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想躲,孟梵川卻不讓,掌著的臉看向鏡子:“你要我兩年後娶別的人,和結婚生子,和每個晚上做我們現在做的事,而你可以若無其事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岑蓁,你告訴我你可以接是嗎?”孟梵川聲線冷漠染著氣,聽到耳裡卻又酸。
“我會帶去雪,會帶去看賽車,會隨時牽著的手,你都無所謂,是嗎?”
岑蓁眼淚落,緒接近崩潰,原來是想剛剛孟梵川說的這些畫面,連呼吸都瞬間痛了起來。
“不是。”哭著說出來,轉想去找孟梵川的擁抱,卻被他翻轉到沙發上撲吻住。
仿佛是懲罰,他同步吻得又狠又重,手臂因為用力而見到筋脈的凸出,“那你怎麼敢——”
孟梵川不敢相信,岑蓁竟然隻給他兩年的時間。
他一次比一次的深,仿佛要弄壞,在裡標滿屬於自己的印記,“你怎麼能就這樣單方面決定我們的以後?”
岑蓁幾乎快找不到呼吸,雙漸,但還是哭出鼻音地問:“那你的婚約要怎麼辦,秦小姐怎麼——”
“除了你放棄。”孟梵川打斷的話,“岑蓁,除非最後是你放棄,否則不會有任何原因可以讓我離開你。”
“……”
“或者你問問自己,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岑蓁愣住。
第一次從這個角度去看他們的問題,調轉份,如果現在被指定婚約的是岑蓁,如果深著孟梵川,面對一份婚約和一個不的未婚夫,要怎麼辦?
“如果是你。”孟梵川俯下,膛著的心臟,彼此的心跳幾乎共頻,“你會放棄我嗎?”
那個答案沒有任何遲疑地從腦中出現。
岑蓁竟然一瞬間就清醒了。
會懼怕眾叛親離嗎?
……不會。
會放棄孟梵川而後在某個合適的年齡去和別人結婚嗎?
……也不會。
岑蓁眼淚還停在臉上,怔怔地看著孟梵川。
原來當局者迷,陷在自己的困局裡,從未站出來看一看,真正恐懼的是什麼。
不是誰的父母,不是誰的未婚妻,不是任何以為的阻礙。
而是他。
失去他。
“別那麼狠心。”孟梵川將岑蓁整個人都圈在懷裡,頓了頓,親吻額頭汗的發,說了同樣的話,“岑蓁,我不能再失去你。”
滬城那次分開已經那麼痛苦,到現在明明已經這樣幸福地在一起,如果要孟梵川再失去一次,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沒認識過岑蓁。
他不了。
孟梵川的就停在岑蓁眼前,他目很深,岑蓁嗓間哽咽,輕輕仰頭吻住他說:“對不起。”
——為那句沒有想過結婚。
但孟梵川不知道,速度放緩了,“對不起什麼?”
“以後不管誰,就算是你父母……”岑蓁不想說太矯的話,抿抿總結:“我不會離開你。”
微頓,又小聲嘟噥,“除非你哪天變心了。”
孟梵川微怔,鼻息無奈溢出一聲笑,卻沒回應岑蓁這後半句話。
實在是沒有任何必要回應,或許有人會賭咒發誓,可誓言最好的驗證辦法是時間,時間才是最好的證明。
但想了想,又覺得還是該給朋友一點信心。
“我外公我外婆,我爺爺我,都是恩幾十年,老了還要每天牽手出去散步的人。”
“我爸媽你見過了,我媽說往東,我爸絕不會往西半步,50多歲了每晚還在家裡抱著跳舞。”
“還有我哥,北城個區都出差,每天找各種借口給我嫂子買禮。”
孟梵川看著岑蓁:“所以,是不是可以對我們孟家的男人有點信心?”
岑蓁眼淚還掛在臉上,閉了閉,“可你說的這些,好像都沒對我做過。”
孟梵川:“……”
孟梵川有點無奈了,“那你想先從哪一件事開始做起?跳舞?散步?買禮?”
岑蓁認真地想起了他的問題,卻沒注意男人微微俯首,灼熱的氣息落到前,“先把這件事做了再想。”
的和已經讓他忍了太久。
後來做了多久岑蓁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和孟梵川都好像獲得了新生,是那種剝開心最深的恐懼後徹底坦然的新生,他們盡興歡愉,一次又一次,從白天到暮降臨。
到最後糾纏不止的,還是那句老公。
岑蓁覺得那人小氣,餐廳的事記到現在,偏要一聲才肯罷休。
可岑蓁喊不出口,孟梵川也不,磨來弄出各種失去意志的花樣,岑蓁到底是沒抵抗住,意迷時被哄著了幾聲。
那一刻,孟梵川舒服了,也滿足了。
等岑蓁累到睡過去的時候,孟梵川拿乾淨巾幫整理好,也躺到邊。
可他卻一點都睡不著。
白天在書房聽到的話仍心有余悸,孟梵川將岑蓁很輕地環到自己懷裡,像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認真看著,直到無意中牽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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