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掛麵,但夫妻倆竟然全都吃的幹幹淨淨。
連碗裏的湯都喝完了。
做飯沒幫上忙,洗碗的活自然不能視而不見,風雪鬆就自告勇的去了廚房。
他第一次洗碗,有些手忙腳,慌中還打碎了一個碗。
“哢嚓”的響聲有些刺耳,風雪鬆的背影眼可見的僵了一瞬,好在客廳裏的人好像沒有聽到,他匆匆把殘局收拾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出來了。
風雪鬆臉有些熱,他不自在的誇獎道:“很好吃,謝謝你,清月。”
淩清月坐在沙發上,淡淡的笑了笑,“你不是說明天就要去找小語嗎?總不能空手去吧,我們當長輩的,總要帶點東西。”
風雪鬆走過去坐下,沉道:“現在這形勢,不能太出格,就和普通人家走親戚一樣,拿些糕點就行了。”
“隻拿糕點……會不會太寒磣?畢竟,這是你們第一次正式見麵。”淩清月猶豫的問。
“有什麽寒磣的?”風雪鬆扶了扶鼻梁上的銀框眼鏡,不在意的說,“現在我給好東西,那才是害了。”
就在夫妻兩人閑話的時候,在外麵吃過晚飯的風娉婷姐弟回來了。
姐弟兩人的臉都不好看。
風娉婷年紀大,還知道收斂,但風承安的噘的都可以掛油瓶了。
風雪鬆和淩清月對視一眼,知道這姐弟倆肯定是又吵架了。
“這是怎麽了?風承安,你是不是又惹姐姐生氣了?”風雪鬆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偏心,直接質問自己的兒子。
風承安立馬不服氣的反駁:“哼!才不是我惹事呢!是姐姐,非要去……”
“風承安!”
怕弟弟把今天的事說出來,風娉婷急忙打斷他的話。
“爸爸,你誤會了,弟弟沒有惹我生氣。是……是今天國營飯店的廚子不知怎麽的,把菜做的太鹹了,我們吃的不開心,所以才臉不好看。”風娉婷慌之間,胡扯了個理由解釋。
說完,還瞇著眼睛威脅的瞪了弟弟一眼。
你是不想要零花錢了是吧?
風承安一噎,最終還是屈服了,沒把姐姐打算去找陳澤年的事說出來。
“是這樣嗎?風承安。”風雪鬆看著兒子,又問了一句。
“就是這樣,姐姐非要去找廚子的麻煩,我不讓去,所以就有點不開心了。”
聽到風承安這麽說,風娉婷心口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幸好這小子機靈,要不然爸爸如果知道想去找澤年哥哥,肯定會生氣的。
其實這次想去找陳澤年也是有原因的。
想知道白天的時候,澤年哥哥和爸爸到底說了什麽。
自從他離開以後,爸爸的狀況一直都很不對勁。
但可惜,有風承安這個小細在,他說什麽也不讓去找陳澤年。
也不能把弟弟扔在街上不管,最後隻好氣呼呼的回家了。
“你說說你們,就為這點小事也能鬧小脾氣。過來,媽媽頭上的汗。”
淩清月分別點了點姐弟兩人,然後朝兒子招了招手,滿眼疼惜。
風承安依偎在淩清月的懷裏,哼哼唧唧的朝撒著。
風雪鬆對他這副沒骨頭諂的模樣很是看不過眼,但想到今天剛和妻子吵了架,還是不宜在這個時候又發生衝突。因此也就沒說什麽。
一家四口待在一起,氣氛自然是溫馨和樂。
特別是兒和兒子時不時的吵兩句,其中還間雜著妻子的溫言語。
雖然風雪鬆上沒說,但從他鬆弛的角也能看出,此時的他心很好。
“有件事我要和你們姐弟說一下。”風雪鬆突然開口。
“爸爸,什麽事啊?”風娉婷歪頭,滿眼天真的問。
風承安也從淩清月的懷裏爬起來,子坐直,認真的看向他。
“你們有一個隔房的堂姐在滬市,我和你媽媽準備明天去見,同時邀請到家裏來吃飯。”
“隔房的堂姐?那爸爸你把帶回來就是,我一定好好招待!”風娉婷不以為意的說,同時的眼眸裏還有些興之。
從小到大,除了風承安這個調皮的弟弟,一個姐姐妹妹都沒有,可羨慕那些有姐姐的人了。
等堂姐來了,一定要和打好關係!
“啊?又要多個姐姐啊!”與之相反的,是風承安沮喪的聲音。
在他眼裏,姐姐這種生,就是來欺負他的。
多個姐姐,就又多個人管著他了。
風承安剛嚎完,就看見爸爸涼涼的睨了他一眼,他背心一涼,立馬住了。
風雪鬆收回眼神,頓了頓,繼續道:“娉婷,這個堂姐你見過,我希你能和好好相。”
“我見過?”風娉婷疑的看著爸爸。
怎麽不記得見過什麽堂姐,他們家在滬市沒有親戚啊……
“嗯。”風雪鬆點頭,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開口說:“就是淩風。”
這句話猶如驚雷一般打在風娉婷的腦海裏。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表。
連連搖頭。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怎麽能是我的堂姐?”
風娉婷幾乎是哭喊出了這句話。
兒的反應比風雪鬆想象中還要激烈。
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裏出能刺傷人的利劍,整個人就像瀕臨崩潰邊緣的氣球,隻需輕輕一,就會猛然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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