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一愣,隨即聳聳肩。
“剛剛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勇。這一排的三幅畫都是我的作品,我有意為我的作品尋找欣賞它們的伯樂。”
小可略微翻譯,這位畫家的意思是,我要賣畫。
丹尼爾對創作者的態度還是好的,甚至主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勇看清他的職業,心中一喜。
既然是珠寶設計師,想必很有錢,同時也有才華,能夠看出這幅畫的價值。他再隨便掰扯幾句,說不定可以哄得這個設計師掏出更多的錢。
“丹尼爾先生,不如我們去那邊聊。”
丹尼爾也不想和鐘離笑爭吵了,正要答應,就聽到妹妹脆生生的聲音。
“這位叔叔,你還沒有回答樂樂呢,這幅畫是你畫的嗎?”
勇有些不悅。
如果不是聽到小可喊丹尼爾哥哥,他都要斥責這個孩了。
“這三幅畫都是我的作品,自然是我畫的,我剛剛已經說過了。”
說到后半句時,他的語氣里已經夾雜著一不耐煩了。
丹尼爾是一個非常敏的人,敏銳的察覺出他話語里的不耐煩,才生出的幾分購買之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他要購買作品的作者對妹妹態度不好,他也沒有必要買下這幅畫,拿回去氣。
“不好意思,我們想去二樓看看,就不奉陪了。”
丹尼爾準備把妹妹抱起來離開。
勇不明所以,來不及阻止,又聽到小可的聲音。
“可是叔叔,這幅畫并不是你畫的呀。這三幅都不是你畫的。”
有的觀眾還沒離開,聽到這話,詫異的看向這個中年畫家。
“不是他畫的,難道是抄襲?”
“不是他畫的和抄襲是兩種概念。”
“這畫難道是別人畫的,他拿過來署名?還是原封不的將別人的畫描摹了?”
許是小可說話太認真,給人的覺也很真誠,大家第一反應是順著小可的話語去思考,而不是批評。
勇略顯渾濁的眼閃過一驚慌,又很快消失不見。
他提高了音量,“你這孩子是什麼意思?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不要說話嗎?你這可是污蔑,我是可以請律師告你的。”
被污蔑后請律師維護自己的名譽是一種正常行為。但被一個小姑娘說了一句反應就這麼大,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在心虛了。
剛剛還一直在爭吵的兩人一致對外。
丹尼爾:“我妹妹不可能撒謊。說這畫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我勸你還是說實話,早點坦白,說不定還可以從寬理。”
鐘離笑細細打量了這個中年畫家的模樣,又去看那幅畫,得出和小可一樣的結論。
“這幅畫的確不是你畫的,你是冒名頂替吧?”
湊過來看熱鬧的人都聽懂了這句話。
這位不就落淚的男人的意思是,這幅畫是別人畫的,這個中年男人以某種手段得到并且署自己的名字。
中年男人甚至還讓它們出現在畫展,且十分積極的尋找買家。
有人去找保安和畫展負責人。
負責人聽清楚原委后,左右打量。
丹尼爾和鐘離笑氣質不錯,看上去家世也好,說不定有機會見到許多優秀的畫作。至于小可,他不覺得小可能懂些什麼。
再看這次邀前來的畫家正經又嚴肅,眼眶有點紅,像是了極大的委屈。他心里有了判斷。
如果說這話的是丹尼爾或者是鐘離笑,負責人也許會認真考慮。
可現在說話的只是一個小姑娘,負責人淡淡道,“任何人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任,隨意污蔑他人并不是正確的行為。如果你只是說著玩,我勸你離開,這兒并不歡迎你。如果你真的有證據,我希你拿出來。”
當然,他心深不覺得小可能拿出證據。
“叔叔,你說的證據是什麼?”
小可指指那幅畫,“樂樂可以肯定這幅畫的作者更年輕,想象力更富,是一個自信的人。他此刻被病痛纏,可依舊相信自己可以康復,獲得幸福。”
深陷泥沼,心向明,這幅畫傳遞出來的追求是眼前這個渾銅臭味的勇表達不出來的。
他本人也沒有這方面的才華。
負責人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些只是你的覺,并不能被稱作證據。”
發現圍觀的群眾搖擺不定,又議論紛紛,他便順勢請三人離開,不要擾畫展秩序。
小可也沒有想到出個門還能到這種事。這個負責人始終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和說話,哼了一聲,轉就走。
丹尼爾趕追上去。
鐘離笑不悅的看著這個負責人,一激,淚花又冒出來了。
“是非不分,你這眼睛還不如不要,捐給有需要的人。”
負責人沉下臉,終究在公共場合不好做出更加無禮的事,只能冷冰冰的看著三人離開。
可轉過面對勇,他笑一朵花。
“老師,別和這些人計較,他們胡言語。您昨日擺出來的三幅畫都被高價購買了,像您這樣有才華的人,本就不該被埋沒。你愿意參加我們這個畫展是我們的榮幸。”
負責人滔滔不絕。昨日,勇拿過來的三幅畫都被高價買走。無形之中給這次畫展帶來了很大的熱度。
負責人還想和他長期合作,并不希他留下不愉快的回憶。
他并不知這個看似冷靜的畫家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腦海里不斷回著一句話。
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小可出了畫展,罵罵咧咧。
“樂樂好心告訴他,他還不相信。等這件事的真相被挖掘出來,他以后再也不用舉辦畫展了。到時別人只會懷疑他擺出來的畫都有問題。”
丹尼爾:“是他沒眼,不知道你的厲害,不過樂樂,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為一個原創設計師,他也很厭惡這種行為。抄襲已經夠讓人生氣了,這個人甚至直接冒名頂替,那也太不要臉了吧?
“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小可哼笑幾聲,“樂樂要教他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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