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渺暗道,人走茶涼的道理是懂的,這蔣愷霆一出事,各種人各種心思全都冒出來了,能接到的人,幾乎都有心思,那些更多的接不到的人呢?
想想就覺得恐怖。
雖然知道楊靜伊的這一番話是為了好,但是真的不喜歡,真有那一天的話,也不參與到蔣家的紛爭裏去,離婚的時候都沒有要蔣愷霆的財產,就是想與蔣家徹底切割開來。
“靜伊,我不得離蔣家遠遠的,永遠不要有任何瓜葛,我跟他一起生活過,知道蔣家水深,這話以後別勸我了,了解的越多,才越害怕。”
楊靜伊沉沉地歎了口氣,“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吧。”
掛斷電話不久,孟景林就來了的辦公室。
席雲渺正要看文件,看到他來,詫異道,“你不是說今天忙嗎?跑名仕幹嘛來了?還是擔心你不在公司會倒閉?”
孟景林不慌不忙地坐下,擰開茶杯的蓋子,抻著脖子看麵前的文件,“看什麽呢?”
席雲渺將文件推到麵前,“來,給你看,孟總。”
孟景林又笑著推回去,“我不看,我聽到了幾乎確切的消息,蔣愷霆真的出事了。”
席雲渺眨眨眼睛,“然後呢?他出不出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孟景林很坦誠地說,“你的孩子,畢竟是蔣愷霆的兒,一旦他發生意外,勢必涉及到產繼承的問題。”
席雲渺收斂表,以為他要說和楊靜伊一樣的話,“我跟他沒有關係,他的死活也跟我沒有關係。”
“但是跟孩子有關係。”孟景林強調。
席雲渺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有些嚴肅,“那又怎麽樣?我孩子國籍都在法香國,在法律上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孟景林一笑,“這就對了,如果蔣愷霆真的有意外,你一定要記得你現在說的這句話,千萬不要陷產爭奪中去,不要參與蔣家的任何事,將自己和孩子撇的幹幹淨淨,這樣你們才能繼續過安穩的生活。”
席雲渺詫異,“你不是來勸我爭產的?”
孟景林蹙眉,“我為什麽要勸你爭產?有人勸你爭產嗎?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聽,這個人不是居心不良,就是見識短淺,眼裏隻有錢。”
“嗯,沒事,很多人眼裏隻能看到蔣家的財富,這是很正常的,畢竟很多人都不知道蔣家究竟是怎麽樣的,你放心吧,就算蔣愷霆死了,他的產,我的孩子們不會要一分錢。”
孟景林鬆了一口氣,“這就好。”他停了一會,又說,“晚上一起吃飯?”
“不了,回家。”
正說著,孟景林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媽,有事嗎……家裏沒司機了嗎,我忙著呢……好好好,接,行了吧。”
他掛斷電話,無語道,“老太太打個麻將非要我去接,真是的,顯擺你有兒子啊?”
“你是你家的驕傲,去吧。”
“還沒到點,散場怎麽也得五點多,不著急。”
……
席雲渺下班後第一時間回家,一進家門,看到兒子在客廳裏做運,笑嗬嗬地說,“今天怎麽心這麽好?”
席睿清跟著音樂跳,“我累死了,活活,不然不長個子。”
席雲渺道,“你個子不矮了,不用特意長個子。”
走進廚房準備做飯,將菜都拿出來,準備好,一回頭,看客廳裏兒子都不在了,便追去了臥室。
席睿清正坐在電腦前,屏幕裏的幾個界麵,正中間的界麵是活著的蔣愷霆,和另外兩個綁匪在靠著皮卡車吸煙。
席雲渺站在兒子後看了幾眼,“你爹地還活著呢,活的還好,有吃的,也有的,再給他送兩瓶酒一副麻將就完了。”
席睿清問,“媽咪,你在關心爹地,真的。”WwW.
“哎,就是覺得一條人命,社會英,就這麽沒了的話,可惜的,也算是為國家做過貢獻的人。”
席雲渺說完就去了廚房,給孩子們做早餐。
過了一會,席睿清出來跟聊天,“媽咪,有沒有人跟你打聽過爹地的事?”
“有啊。”席雲渺歎,“太多了,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你爹地這裏剛有點風吹草,全世界都知道了,孟景林和穀溫侖……”
將知道的一腦都跟兒子說了,又說,“你太爺爺也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明天一定要去看他,說的可憐的,他應該也知道了,你想想怎麽給你太爺爺代吧,老爺子都九十多歲的人了,還為孫子心,我都不忍心。”
席睿清反問,“媽咪上次不是說,以後不常去太爺爺家嗎?”
“這不是有特殊況嗎?你們做這樣的事也沒有提前知會他,他知道了能不著急嗎?”席雲渺連連歎氣。
……
蔣愷霆在這短短的日子裏,跟七哥和大鵬都混的不錯,用他超高的商和智商與他們相的都趕上親兄弟了。
這會三個人靠著皮卡車吸煙,著遠黑咕隆咚的山,耳邊盡是風聲。
七哥將燃盡的煙頭用手指遠遠地彈出去,“媽的,這上家也太說話不算話了,說好了給一百萬,到手就五十萬。”
據蔣愷霆的了解,這個七哥應該得到兩百萬,他口中的上家,人稱東哥,給了他一百三十萬,方德山給了東子四百萬,層層剝削,到了勞者手裏的可憐。
可是這樣的話不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真不容易,這麽點錢,冒這麽大的風險,殺人可是死罪,這哪個老板這麽不懂事,不先把錢打過來再讓你們來幹活。”
“是……”大鵬就快,放下了戒備心。
七哥明,製止他,“別他媽廢話!事已經到了這一步,人我們綁來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蔣愷霆一看這樣,也不參與他們的討論,他完全不在乎他們想什麽做什麽,“哥哥們,我去裏麵躺會,風大。”
他直接去了帳篷裏,七哥看著他將帳篷的拉鎖拉好,一掌拍向大鵬的後腦勺,“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出賣老大對我們有什麽好?你不要忘了我們和蔣愷霆是什麽關係?我們是殺他的人,他能真的跟我們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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