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旬嘉木痛哭出聲。
陸修言眉心微擰,不過瞬間,便又恢復了一貫的淡漠。
“或許,他有什麼苦衷。難道你不想弄清楚,明明之前他那麼你,現在又為什麼突然變心了?”
旬嘉木哭著搖頭。
半晌后,抓著陸修言的袖子,忽然說道:“修言,你去幫我找阿衡,好嗎?你幫我問問他,到底為什麼?修言,你幫幫我!”
看著滿臉淚痕的樣子,陸修言眉心皺著,他從未見過溫知衡。
但能輕易拋下人,還讓自己的人為了他痛苦,想來,也不是什麼有擔當的男人。
“好,我會去找他。”陸修言輕聲說著,抬手在旬嘉木的頭上了,安道:“但是你也要保重自己,然后等我的消息。”
“好!我答應你!”
旬嘉木急忙點頭,漉漉的雙眼盯著陸修言。
一樓客廳,旬厲的雪茄已經完了一整,煙霧繚繞中他面鐵青,眸時不時地掃過二樓。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
他手接起,“喂?”
這時,開門聲傳來,旬厲眸倏然一冷。
陸修言正從樓梯上緩步走了下來,致的手工西裝袖子上濡了一片,一看就是被人抱著胳膊哭過。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的瞬間,陸修言已經走到跟前。
“怎麼樣?那丫頭還鬧嗎?”
陸修言坐在他側的單人沙發上,聞言,淡聲道:“放心,已經勸好了,答應會吃飯。”
“那就好。”旬厲頓時松了口氣,笑道:“還是你小子有辦法,我就知道對付嘉兒,只有你最行了。要是你能當我的婿——”
“旬叔叔。”陸修言輕聲打斷了旬厲的話。
旬厲哈哈一笑,并沒有往心里去,“上次你在電話里說,找到夏特了,在哪兒?怎麼沒帶來,給我瞧瞧?”
夏特是妹妹剛出生的時候,母親給取的名字,只是可惜……
陸修言揚了揚角,有些無奈的說道:“在國的孤兒院長大,小的時候過的很不好,所以對自己的親人印象不好,我不敢貿然告訴,只能先作為朋友,慢慢的接近。”
“夏特很可憐,原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旬厲說著,突然想到了剛才接到的電話,突然嚴肅道:“丹尼爾,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有線索了。”
“什麼?!”
陸修言神猛地一震,握著沙發扶手的指尖收。
“剛剛接到電話,陸家被燒毀的祖宅附近,最近發現有人一直在附近轉悠。但是對方很警覺,我的人才靠近,他就跑了。”
“這麼多年都沒有蹤跡,怎麼在這個時候,對方突然冒出來了?”
“可能是因為,我散播了你回國尋找妹妹的消息吧。畢竟當初,對方將剛剛出世的夏特走,是為了讓陸家家破人亡,但出事后陸家反而蒸蒸日上,尤其現在還要把丟掉的孩子找回來,對方自然不甘心,想要看看你的妹妹是不是真的已經被找回來了。”
旬厲冷聲說著,隨即冷笑一聲,“可惜,陸家早已經遷走,這麼多年都藏的很好,本沒有人知道陸家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那看來,我們很有必要讓陸家一次臉了。”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畢竟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當初走夏特的到底是什麼人。”
從旬家的別墅離開后,陸修言直奔酒店。
池歡帶著人從他的別墅中搬出去后,陸修言便跟著在同一家酒店訂了房間。
他想離妹妹近一點,尤其是在得知,當初走池歡的人,已經再次出現后。
那種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池歡的心,讓陸修言不停的催促著司機將車開的飛快。
陸修言走進酒店的時候,正好與剛剛回來的池歡幾人不期而遇。
池歡愣了一下。
“陸總,你怎麼在這里?”
池歡說著,下意識握住了沈宴的人,安著這個隨時可能會吃醋的人。
可沈宴卻一臉紈绔的樣子,連看都不看陸修言。
陸修言克制著心底的沖,笑道:“約了客戶,在這里談生意。”
池歡微微頷首,又閑聊幾句后,便和陸修言告別,和小伙伴們一道上了電梯。
看著池歡離去,陸修言目不愿意離開。
這時,吧臺一個人影忽然映眼中,陸修言眉心瞬間一。
一墨綠長的林夏恩正買了冰激凌,轉要上樓的時候,一頭撞到了陸修言的上。
“又是你?陸先生,你每天很閑嗎?我怎麼走到哪里,都能到你,嗯?”
一看到是人,林夏恩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可話音才落地,一臉鐵青的陸修言便一把拽住了的胳膊,不由分說,將林夏恩拽進自己一樓的房間中。
“誒!你干嘛啊!拐賣婦啊!”
林夏恩大喊了一聲,手中的冰激凌隨著陸修言的作一甩,最頂端的一坨掉在地上,心疼的林夏恩瞬間皺了眉。
關上門的瞬間,陸修言松開手,冷聲問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憑什麼不能在這兒?你這人很奇怪,你都能在這兒,我憑什麼不能?海島是你家的?還是酒店是你家開的?”
林夏恩要煩死了,本來在路上的時候,還約了李薇和江蘅打牌呢。
林儒尊管得嚴,長這麼大,還沒打過牌呢!
可不過是買個冰激凌的功夫,竟然就被陸修言這個討厭鬼給拽進來了。
“林夏恩,你是真的不懂什麼破壞別人的嗎?竟然還跟著池歡和沈宴一直追到了這里,你到底想干什麼?”
陸修言眉心擰著,聲音中滿是怒意。
聞言,林夏恩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冷笑道:“哦,搞半天,你還在為池歡出頭呢?那我也問問你,你來這里又想干什麼?你不知道人家池歡已經接沈宴的求婚了嗎?”
“怎麼,陸先生在國外呆了幾年,學壞的,不學好的?國外也很鄙視破壞人家的人,好嗎?”
林夏恩的跟機關槍一樣,將昨天在沙灘上陸修言說的話原樣奉還。
“林夏恩,你——”
“我什麼我,我已經和池歡和好了,你沒想到吧?陸先生,我勸你不要自作多了,沈宴和池歡的非常好,你是足不了的。沈宴為了池歡,連公司都要破產了都不管,你能做到嗎?你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老是魂不散的跟著池歡了,學一學我,痛快的放手,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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