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蔣問舟給看那副畫的照片時,說過這幅畫是丹尼爾放在他們畫廊展出的。
“當然可以了!”
白水靜面上一喜,立刻掏出手機喊司機過來,車子快速融江城午間的車流中。
下了車,過寬敞明的大落地窗,池歡看到裝修簡潔明快,卻彰顯格調的畫廊中,已經有不顧客了,看上去生意不錯。
有門口的工作人員看到白水靜,立刻迎了上來,白水靜擺了擺手,親自帶著池歡進去。
“我們主要收藏的,都是現當代一些畫家的作品,其中一小部分已經聞名全球,但多數都是我們從世界各地尋找到的,雖然還沒有名氣,但是卻非常有潛力的新銳畫家。”
白水靜邊介紹著,邊將幾幅畫廊中很有代表的畫作,給池歡做了簡單的解讀。
池歡也是學畫畫的,對這些很興趣。
但最興趣的,只是那一幅,用自己做模特,而落款是丹尼爾的畫……
眼角余朝著周圍瞥去,當看到那副悉的畫的時候,池歡雙眸一亮,下意識走了過去,然后趁著四下無人注意,拿出手機,悄悄將這幅畫拍了下來。
白水靜看到池歡奔著那幅畫就過去了,角輕勾,也準備走過去。
眼角余,卻忽然注意到一個走近的影,白水靜眉峰微挑,笑了一聲后,轉離開了。
池歡專注地看著畫,什麼都沒注意到。
這幅畫真的很奇怪。
之前在手機里看,隔著屏幕,池歡覺得畫上的人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但是現在直視這幅畫,池歡又覺得,只是像而已,還是有很多細節不一樣的。
畫上的人不僅穿著很久以前才流行的服,還有氣質,也和池歡完全天差地別。
“怎麼,喜歡這幅畫?”
后,忽然響起一個悉的聲音。
池歡被嚇了一跳,下意識轉,當看清來人的時候,眉頭一挑。
“陸總,您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嗎?”
“是你看的太認真了,沒有發現有人走過來而已。”
陸修言說著,角笑意微勾,他不過是接到了蔣問舟的電話,說他們兩口子今天都沒有空來畫廊,所以拜托他來看一下,免得員工懶罷了。
沒想到,竟然到了池歡。
又是這兩口子故意為之吧?
陸修言有點無語,都說了他對池歡不是那種,但他們兩個都不信……
不過無妨,反正他也樂意遇到池歡的。
陸修言的心底,每次在看到池歡的瞬間,便了一攤泥,其余什麼事,也再進不了心里了。
這是他的妹妹,他費勁千辛萬苦,尋找了這麼多年的,親妹妹,濃于水。
池歡雙手環,眸靜靜地落在那副畫上。
“這幅畫,你不覺得很悉嗎?”
聞言,陸修言眉心微跳,不著痕跡的說著:“是嗎?可能是畫師偶然看到了你的照片,覺得好看,所以拿來當了模特吧。”
“你也覺得,這幅畫上的人,很像我,是嗎!”
池歡眸閃爍著,若有所思地看向側的人。
眼底的芒,如同夜空星辰,陸修言不由得彎了彎角,隨即,微微頷首。
池歡垂下眸子,“可是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丹尼爾,到底是誰……”
陸修言張了張,這一刻真的很想將一切全盤托出。
但他又知道,這不是最好的時機。
隨即,他只好不著痕跡的將話題轉移,沉聲說道:“對了,我記得池小姐說過,你是孤兒?”
池歡怔了一下,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件事。
“不好意思,我不是存心想提起池小姐的傷心事。只是突然想起,我也是父母早逝,在這個世上,只有一個親人了。”
聞言,池歡抿了抿角,這種話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安太過于虛偽,不說話又未免有些尷尬。
陸修言卻好像并不需要的回答,只是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其實,我還有有個妹妹。只是剛出生沒多久,就丟了……如果還在的話,今年應該,和池小姐一樣大……”
“陸總人這麼好,上天也一定會庇護你的妹妹的。”
池歡深吸一口氣,半晌后憋出了這句話。
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難不說好巧啊,我也是從小就丟了,然后在孤兒院長大?
池歡抿了抿角,將視線微微移開。
看著躲避的樣子,陸修言眉心微微蹙,心中苦笑著嘆了聲氣。
看來,當初在孤兒院長大的經歷并不好,所以現在提起類似的事,才這樣躲閃著,不愿意聽。
一微妙的尷尬氛圍,在兩人之間快速彌漫著。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破空氣中的怪異氛圍。
池歡手忙腳的將手機掏出,連來電是誰也沒注意,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喂?”
“歡歡,你在哪里?我馬上下班,過去接你?”
是沈宴。
池歡如釋重負,忙說道:“好啊,我在陪客戶逛畫廊,我把地址發給你。”
“男朋友?”
掛斷電話的瞬間,后傳來陸修言淡漠的聲音。
池歡收起手機,笑著點了點頭,陸修言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陪著池歡,默默地繼續逛著畫廊。
沈宴來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便已經出現在了畫廊門口。
接到電話,池歡和陸修言道別,便朝著門口疾步走去。
看到沈宴的瞬間,池歡松了口氣,角勾起一抹弧度,上前挽住了沈宴的胳膊。
沈宴笑了笑,抬手在發頂了。
看著就恩非常。
然而抬眸的瞬間,沈宴卻發現畫廊里面還有一個男人朝著他和池歡走過來。
就是那天,在花海,策劃那場告白的當事人。
雖然沈宴親耳聽到這男人說,對池歡不是那個意思,但他也聽到這人說,池歡已經有男朋友了。
所以沈宴自然將這男人當想搶他朋友的人,只不過這男人還有最起碼的良知罷了!
沈宴角笑意消失,隨即,眼底快速氳出一團濃郁的墨。
陸修言這時也已經走了出來,站在了池歡和沈宴邊。
他雙手環,站在畫廊的臺階上,鏡片后冰冷的視線,靜靜地俯視著靠在車旁邊的人。
“池歡,這位是?”
沈宴這個名字已經聽過很多次,可今天卻是第一次見面。
打量著面前的人,陸修言眉心微擰。
長得倒是帥,可惜眼泛桃花,吊兒郎當,據助理搜尋來的資料也不難看出,在和池歡在一起之前,這個沈宴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主。
不靠譜三個字,就差刻在腦門上了。
更何況,他昨天還見到了沈宴的按個“出軌對象”。
陸修言收回視線,在心里將沈宴從頭到腳,都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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