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維看著手機更加疑,讓準備一億,現在要十萬,什麽鬼?
這算哪門子試探?什麽綁匪這麽膽子小?要十萬做什麽,當手紙屁屁嗎?
他都要被綁匪氣瘋了。
警方監控了蔣維的手機,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也納悶,這綁匪是什麽套路啊,是探究蔣家有沒有報警嗎?
蔣愷霆這麽多天不出現,網上消息都陸陸續續出來了,真真假假的,警方能不介?這怎麽跟小孩過家家似的呢?
難道蔣愷霆沒有被綁架,在自導自演?
一個警察剛提出這個設想,立刻就被同事否定了,蔣愷霆不會不知道他失蹤的後果。
此刻的大山裏,七哥將手機卡拔下來,“蔣總,我想過了,這一億不是好拿的,我也是拿不到的,要不,我們找個合適的時機告別吧,也辛苦你給我們做了幾天飯。”
大鵬不甘心地紅著眼睛,“憑什麽就這樣告別?該給我的錢沒到手,現在一億也沒影了,我這麽多天的擔驚怕白忙活了?”
他一腳踢向蔣愷霆的後背,將他踹倒在地上,他本來是蹲著的,這一踹,整個人像個球一樣滾了一圈。
“都他媽怪你!”大鵬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用盡了全的力氣。
七哥煩躁地吸著煙,靜靜地看著,待大鵬打夠了,自己也氣籲籲的躺在地上,七哥走到同樣躺在地上的蔣愷霆麵前,“蔣總,大鵬脾氣不好,我們商量商量,我想過了,我也不能都聽你的,夜長夢多。”
蔣愷霆沉聲道,“我理解,七哥你說吧。”
“回頭你揍大鵬一頓,往死裏揍,給他留口氣就行,然後我們跑路,你留在這裏,我們也沒有怎麽傷害你,沒有待你,你別追著我們不放,給我們留條命。”七哥頭腦清明,條理清晰。
大鵬突然炸,一個鯉魚打站起來,“我們錢沒有拿到,現在又……”
七哥將煙扔到地上,“拿到錢他媽的這會我們早進去了。”
大鵬打蠟著腦袋,雙手抱著頭,一個錚錚的漢子嚎啕大哭起來,七哥一腳踹向他的屁,“別他媽哭了,一會把狼招來了。”
蔣愷霆很淡定,惶恐的是綁匪,“七哥,我聽你的。”
七哥在他邊,直接一屁坐在地上,“如果蔣總這次能放我一馬,我也不知道以後有什麽可回報你的,這樣吧,過幾年我來找你,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我鞍前馬後,在所不惜。”
大鵬看著畫風不對,“不是,七哥,這什麽意思呀?我該怎麽辦呀?”
七哥又說,“大鵬這人實在,真誠,夠朋友,不然這麽大的事我也不會選他,他是為朋友兩肋刀的人,就是沒腦子,蔣總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也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大人,我能替他保證,你放我們一馬,他以後會跟我一起為你效勞。”
蔣愷霆這哪裏像被綁架的人,簡直混了綁匪裏的大哥大,“我就是個生意人,不搞那些殺人放火的事,我膽子小。”
席睿清聽到這裏都笑了,爹地說他膽子小,他還沒見過有哪個害人是自己故意鑽進別人綁架的圈套裏去的呢。
七哥想了想,說,“那蔣總你自己說,怎麽樣才能放過我們?你讓我給你爸要一億,讓我告訴你爸拿十萬,不管你是為了讓我們暴,還是為了什麽,我都照做了,你有頭腦,我們服。”喵喵尒説
他這幾天腦子裏都是他們和蔣愷霆之間的事,夜深人靜的山裏,他睜著眼睛睡不著的時候,就會去想所有的細節。
想著想著,在蔣愷霆讓他給發消息提十萬現金的時候,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他們是被蔣愷霆牽著鼻子走的。
大鵬的火脾氣在這時候起了作用,終於發脾氣發對了一次,“姓蔣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哥倆把你弄死埋起來再逃跑也沒人知道,大不了我們找個偏遠地區去打工,我們現在手上的錢也能讓我們活的不錯。”
蔣愷霆做出害怕的樣子,“你們不想死,我也不想死,人活著誰是想死的?但是離開這裏後的事不是我能控製的。”但是他也不想現在離開呀,這裏好玩的,除了偶爾被打一頓,大鵬打的也不專業,也不會傷筋骨,更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雖然不知道外麵究竟怎麽樣了,但是妖魔鬼怪登場表演是肯定的。
七哥也不著急,著急也沒用,“那就再考慮考慮吧。”他張了張,想叮囑大鵬幾句,不要再打人了,想想算了,蔣愷霆在大鵬手裏多挨幾頓揍現在看來沒壞。
……
費裏克來南江市三天了,除了第一天匆匆見了高風佑一次,後麵他直接消失了,彼此都沒有聯係。
而整個南江市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蔣愷霆被綁架了,他混跡酒吧喝酒,都能聽到男人們的高談闊論,各種猜測各種版本。
費裏克又致電高風佑,約他見麵,名其曰,“我們可以就那個問題再詳談,各退一步。”
高風佑拒絕,“我想起來了,上次通話的時候,說是科費先生在米國,要一星期後回去,而我要回華國,所以約談的時間未定,費裏克先生如果不忙的話,我找個人陪你欣賞華國風,帶著你在華國到轉轉。”
費裏克繼續蠱,“你我都是生意人,時間都寶貴。”
“不好意思,我不在南江市,南江市的事,等我回去聯係你,費裏克先生,南江市也有很多食,要不我找人給你做導遊?哦,我已經想好人選了,你稍等,一會我讓他聯係你,再見。”
高風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打電話給一個人,駱鬆,安排他陪著費裏克再合適不過。
不多會,費裏克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接起來。
“費裏克先生您好,我是蔣總裁的司機,蔣總裁公事繁忙不開,讓我來招待遠方的客人,請問費裏克先生現在在哪裏,我去接您。”
費裏克想了想,問,“你是蔣總裁什麽人?”
“我是他的司機。我駱鬆。”
然後費裏克報了個地址,不到半個小時,駱鬆出現在一家咖啡廳,恭敬的站在他麵前,“費裏克先生,你好,我是駱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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