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惡心;
說看一眼都嫌臟了他的眼睛;
他居然還說他會等談煙一輩子。
他怎麼可能會談煙?
談煙明明連頭發都比不過, 怎會敗給談煙?
不甘心!
淤積在心頭的緒在這一刻徹底發出來。
從沙發上站起來, 抓起茶幾上的水晶擺件發泄似的往地上一扔。
水晶擺件碎了一地, 雜的碎裂聲響徹整個休息室。
一片喧雜聲中,門被人推開。
看到碎了一地的水晶擺件,來者有些不屑地撇撇,嗤笑一聲:“哦喲,干嗎那麼大脾氣啊?不過也是,自薦當三還被看不上,誰會想到人人仰慕的小提琴神周也有這麼一天!”
本來想進休息室拿一樣東西的,卻沒料到會巧聽到周和傅尋之之間的對話。
周高傲地仰起下,臉冰冷得幾乎能凝結出薄霜。
“羅子淇,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絕不會在任何人的面前顯示出狼狽的那一面。
尤其是那些只會在背后看好戲、妒忌的人!
來者翻了個白眼:“見死不救、挑撥離間、自作多,被人無揭穿后,就像個潑婦一樣撒潑。周,要是你的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說,他們會怎麼看待你?是不是會覺得他們很蠢,怎麼會被你蒙蔽了這麼久,是不是還會惡心地想要吐?”
周脊背僵了一下。
羅子淇竟敢說惡心?
羅子淇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對說三道四。
也配!
手指微地指著門:“滾,趕從我的眼前消失!”
羅子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拿了該拿的東西,閃離開了休息室。
這個瘋子,誰要搭理!
門被不輕不重地甩上,室再度恢復了寂靜。
周止不住地發抖。
談煙、羅子淇……
一個都不會放過!
***
吧臺前。
服務生小邱終于得了些空閑,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坐下,愁眉苦臉道:“談姐,我又再再再次失了。”
談煙從筆記本上移開視線,瞇了瞇眼沒搭腔。
小姑娘里天天嚷著失,過了兩天又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嘻嘻哈哈。
一旁的調酒師阿明停下拭玻璃杯的作,照例調侃了一句:“哦喲,這次又是哪個大帥哥拒絕加你微信了啊,小邱?”
小邱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那麼花癡嗎?看到個長得還眼的男人就上前主要求加微信!”
搖了搖腦袋,嘆道,“啊啊啊,我怎麼就那麼難啊!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長得帥、氣質佳、著品位也超好的男人顧咱的酒吧,現在突然間就不見人影了,我只想當個安安靜靜的值控都不能如愿,我容易嗎我?”
阿明抬手了的頭發:“對對對,我們小邱最不容易!說吧,哪個狗男人那麼惡劣,居然敢讓我們的小邱沒機會欣賞他的盛世!”
小邱朝角落方向偏了偏頭:“喏,就是每次來都坐6號卡座的那個男人。你能信嗎?之前他每天都雷打不地準時來咱酒吧報道,一坐就兩個小時,不跟任何人搭訕,就一個人獨自喝他的無酒尾酒,我都想跟他提議要不辦張會員卡得了。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說不來就不來了!”
扭頭看向談煙,“哎,煙姐,你說會是什麼況?”
“誰知道。”
談煙全神貫注地盯著筆記本上的容,間或在鍵盤上敲打幾個字,似是對那位客人完全不興趣。
氣氛一時變得有點詭異。
小邱有些納悶地朝阿明努了努,無聲地跟他打語——
“哎,煙姐這是怎麼了?”
阿明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膀,無聲地說:“肯定是嫌你啰唆唄。”
“你們倆這是在演啞劇嗎?”
小邱側過頭,看了眼走過來的江塵:“塵哥,你來了啊。”
阿明朝6號卡座方向揚了揚下:“還不是小邱,看到最的帥哥現在不來了,在這里咋咋呼呼地鬧騰呢。”
江塵挑了挑眉,垂眸朝默默埋頭打字的談煙投去若有若無的一瞥,又快速地收回視線。
“這樣啊。”
語氣里就有那麼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小邱雙手托腮著江塵,戲謔道:“塵哥,那可是你的頭號暗者誒!他大概是又有了新歡,都大半個月沒來酒吧找你了。”
江塵微微嗤笑了一聲:“你繼續編!”
“塵哥,你別不信我,我跟你說,他真的對你別有所圖誒。我注意好多回了,每次他來,就坐在6號卡座什麼事都不做,眼睛老往吧臺這邊掃。你想嘛,吧臺這邊就你跟阿明兩個人,就阿明這值水平,那人肯定看不上啊!用排除法來推斷,那人是真惦記上你了塵哥!
“塵哥,都怪你平時那麼拽。現在好了,人家追著追著覺得無了,只好另覓新歡了。”
阿明屈指敲了敲小邱的額頭:“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每天那麼多話,也不嫌累得慌!”
又有幾位客人進來了,小邱終于想起正事跑去招呼他們了。
江塵在談煙旁的高腳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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