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整天,整個皇宮都在一片森嚴之中。
為了找出潛藏在宮里的刺客,所有的侍衛都要聽從張文的調遣。
他把人全都安排出去之后,自己一個人進了慕容邪的寢宮,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是為了皇上的安危才親自重點盤查。
燕國皇室極為注重統,區區一個寢宮建造的堪比金鑾寶殿,占地面積很大,亭臺樓宇也不,想要短時間將這里搜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推薦閱讀//
以慕容邪的心計,一定會把人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他直接徑直越過中間的大殿,向著殿后走去,
后面也有好幾條路的分支,他略做思索,選擇一條布滿荊棘、一看就是鮮有人通行的小路,終于在院子的盡頭,他發現一座極為蔽的院落。
……
自鶯兒中了尸毒之后就十分懼怕,就算在外面也是選擇屋檐下的位置或者撐傘行走。
霜告訴,可以幫助抑制的尸毒,所以現在正按照吩咐站在院子里,哪怕再難也努力堅持著。
還沒到午膳時分,照理說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的,可外面的大門卻毫無防備的被人推開了。
看著那個走進來的陌生男子,鶯兒立即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來這里做什麼?”
男人并沒有回答,目定定落在的上。
一看上的特征就知道,這個宮絕對不是正常人,但好像剛剛中毒不久,正在尸變的過程中,如果他現在就將解決掉,也能避免以后的麻煩,防止傷害更多的人。
他的目變得冷冽起來,殺機盡顯。
此時霜正在房中,雙手托腮、看著窗外發呆。
從被抓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再算上從南楚到前線的時間,還要追溯到更久之前,又開始想家了。
想念父親母親,想念哥哥嫂嫂們,還有的好姐妹沈盈,更為想念的則是的夫君和孩子。
不知道寒兒在南楚過得怎麼樣,有沈妹妹的關注和薔兒的陪伴,他應該不會寂寞吧。
相信小白現在一定在想方設法來營救,可又擔心他會因此陷危險之中……還有冽兒的傷,到底怎樣才能夠解決目前的困境呢?
還沒等繼續想下去,突然就聽到外面傳來鶯兒的尖。
發生什麼事了?
立即推開門跑了出去,就看到院子里鶯兒竟然跟一個男人起手來。
自尸變之后,鶯兒的敏捷度和力量都提高了很多,但那個男人的手更為高強,一掌就將打倒在地。
立即翻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本無法做到,這個男人上好像有一種極為強大的令人恐懼的力量,讓本就無法跟他抗衡,更不敢再反抗。
眼看著他的長劍出鞘,下一秒便要鎖上的咽,這時旁邊卻有人大喊出聲——
“住手!”
讓男人收手的并不是此人的命令,而是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他不由為之一陣,手中的劍也偏向別,否則這個半尸變的宮一定會為他的劍下亡魂。
霜立即跑過去將鶯兒扶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四目相對……下一秒卻歸為平靜,氣氛悄然無聲。
這是一張極為陌生的面容,可看到他眼睛的一剎那,心中卻產生一種極為深刻的。
這種強烈的覺,頃刻間燃燒著的心臟,有什麼東西要從腔狂熱宣泄而出……
一句話都未來得及說出口,這時外面就傳來一陣匆的腳步聲,一隊侍衛從門口闖了進來,將本就不大的小院團團包圍。
那個著玄龍袍的影,在隊伍的最后走了進來。
慕容邪,他怎麼也來了?
霜心中不由開始猜測,這是否是他設的一個局?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出破綻。
沒有看眼前這個男人一眼,而是走到慕容邪的面前,開始興師問罪。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是你的人吧?按照約定,這兩日你不許干涉我做任何事,也不許再派多余的人在我邊,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你要是敢違背約定,大不了我們就魚死網破,最后你什麼都得不到。”
慕容邪的臉上變換了好幾種,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便也把矛頭轉向別。
“張文,你為什麼在這里?”
“皇上這話問的奇怪,屬下不是按照你的吩咐追查潛藏在皇宮里的刺客?”
慕容邪眼底閃過一懷疑的目,他其實也是因為接到消息,張文自己一個人向著殿后走去,放心不下所以才故意帶人過來的。
這一切果然可疑,怎麼那麼多地方不查,偏偏就來了這里?
“是麼,你能找到這個地方,還真是讓朕有些意外。”
對方不卑不的說道:“為了皇上的安全,寢宮更是重點盤查之地,我看到這里地勢擔心刺客正好藏在此,所以就先過來看看。”
“那你來了之后發生什麼事了?”
慕容邪探究的目掃過他們上的每一個人,最后停在鶯兒上,看得出上平添幾分狼狽,臉上更有一些傷痕,很明顯是有問題的。
“你來說!”
鶯兒戰戰兢兢的說道:“奴婢原本聽到有人敲門便過去開門,然后他就闖了進來,奴婢不知道他究竟是誰,又聽說了刺客一事還以為他是壞人,所以就想先出手把他制服,卻不想反而被他給打敗了。”
剛剛在慕容邪進來之前,霜就已經開始暗示……不明白的是,姑娘為什麼要袒護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張文,真的是這樣嗎?”
男人隨即說道:“的確如此,屬下未曾想到這個宮竟然會手傷人,以為就是那個行兇的刺客,難道說這一切其實是個誤會?”
慕容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懷疑了,雙方都以為對方是刺客才會發攻擊,這一切發生的有理有據,找不出毫破綻,唯一讓他接不了的就是未免有些太巧了。
最后,他只好說道:“你的確誤會了,這宮是朕邊的人,不可能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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