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搖頭。
哪還好意思再回去,隨便一個眼尖的人都能從微的頭髮和被吻到發紅的上知道剛剛出來做了什麼。
“那我送你回酒店?”
“嗯。”
那團火算是暫時燒過去了,兩人牽著手下樓,在收銀臺借了把傘。
收銀的阿姨都不多看了一眼他們離開的背影,心想好帥的小夥子,好漂亮的小姑娘,不愧是娛樂圈的明星,外形簡直優越到無可挑剔。
走到街上岑蓁才發現雪的確下大了,冷風挾著雪花迎面而來,路面已經堆積出薄薄一層,明天睡醒應該就能看到銀裝素裹的小鎮。
“你喜歡下雪嗎。”岑蓁忽然問他。
孟梵川對雪沒有太多的浪漫理解,不過就是冬天裡的一種天氣,有時遇到暴雪影響通,甚至有點煩。
所以他說:“談不上喜歡。”
岑蓁點點頭,心裡縈繞著的問題突然就沒勇氣問出口了。
孟梵川沒察覺邊人的心思,走著走著問,“劇組還是不放假嗎。”
岑蓁停了兩秒,答他,“嗯。”
怕孟梵川追問下去,馬上岔開話題:“聽喏喏說你們要去香港過年是嗎?”
孟梵川腳下微頓,似是要說什麼,但那點微妙在心中轉瞬即逝,到底還是沒說。
恰好這時有人給他打來視頻通話,他看了一眼摁下接通。
鏡頭那邊是一個深皮的菲傭,用英語不知說著什麼,孟梵川直接說好。
再下一秒,鏡頭裡出現了一個坐椅的老人家,不滿的聲音,“阿川,點解仲未返嚟?”(怎麼還不回來?)
家裡所有人今天下午都到達了香港,因為想在走前看一眼岑蓁,所以孟梵川沒有從倫敦直飛香港,特地繞回北城一趟。
一旁的岑蓁聽到粵語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就想要退到旁邊。
卻被孟梵川一把勾回來,“去哪?”
莊泰這時才發現外孫懷裡有個姑娘,再仔細一看,頓時和聲細語起來,“佢就係……?”(就是?)
“嗯。”孟梵川低聲帶笑,好似回到許久前的那個下午,他拿著手機蹲在莊泰邊說:”佢就係蓁蓁。”
如今,他終於可以把人攬在懷裡,大方地告訴外公——
就是蓁蓁。
“噢,蓁蓁你好!”莊泰突然就神奕奕地坐直了。
岑蓁有點局促,但人被孟梵川按著了,也只能出一個笑容,恭恭敬敬地說:“莊先生好。”
話音剛落,邊男人就低笑出聲,“你什麼?”
岑蓁以為自己說錯話,張地暫時移出鏡頭用口型問他,“那我怎麼?”
孟梵川被的樣子可到,慢條斯理地把人又拉回來,“跟我一起外公。”
“……”
“對對對,外公。”莊泰普通話有點著急,說著說著又變粵語,“蓁蓁叻,嗰宣傳片我睇咗好多次。”
(蓁蓁很厲害,宣傳片我看了很多次。)
岑蓁著頭皮微笑,“謝謝外公。”
旁邊的孟梵川忽然頓住,意味不明地看向岑蓁。
莊泰又說:“蓁蓁,同阿川一齊返嚟過年呀。”
岑蓁禮貌搖頭,“我還有工作,祝您新年快樂。”
莊泰還想說,孟梵川拿走手機,告訴他明天就會回香港後掛掉了視頻。
接著收起手機,一瞬不瞬地看著岑蓁。
岑蓁被他看得莫名心虛起來,“……怎麼了?”
“你聽得懂粵語。”孟梵川著說。
“……”
岑蓁心一跳,趕垂下眸,剛剛太張了,一時忘了裝,竟然被孟梵川逮了個正著。
“所以以前我和蕙姨在你面前說的話,你都聽得懂。”
岑蓁咽了咽嗓,只能老實承認,“嗯……”
孟梵川在原地停了幾秒,開始回想自己有沒有說過什麼不該說的。
想不起來,問,“我說過什麼?”
其實大多時候說的是一些工作,或者無關要的日常話,只有一句岑蓁至今記得清楚。
也是因為那一句,岑蓁當時才會誤會孟梵川只是想跟自己玩玩。
抿了抿,舊事重提:“我請你吃宵夜那次,遇到謝導和蕙姨,後來蕙姨和你在後悄悄說的話,我聽到了。”
孟梵川約覺得朋友心裡有氣。
果然——
岑蓁抬起頭,算帳似的著他,“蕙姨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裝傻,說不知道在說什麼。”
孟梵川:“……”
孟梵川沒想到他在岑蓁心裡還有這麼一筆帳,要不是今天無意撞破能聽懂粵語這件事,可能一輩子都得背著這個冤枉罪名。
“不是。”孟梵川試圖跟岑蓁講道理,“你那時有男朋友,我能怎麼說?”
沒否認已經是他心的證據。
岑蓁抿裝生氣。
孟梵川有些無奈,乾脆讓面朝自己,他一手撐傘,一手臉哄,“那我景再現,重新回答一遍好不好?”
岑蓁別開臉笑,“蕙姨又不在。”
“說給你聽。”簌簌雪落裡,孟梵川把人拉到面前,頓了頓,傾靠到耳邊,粵語說得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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