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愿意悉心傾聽我說的那些話，也謝謝你能夠給我一個結果。以后，我會慢慢學著放下這段，在遠方默默地祝福你。”

“你能這麼想，就真的太好了！”霜終于出一個微笑，能夠平心靜氣的解決一件事，總比結怨要好得多吧。

看到這個樣子，慕容絕心中真的是既欣、又苦。

“其實，我有點羨慕一個人。”

“誰啊？”該不會是小白吧？

但是他給出的結果卻讓有些驚訝，因為這個人竟然是——白凌絕。

關于這個人的事顯然給留下了影，那樣的悲劇再也不想經歷，也不希再次發生。

“他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是他卻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為此傾心努力過，哪怕最后的結果是萬劫不復也不曾后悔。我雖然不認同他的做法，但是我還是有些羨慕他，能夠選擇一個恣意灑的人生。”

霜陷沉默，半天才說道：“所以，你才會求先皇下令，在皇家宗祠之中給他立下一座冠冢？你就不怕會被萬民指責嗎？”

慕容絕輕笑著說道：“是非功過，那都是留給后人來評說的，我早就已經看淡了。他的存在驗證著燕國皇室曾經發生的一段真實的歷史，也可以起到警醒后世的作用，并沒有什麼壞啊。”

他能有這樣的襟，實在是難得至極，只是白凌絕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就算把他移到宗祠之中，也不了香火供奉，只是在心里留下一個安罷了。

慕容絕追了這麼遠，為的就是吐自己心底埋藏多年的，如今目的達到了，他的心結也真的放下了，沒有再就繼續糾纏什麼，道了別之后便轉離開。

霜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保重”，在心底默默祝福，希有一日他能遇到一個真正適合的子，因為一個人的人生，實在是太孤單了！

……

這一路終是暢通無阻，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他們終于回到了南楚京都。

南辰和沈盈知道他們回來的消息，擺駕三十里親自迎接，看到他們每個人都平平安安的，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好不容易迎到了人，沈盈說什麼都要跟霜共架一輛馬車，南辰也想跟千枼雪好好流一下燕國的況，回去的路上倒也不覺得無趣。

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之后，沈盈最震驚的事，就是關于……

“什麼，慕容邪就是白凌絕？難怪他會莫名其妙從天牢失蹤，原來是去了燕國，可他到底是怎麼出去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白凌絕臨死之前把他經歷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憾的是，他也本不知道那個幕后主使的真實份，他不過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沈盈聽得后背發涼，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策劃出這樣一場驚天謀，引得四國九州為之，如果不是霜他們冒險前去阻止，現在豈不是已經天下大了嗎？

“那個人，到底有著怎樣可怕的份，想做什麼？”

“我已經不會去想這些問題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走到最后，總會有真相揭的那一天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敵在暗，他們在明，始終覺得在暗中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盯著自己，這種覺讓人如坐針氈，始終都不能安下心來。

看到霜疲憊的樣子，也不好多問下去增加的煩惱，便將話題引到別的事上。

“我只是沒想到，白凌絕最后竟然能夠悔悟，愿意犧牲自己來彌補他犯下的錯誤。但他的罪行罄竹難書，不過也只是補償一二罷了。”/

霜嘆了口氣：“一步錯步步錯，終究我還是為他犯錯的借口。”

沈盈連忙說道：“別這麼說，一個人作惡是因為他自己心里存有惡念，跟你有什麼關系？這個結果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他最后放下一切、灰飛煙滅，卻是為了我。”

沈盈只想給自己一個大，怎麼說來說去還是讓心不好了呢？

霜強打神出一抹微笑：“好啦，這一趟出行雖然危險重重，但是所有的困難不是都解決了嗎？慕容絕已經為燕國新帝，他答應日后跟南楚再無戰爭，愿結兩國之好，這不是你和辰哥哥一直以來的心愿嗎？”

沈盈的心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又覺得無比沉重，因為這份安穩，是霜和的夫君幾乎拼了命才換回來的，自己什麼忙都沒有幫上，還差點弄丟了寒兒。

對霜，是真的心有愧疚啊！

當夜，一行人在府舉行家宴。

許是因為經歷了這場生死危機，也許是離家太久思親切，霜一向不勝酒力，今夜卻出乎意料多喝了幾杯。

千枼雪此時正被南辰和逸寒拉著一起飲酒，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某個小人已經喝的微醺，雙頰染上了兩抹暈紅，步伐也有些不穩。

沈盈發覺的況，立即讓紅鸞將帶回房間休息。

霜一開始并不愿意，紅鸞看到的臉都變得熱燙，是將扶了回來，還沒等褪去衫，一沾床就已經睡著了。

紅鸞只得出去打了盆水，想要回來給一下臉，再去煮點醒酒湯，喝了之后第二天醒來才不會難。

離開之后，房間里就只剩下霜一個人……

寂靜的房間之中，傳來一聲無意識的呢喃，一滴淚水順著眼角落。

在一片濃霧之中，好不容易認出了面前那個雖然蒼老，但是在看來卻無比慈祥的影，忍不住、激落淚。

“爺爺！”

自他離去之后，唯一留給的念想便是這些年來的好回憶，有的時候多麼希能夠在夢中再見一次他，卻都沒能如愿，如今……卻仿佛真正覺到，爺爺就在的面前。

爺爺對著出手，沒有毫猶豫就撲過去地抱著他。

“爺爺，霜兒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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