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厲南薇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上還帶著水氣,房間里面的空調溫度很高,厲南薇不僅不覺得冷,還覺得有些熱,正要和祁亦霆說話,就看見祁亦霆的表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要說出的話一頓,改口道,“你表怎麼這麼凝重?出什麼事兒了?”
聽蘇落說公司應該很順利才對,怎麼會出這樣的表。
祁亦霆回過神來,對著厲南薇笑笑道,“沒什麼大事,卿棲元壞了卿飛羽的一點兒事,在跟我們炫耀。”
卿棲元是覺得是好事兒,但是卿飛羽是個很錙銖必較的人。
他有些擔心卿棲元在某些地方可能會吃虧。
厲南薇顯然也和他想到一起,眼神帶著幾分詫異地問道,“他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去呀?不怕卿飛羽報復嗎?”
現在卿家基本上都是卿飛羽在控制,名義上卿棲元還是卿家的爺,如果卿飛羽想對付卿棲元的話,應該是很容易的吧?
祁亦霆搖搖頭,不想讓厲南薇擔心,便只是隨口道,“他就自己一個人,有什麼好怕的?”
現在卿家被不知多人盯著,卿棲元的邊還有沈家的人在,卿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什麼違法紀的事。所以總來說,卿棲元的人安全應該還是可以保證的。
不想,厲南薇卻皺起眉頭道,“以前是一個人,現在不是都出一個韓如玉麼?”
祁亦霆一怔,“韓如玉也算是他的人?”
——酒店。
聽見敲門聲,韓如玉就只當是卿棲元回來。他手上沒有房卡,之前回來的時候都會去酒店前臺拿備用房卡,偶爾也會不帶,像是現在這樣敲門。
走過去將門打開,卻看見一群陌生男人的臉,幾乎下意識地就想要將門給關上,不過男人的反應更快,直接將門推開,進房間里面。
韓如玉的力氣小,拗不過男人,只能往后退一步,張兮兮地看著這群人道,“你們是誰?”
是沒有見過的臉,行為舉止看上去沒有什麼善意,韓如玉估計這些人應該是和卿棲元沒關系的人。
為首的男人說話倒是很客氣,對著韓如玉道,“韓小姐,是卿家讓我們來接您去別的地方的。”
男人也沒說謊,卿飛羽也是卿家的人。他們查到韓如玉和卿棲元的位置之后,卿蘊娜直接帶著人去堵卿棲元的路,他們過來打算將韓如玉給帶走。
卿飛羽想的明白,卿棲元將韓如玉留在邊肯定是有原因的,要麼就是因為卿棲元對韓如玉有什麼,要麼……就是因為韓如玉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無論是哪一種,把人帶來都是有用的。
“卿家?”韓如玉很聰明,并沒有直接相信對方,而是皺起眉頭問道,“卿棲元麼?”
男人沒說話,只是上前一步,像是打算將韓如玉強行帶走,他道,“韓小姐,請跟我們走吧。”
韓如玉迅速后退,幾乎上窗戶,下意識地拿起邊的花瓶來保護自己,張地看著幾人道,“你們不是卿棲元的人,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跟你們走!”
這里是沈家的酒店,如果鬧得大的話,他們很可能會帶不走人。男人微微蹙眉,不想鬧出太大的靜。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對韓如玉之以,曉之以理,“韓小姐,請你不要讓我們為難。您是卿家的未婚妻,卿家不會傷害你的。”
不想,韓如玉卻皺起眉頭,反駁道,“我是卿棲元的未婚妻,不是卿家的,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說出來的時候,韓如玉幾乎就沒過腦子。
男人看一眼,最終還是覺得無奈,擺擺手讓后的人上前。
看來不鬧出點兒靜,是帶不走眼前人了。
韓如玉看幾人上前,覺得張得不行,皺起眉頭道,“你們要干什麼!”
“哇哦。”冷颼颼的聲音從眾人的背后傳來,卿棲元靠在房門上,似笑非笑的眉眼著幾分邪氣,他看著為首的男人,語氣輕佻道,“是我運氣好嗎?居然能看見強搶民的這一幕。表演得不錯啊。”
幸虧祁亦霆的電話過來的及時,要不然他真會被卿蘊娜給堵在那過不來,就算是他聯系沈家的人,肯定也來不及。
雖說知道祁亦霆很聰明,但是已經神算到這個地步嗎?
卿棲元有點奇怪。
“卿爺。”為首的男人微微蹙眉,似乎是在考慮今天將韓如玉帶走的可能,他腦海里面剛剛浮現出的想法在看見卿棲元后的容辭時煙消云散,改恭恭敬敬的語氣道,“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想請韓小姐去更好的地方住而已。”
卿棲元嗤笑一聲,垂眸看著眼前的男人,極其不耐煩地開口道,“我的人住在哪里我說了算,你們要把帶走,問過我的意見麼?”
男人沒敢說話。
卿棲元抬腳往房間里面走,似乎房間里面的這麼多人對他一點兒影響都沒有,他的語氣懶散漫不經心,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好聽,“來吧,自己選。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送你們出去?”
“……”男人沉默一下,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完不自己接到的任務,他咬牙道,“我們走。”
回去雖說肯定會被卿飛羽斥責,但是現在和卿棲元起沖突肯定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既然容辭在這里,就說明沈家人已經知道這件事,而且站在卿棲元的那邊。
他們就算是用武力,恐怕也帶不走韓如玉。
一想到可能要面對的后果,男人甚至覺得有些膽寒,但此刻也沒辦法。
為首的男人正打算退出去,就看見卿棲元過去拿過韓如玉的花瓶擺回原,然后邊帶著幾分笑意地看向他們,語調和緩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男人心下一沉,有些不好的預。
不是卿棲元自己說的,讓他們走嗎?還要干什麼?
一群男人全都警惕起來,神張地看著卿棲元,生怕他突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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