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果然撿起書，問“殿下想聽哪一首？”

“逗你呢，你也太老實了。”趙元璟直起，看著的一張小圓臉明顯紅起來，笑道，“天不早了，我回去還有一些事要做。你早些睡，不許熬夜。聽見沒？”

他的頭，走出去。

云黛回頭看著他的背影，問道“殿下的腳還疼嗎？”

“不疼。”趙元璟頭也沒回，揮揮手，挑開簾子走出去。

走的倒是瀟灑。

玉竹和紅豆走進來侍奉。

玉竹看著，驚奇道“小主的臉怎麼這樣紅？是不是風寒了？”

說著就手來云黛的額頭。

紅豆回頭瞅了眼，淡道“傻玉竹，你難道連生病和害的臉紅都區分不出來嗎？”

玉竹愣了愣，傻乎乎問“小主，你害什麼呀？”

“說你傻，你還真是不聰明。”紅豆拿剪子把燈花剪了剪，說道，“小主自然是因為太子殿下臉紅。”

玉竹似懂非懂。

跟著紅豆出來后，小聲問“以前小主從沒對殿下臉紅呀。”

“可能，是因為小主也開始在意太子殿下了吧。”紅豆拿起針線，垂著頭，淡聲說道，“人心都是長的，殿下對小主好，小主自然也會心的。”

玉竹捧著腮兒，笑道“太子殿下那般的人，哪有人能不喜歡。何況殿下對咱家小主，實在是不一樣的。”

紅豆沒說話，低頭穿針走線。

在繡一個枕套子，用最珍貴的蠶料子，是給小殿下準備的。

玉竹趴在旁邊看著，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啦，我說的不對？”

“再不一樣，終究還是要娶正妃。”紅豆冷淡道。

“殿下是太子呀。”

紅豆就又沉默不語。

玉竹就也嘆氣，掰著手指頭算“距離正妃進門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這心里怎麼就慌慌的呢。”

紅豆掃一眼“小主都沒慌，你慌個什麼勁。該吃吃，該睡睡，要慌，也不到你。”

“紅豆，你真沒勁！”

玉竹鼓著站起，出去了。

……

第二天，雨停了，天空高遠，令人心舒暢。

云黛哪里也沒去，陪著晏兒玩了一天，到傍晚時分，趙元璟來了。

劉德全手里還捧著一只大盒子。

玉竹接過來，打開，里面是一套青竹直裾長衫。

“咦，這是給誰的？”玉竹好奇。

“給你們小主的。”劉德全笑著低聲說，“今兒是殿下生辰，說是要領小主出去逛。這不，換上男裝方便一些。”

玉竹想起來，確實有這回事。

忙捧著服進去。

云黛展開看了，這服做的致，料子也是極好的。

穿上一試，竟剛剛好，多一分則大，一分則嫌，襯托纖細的骨利落瀟灑。

玉竹又為把發髻放下來，扎馬尾，用玉冠挽住。

打扮好了，赫然是個紅齒白，面如梨花的俊俏年郎。

玉竹看的眼睛發亮。

“如果小主是男人，不知要迷住多人。”笑嘻嘻說道。

云黛對著鏡子照了照，笑道“倒是比子利落。”

走出去。

趙元璟回頭看見，眼神中閃過一抹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