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彥,有事我們私下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哥在服裝廠裏投了那麽多的心,難道你想毀了它嗎?”
魏春茗不理朱主任,半威脅半嚴厲的對魏吾彥說道。
魏吾彥有多看中魏行止這個哥哥,他是知道的,今天如果在這服裝廠門口鬧事,肯定會讓服裝廠為眾人的談資,嚴重點 ,更是會毀了服裝廠的聲譽。
魏春茗就不信,這小兔崽子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哥的心毀於一旦。
隻要不當著大庭廣眾的麵,私下裏他自然有辦法對付這小子。
魏春茗在心裏打算的很好,可魏吾彥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躲在母親和哥哥羽翼下的懵懂爺了,自然不可能讓魏春茗就這麽輕易的牽著鼻子走。
“魏春茗,有人好奇我的份呢,你不向大家介紹介紹嗎?”
“吾彥……”魏春茗心裏一,想要阻止。
魏吾彥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就麵向眾人高聲說道:“大家應該都很好奇我的份吧!我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我的真實份其實是魏春茗魏廠長那個‘失足落水’的小兒子——魏吾彥!”
“我的份大家可能不悉,但我大哥魏行止,母親吳雲的名字,大家應該都聽說過吧!”
說出魏吾彥的名字時,大家都有些疑,可魏行止和吳雲的名字一出來,人群就跟炸開了鍋一樣沸騰了起來。
畢竟,魏行止的大名誰沒有聽過?他可以說是當初滬市所有青年心中的榜樣,品學兼優、芝蘭玉樹,擁有讓所有年輕人拍馬難及的品和才華,所有好的詞語放在他上都不為過,優秀的甚至讓人生不出嫉妒的心。
而吳雲就更出名了,在滬市創辦了三所孤兒院,專門用來收養戰後孤,甚至還給這些孤兒們請了老師,許多當初被救過的孤兒現在已經長大人,在各行各業紮了。
在解放前,當時滬市被敵方轟炸,百姓們流離失所,也是吳雲打開了魏家的糧倉,救濟了幾千名流離失所的難民。
這些善舉甚至隻是做的很小一部分!
在場許多人或是他們自己或是他們的家人親戚,都曾過吳雲的恩惠!
提起吳雲,好多人都麵悲傷,開始在心中緬懷那位好善良的子。
老天不公啊!這麽好的兩個人,竟然因為一場車禍雙雙喪生……
有比較充沛的,甚至當場眼眶就紅了。
這個紅了眼眶的人就是從吳雲士創辦的孤兒院裏長大的……
他生氣的看著魏吾彥:“魏吾彥,你到底想說什麽?你母親和你哥哥是多好的人,你不能扯著他們的名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是啊……吾彥,我知道當初你怨恨我沒把家產分給你,可你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借著你母親和哥哥的好名聲來我給你分家產啊!”
魏春茗捂著口說的痛心疾首,他滿眼沉痛的看著魏吾彥,臉上的表說不出的失,一臉你怎麽會變現在這個樣子的表。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的母親和哥哥討一個公道!什麽家產?我本,不稀罕!”
魏吾彥滿臉不屑。
“魏春茗,栽贓誣陷這一套你玩的很溜嘛,嗬,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
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魏吾彥忍著心中的悲痛,繼續說道:
“我今天來,就是想當著大家夥兒的麵,揭穿魏春茗這個人麵心的畜生的真麵目!”
“當初,他為了繼承爺爺的產,弒妻殺子,罔顧綱常,一手安排了我母親和大哥的車禍!後來他怕我找出真相,又連同他外麵的人李淑清,把我的跳了江!”
魏吾彥雙眼刺紅,一字一句說的艱難,可謂是聲聲泣。
“就是這樣一個喪心病狂、寡廉鮮恥、卑鄙無恥的人,讓我家——破——人——亡!”
最後四個字,魏吾彥幾乎用盡了全所有力氣,才從嚨中一點一點出來,聲嘶力竭。
風淩語心疼的看著魏吾彥,把當初的傷疤重新撕開,淋淋的在眾人麵前展示,一定很痛吧。
可不能幫他說,這件事一定要魏吾彥親手做個了結。
隻能在旁邊看著。
現場一片嘩然。
“這個年輕男人是魏廠長那個小兒子?!他死而複生了?”
“不知道啊,算算時間,這魏吾彥都消失了有兩三年了吧,怎麽突然冒出來了?”
“你剛才沒聽清楚,這魏吾彥是回來找他老子的麻煩的。”
“不是,你們這些人能不能聽重點啊!照這魏吾彥的說法,魏春茗可是殺了他的老婆和兩個兒子!”
“當初魏家大兒子母子出了車禍後,沒過多久,小兒子就落江裏了,當時我就在想這世上會有這麽巧的事兒?反正我不信,現在看來,這裏麵果然是有啊。”有人歎息道。
“唉,事都過去這麽久了,怕是很難找到證據了,我看,這事想要掰扯清楚啊,難!”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除非魏吾彥找到了關鍵證據,不然是很難讓魏春茗認罪的……
所以說啊,這世上其實是有聰明人的,魏吾彥能察覺到母親和哥哥的死有蹊蹺,別人自然也能。隻是沒損害到自己的利益,所以大多數人都選擇袖手旁觀。
時間一長,也就把這些事兒忘在了腦後。
可這會兒魏吾彥都把事鬧到明麵上來了,這些人自然也就想起了當初的懷疑。
眾口鑠金,當一個人提出質疑,其他人的心自然也會跟著搖。
這些圍觀的人再看向人群中心的那對父子時,眼神徹底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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