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明智罵完之後,電話也便掛斷了。
另一邊,一個中年男子卻是拿著電話,楞在那裏,臉難看至極。
此人,自然便是離京在外的徐家家主,徐良。
此時的徐良,一張老臉近乎青了豬肝,整個腔氣得幾乎都要炸開了。
剛才打電話,徐良原本是準備給薛家興師問罪的。
今日臥龍酒店的事,徐他們都已經告訴他了。
那個葉凡不止安然,就連徐蕾也沒能從他手中帶回來。
昨晚薛家答應他的事,一件事都沒辦。
徐良自然憤怒,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剛起了頭,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直接便被薛明智劈頭蓋臉給罵回來了。
“好你個薛明智!”
“好你個薛家。”
“一個暴發戶而已,真是給你們臉了?”
“也敢對我如此不敬?”
徐良是真的快被氣瘋了。
自從他當上徐家家主以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徐良心狠手辣了!”
“薛明智,薛仁,咱們走著瞧。”
徐良攥了手掌,眉眼之中,盡是森然寒意。
“小智,安排一下,今晚當即返回燕京!”
“是,家主。”
手下人頓時應允。
當天晚上,徐家家主便乘坐專機,飛往了燕京之地。
————
————
“說說吧,薛家最近,到底遇到了什麽?”
薛家莊園,一雅間之中,葉凡安然坐著,麵前熱氣氤氳,茶香嫋嫋。
在他麵前,薛仁麵含恭敬,很是悉心的幫葉凡沏茶換茶。
現在已經是晚上,葉凡自然按照白天所言,跟薛仁見麵詳聊。
“龍主,其實主要就是生意上的事。”
“這些年,我們薛家事業蓬發展,如日中天。無論是玉石、珠寶,還是房產、醫藥,乃至電商流,我們幾乎都有涉獵。”
“事業遍及大半個華夏。”
“正所謂樹大招風,這些年,我們也時常遭競爭對手的打,但是靠著我們薛家自己的人脈力量,以及龍武館所培養的一些學員,無論明裏暗裏的麻煩,我們也倒是都能解決。”
“但是,這段時間,我們薛家產業屢屢挫,上個月一個流倉庫離奇失火,”
“前些日子一工地更是有人搗。”
“來自江北的一批珠寶,也在半路被搶。”
“當然,這些都是暗地裏的麻煩。明麵上,燕京、江北、乃至西南五省等不家族都以各種理由,對我薛家旗下的龍集團進行各種訴訟、指控。”
“每一天,華夏多地都有針對我龍集團的多項指控開庭審理。”
“我之前離京,就是前往金陵,親自理一項對我龍集團的無端指控。”
薛仁滿臉愁容,卻是將這段時期薛家所遭遇的困境,盡皆向葉凡講述著。
多年的快速誇張,薛家雖然順利在燕京躋頂級勢力之列,可是表麵風無限,這背後的心酸與挫折,又有誰人能知。
“龍主,這些事,本來我也不想麻煩您。”
“可是所有麻煩紮堆出現,我實在心力瘁。”
“當然,若僅僅是這些麻煩,也就罷了。老奴咬咬牙,也能過去。”
“可是,就怕這些隻是暴風雨前的小風小浪而已,我真的擔心,接下來我們薛家要麵對的,是更大 的危機。”
“我也是出於全局考慮,便向薛老匯報了這些事,希能得到龍主指點。”
薛仁話語沉重,這些日子,薛家產業四麵楚歌,上的疲憊倒是輕的,心理上的力,才是讓薛仁難以承的。
薛仁真的擔心,自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讓得龍主多年在他上的付出,毀於一旦。
在聽著薛仁的講述之後,葉凡眉頭皺起,輕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方才沉聲說道:“嗯,你擔心的不錯。”
“背後,肯定是人在搞你們。”
薛仁點頭:“嗯,薛老跟我,也是這麽想的。”
“但是幕後之人是誰,我們一直都沒有查出來。”
“之前薛老派人過來,也沒有查出什麽,反而還被人差點傷了命!”
“我正要問你,銅山的傷,是在那裏的。對方是什麽人?”葉凡的神已經沉下來,眉眼泛著冷意。
而薛仁卻是搖頭:“龍主,這個我也不清楚。”
“銅山先生到達燕京之後,也就跟我見了一麵而已,之後一直都是他在暗中探查。最多就是幫我們理一下前往工地上鬧事的小嘍囉。”
“我懷疑,是對方察覺到了銅山先生的存在,妨礙了他們為禍我薛家的計劃,便對銅山先生進行報複。”
“那可有懷疑的目標嗎?”葉凡沉聲再問。
既然,如今一切都不明朗。‘’
但是葉凡覺得,薛家在燕京待了這麽多年,以他們對燕京的了解,總歸有懷疑的目標吧。
“嗯。”薛仁點頭,“在燕京城,能有如此能量,對我薛家產業構的威脅的勢力,著實不多。”
“除了燕京四大豪門之外,其他勢力,怕是難有此等力量。”
“當然,也不排除,有燕京之外的勢力參與,或者多力量聯合對付我薛家。”
薛仁緩緩說著,而葉凡的神,卻是越加凝重,整個人陷了深思。
他總覺得,這裏麵有幾分不對。
如果是真的有人要對薛家下手的話,那為何不以雷霆手段,攻薛家肋。反而采取這等不輕不重的小手段,惡心人呢?
畢竟,就像薛仁之前所說的那些事,隻能說都是一些小麻煩而已,難以傷筋骨,就是讓人勞心傷神。
難道,對方如此作為,莫非真的隻是在造勢鋪墊不?
想到這裏,葉凡當即詢問:“龍,最近燕京,可有什麽大事要舉辦?”
薛仁想了想:“也沒什麽大事。唯一的一件事,或許就是一年一度的地下拳賽要舉辦吧。”
“按照慣例,燕京各大勢力,幾乎都會派人參賽。”
“各勢力之間,積累一年的恩怨,也都會在拳賽上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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