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聽這話的語氣，有些不尋常，心里未免納悶。

回頭與顧云湘對視一眼。

顧云湘垂下眼簾。

葉氏就嘆了口氣，道“黛兒，母親知道你心里有埋怨。當初是顧家對不起你，你父親的脾氣，你也知道，太執拗。其實，他也是無奈。如果他不這麼做，對顧家的影響……”

“您就別跟我提他了。”云黛冷冷打斷的話，“就算我做了對顧家名聲不利的事，他作為一個父親，就能親手把兒沉潭，把外孫摔死？”

提到這事，葉氏想到當初差點被摔死的那個嬰兒，竟是太子的骨。

心里不由一陣發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

如果那時一念之差，真的害了太子骨，顧氏滿門就再也沒有明天了。

幸好，幸好。

一切都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葉氏不由得輕輕吁了口氣。

雖然曾經做了丑事，但既然孩子是太子的，太子也認了，那當然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云黛看一眼，笑道“葉夫人還記得去年三月十五那日嗎？”

葉氏怔了怔，點頭“記得。”

那晚云黛狼狽回來，引出后面一串的事，怎麼能不記得。

“如果我沒記錯，那天，是您讓我去廟里給您取一份經書。”云黛慢慢說道，“回來之后，也是您最先知道我出事。我就是有些奇怪，這事為何這麼巧。”

葉氏的神由訝然逐漸變得震驚和不敢置信。

“黛兒，你在說什麼？你想說，是我害得你？”葉氏猛地站起，著氣說道，“我葉意翡雖然是你繼母，但我自問從小到大，從不曾虧待你。再者我自己沒有兒，我害你，對我有何好？”

云黛笑道“葉夫人別急，我沒說這事是您做的。我的意思是，您替我好好回想一下，那天，除了您，還有誰曾在這件事中，有什麼參與？”

葉氏神變換不停，猶猶豫豫說道“要說起來，是高姨娘告訴我，廟里來了位得道高僧，你知道我喜歡收藏手抄經書的，正好你每個月都要去廟里給你娘親上香，我就……”

回頭看向顧云湘。

高姨娘是顧云湘的生母。

要說起來，府里有可能害云黛這個嫡的，確實是高姨娘的可能最大。

顧云湘忙起“不可能，姨娘的子一向懦弱沒有主見，不會害人的。二姐姐是不是誤會了？您想一想，若是您出事，帶累的是整個顧家的名聲。于我有什麼好？姨娘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玉竹低聲說“們倒是一個比一個推的更干凈。”

葉氏這會算是明白了。

這嫡次回來，并非是因為顧家有難，也不是來耀武揚威，而是為了要討這個公道。要查清楚當初為何不清不楚的就了侮辱。

葉氏心里清楚，這次太子也來了，如果不查個明白，是絕不能善罷甘休的。

咬了咬牙，對外面說道“去把高姨娘請來。”

高氏是妾室，沒有資格進來，除非云黛主見。

在云黛的記憶中，高姨娘的確是怯弱窩囊的，從不敢出頭爭強，對葉氏也是言聽計從。這子，讓顧云湘了不委屈，因此顧云湘并不怎麼待見這個親媽。

高姨娘一進來就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