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娜站地路邊等出租車，送來的車子已經被林小雅找人先打發走了。

    這裏是別墅區，還真不好等車。讓等得心裏有些著急。

    “娜，我送你回去。”

    廖宇凡走到吳尋的麵前，目溫地看著，“我的車停在那邊。”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

    吳娜看到有出租車開過來了，趕手攔停，拉開車門上車，喚司機開車。

    “娜！”

    廖宇凡追了兩步，車子開遠了，他無奈地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和吳娜之間的鴻更深了，原本他也沒想過要瞞著，從來沒有過問。

    吳娜坐在車裏，一言不發。司機看了一眼，問道，“你要去哪兒？”

    這才記起自己還沒有說地址，想了想，讓司機送到海邊去。

    反正也沒有心思上班了，幹脆翹班吧。

    今天的事，得好好想想，不能讓自己陷進一團麻中。

    不管是陸天奇還是廖宇凡，都不想選。

    林小雅問得那麽直接，有些刺痛的心。原來在別人的麵前毫無私可言，隻因為在份上低人一等。

    ……

    到了海邊，吳娜一個人沿著海灘慢慢地往前走，留下一串腳印。

    細沙溜進的腳子裏，幹脆將鞋了，拎在手中往前走。

    腳直接踩在細沙上，覺很，可的心卻很。

    手機鈴聲響起，吳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一直沒有接聽，直到對方撥打第二次，才回過神。

    看到是吳母的來電，按開接聽，“媽，有事嗎？”

    “娜，怎麽辦……怎麽辦……”

    吳母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吳娜頓時張起來，“媽，你先冷靜地深呼吸幾下，再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吳母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王軍去賭，賭輸了好多錢，他居然我去賣，我不去，他就打我。我氣急了反抗，失手用剪刀將他紮死了。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媽，你確定他已經死了嗎？”

    吳娜著急地往岸邊走去，吳母抖的聲音傳來，“他死了，那把剪刀紮穿了他的脖子，他流了一地的。我沒想殺他的，我隻是想嚇唬他，可是他撲上來搶剪刀，我就閉著眼睛揮，沒想到真地紮到他了。”

    “媽，你現在先冷靜下來，然後打電話報警，你千萬不要離開，這樣算自首。我馬上趕回去，你先不要說細節，等律師到了再說。”

    吳娜叮囑著吳母，吳母慌地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快點回來。”

    掛了電話，吳娜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沒有辦法給吳母請最好的律師辯護。

    咬了咬牙，拿起手機撥打陸天奇的號碼。這個時候，隻能先將自尊拋開，求他幫忙。

    鈴聲響了好幾聲，吳娜以為陸天奇不會接聽了，正要掛斷，他的聲音才響起，淡淡地問道，“什麽事？”

    “陸天奇，我求你幫個忙。”

    吳娜突然哭了起來，太害怕吳母會被死刑。

    “你哭什麽？有話就說。”

    陸天奇蹙眉，吳娜吸了吸鼻子，才說道，“王軍又打我媽，我媽反抗，失手將他殺了。我需要一個律師替辯護。”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陸天奇的聲音更冷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不是嗎？我憑什麽要幫你？”

    其實他的本意不是想說這些話的，他想安吳娜，但刺傷人的話卻忍不住口而出。

    “我……”

    吳娜咬著，任眼淚在臉上橫流。當然知道陸天奇的意思。

    “陸總，你幫我這次，我無條件地當你的人。”

    於無奈，吳娜隻能提出這樣的換。

    沒想到兜兜轉轉，始終無法逃離這個怪圈。

    “你覺得我憑什麽一定會答應你？”

    陸天奇知道吳娜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你不是想要孩子嗎？我給你生一個孩子。你放心，我不會因為孩子就糾纏你。你可以永遠不告訴孩子我的份。”

    吳娜已經卑微到塵埃裏了，如果這樣求陸天奇，他都不肯幫忙的話，隻能去求廖宇凡了。

    “好。”

    陸天奇一口答應下來，“我打電話給劉用，就是上回理你那件案子的律師。”

    見他肯幫忙，吳娜痛哭著坐到地上。知道有他出馬，吳母不至於會被判死刑。

    但也知道，自己已經用自由和他換了。以後於而言，自由是一種奢。

    而那個作為易籌碼的孩子將是心頭永遠的羈絆，隻能著自己假裝不在意。

    陸天奇給律師打完電話後，朝顧慎言說了一句，抓著車鑰匙走了。

    既然他答應幫吳娜，這件事他就會親自去過問。

    林小雅和葉沁如看著陸天奇行匆匆的樣子，出聲調侃道，“一個吳部長走了，把兩個男人的心都帶走了。”

    “什麽意思？”

    喬寒不解地看著林小雅，他從沒把吳娜和陸天奇聯想到一塊兒。

    “你們男人就是筋。”

    林小雅撇了撇，不理喬寒，和葉沁如嘀嘀咕咕地說悄悄話。

    喬寒聳了聳肩，也不在意，側頭和顧慎言談起來。

    ……

    吳娜坐著陸天奇的車回到了石城，王小輝看到，抱著大哭起來，“姐姐，爸爸死了，媽媽也被抓走了，我以後就隻有一個人了……”

    “別怕，有姐姐在。”

    吳娜也忍不住掉淚，“我不會丟下你的。”

    陸天奇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到是劉用打來的，按開接聽，“況怎麽樣？”

    “整件事已經很清楚了，我也得到鄰居的證詞，死者三天兩頭暴力毆打吳母，這屬於自衛殺人，不會被判死刑，但是坐牢是免不了的。”

    劉用將過程細細地講解了一遍，陸天奇點頭，“你再換取一下，給減一些刑期。”

    “明白。”

    掛了電話，陸天奇看著吳娜，“劉用打來的電話，你媽媽不會被判死刑，但是要坐幾年牢。”

    “太好了。”

    吳娜聽到吳母不會死，鬆了口氣。隻是坐幾年牢，可以接。

    像王軍那樣的惡，死了倒是讓吳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