全落網,不排除繼續作案的可能。”
警察敬禮,“是!”
今晚,警局又要不眠不休。
傅黎跟在陸燼後,想開口說點什麽,心裏又有些發怵。
了鼻子,低聲道:“剛才,謝謝你……”
陸燼猛地頓住腳步,回頭,目淩厲的看著對方。
“遇到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一個人能扛得住嗎?”他的話說得又急又快,和平時冷淡的模樣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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