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斬釘截鐵的聲音,池歡忍不住笑著了自己的后腰。
會客區中,白水靜剛剛和姜戈對接完畢,走出了工作室,朝著停車場走去。
當走到自己車旁邊,發覺駕駛座的門,被一輛異常張揚的紅跑車給擋住了。
而跑車的車前蓋上,一個短發人正靠在那里,鼻梁上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白水靜眉頭微蹙,快步走了過去,準備提醒對方挪車。
可還未走近,一個悉的名字,卻忽然傳耳中。
“沈宴,你幾點下班啊?我過去接你,好嗎?”
短發人的聲音,刻意放的俏又溫,聲調中恍若攪了一般,讓人一聽,便覺得骨頭都了下來。
白水靜冷不防打了一個寒,可聽到沈宴兩個字后,頓時警鈴大作!
今早那場告白搞了個烏龍,雖然白水靜和蔣問舟都覺得是陸修言不肯承認……
但畢竟還是他們兩個沒有事先征得陸修言的同意才搞出來的嘛。
所以白水靜自告勇來給池歡道歉。
來之前,可是特地了解了一下,池歡的男朋友到底是誰!
自然也就知道了沈宴這個人。
而現在,驀然在池歡工作室門口,從另一個人里聽到的這個名字,白水靜自然不會覺得,這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巧合。
偌大江城,有名有姓的沈宴,可就一個!
心里咯噔一聲,忙豎起耳朵。
不遠,背對著車的林夏恩,并沒有發現躲在后聽的人。
攥著手機的掌心都滲出了汗,說話的時候,心里怦怦直跳。
可聽筒中,卻只傳來男人不咸不淡的聲音。
“不需要,下班后,我要陪我的未婚妻一起吃飯。”
“啊,是嗎……”
林夏恩心里驟然一,但隨即便揚了揚角,再接再厲的說道:“那明天呢?關于水印三生投資的事,我們還沒有仔細談呢。”
果然,一提到項目的事,沈宴沒有像剛才一樣,冷漠的一口回絕。
長久的沉默中,只能聽到一陣一陣的電流聲。
林夏恩輕咬下,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兔子一樣,隨著電流聲砰砰跳著。
半晌后,手機那頭,才傳來沈宴清冷的聲音。
“明天早上十點,你來我公司。”
“好!我肯定準時去!”
掛斷電話,林夏恩角揚起的弧度,都不下去,激的吻了一下手機的聽筒。
轉的瞬間,驟然與站在不遠的白水靜對視。
“有何貴干?”林夏恩眉頭一蹙,沉聲問道。
白水靜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聽別人對話之后的心虛,“那個,你的車,擋著我了。”
說著,舉起手中的車鑰匙按了一下,汽車頓時傳來一陣滴滴聲。
林夏恩狐疑的瞅了一眼自己的車,隨即反應過來,忙一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馬上把車開走。”
說完,鉆駕駛座中,一腳踩下油門。
看著那輛紅跑車開遠,白水靜繃的神經驟然一松。
然后忙掏出手機,快速翻出通訊錄中的電話號碼。
通話接通的瞬間,白水靜驚喜的說道:“陸修言!你有戲了,我剛剛聽到有個說要約沈宴要吃飯!很親的樣子,他好像出軌了!你的機會來了!”
陸修言正在給助理安排工作,聞言眸猛地一沉。
“你說什麼?沈宴出軌?!”
“對!我親耳聽到他和別的人打電話,調!他們還要去約會!”
后面又說了什麼,陸修言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覺得青筋暴跳。
“陸總?”
助理坐在沙發上,看著陸修言驟然冰冷的眸,張的喊了一聲。
陸修言回神,掛斷電話后,抬眸冷聲說道:“你去調查一下,最近新越公司的沈宴,和哪個人走的比較近,尤其是在方面。”
“好的,我馬上去辦。”
當關門聲響起的瞬間,陸修言猛地將手中的鋼筆拍在桌面上。
鏡片后森寒的眸,地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如果那是沈宴的臉,只怕此刻早就被陸修言眼底的鋒芒給扎了篩子。
他那麼好的妹妹,竟然找了沈家的一個二世祖,已經是讓陸修言不滿!
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還敢背著池歡,和別的人約會!
陸修言微閉雙眸,掩飾去眼底的驚濤駭浪。
如果不是現在還沒有和池歡坦白自己的份,他早就去找沈宴算賬了!
現在池歡只把他當普通朋友,他實在沒什麼立場去干涉那兩個人的私事。
所以只有先了解清楚,和沈宴糾纏不清的,到底是哪個人,再從長計議。
第二天上午十點,一輛紅的跑車準時停在了新越公司門口。
車門推開,著大的林夏恩緩步走了出來,角噙著得意的笑意。
之前不還說過不允許再來公司的嗎?
這才過了幾天,他還不是打電話主讓來了!
所以說,男人這種生……就是朝三暮四!
林夏恩撥了撥耳邊的短發。
為了今天和沈宴的會面,可是一改平時的穿風格,特意換了更為溫賢惠的裝扮,為的便是能在沈宴的心里留下一個賢淑的好印象。
確認自己的妝容完后,林夏恩深吸一口氣,轉快步朝著新越公司走去。
過玻璃門,當看到那個裊裊婷婷的影踩上臺階的瞬間,早已等候在門口的沈宴角輕扯。薆荳看書
隨即手一抬,后十多個著西裝的男人,頓時整齊的排列兩排。
當林夏恩推門而的瞬間,兩排西裝男人唰的躬,震耳聾的聲音,頓時充斥著偌大的前廳——
“歡迎林總,蒞臨新越公司指導工作!”
林夏恩被嚇了一跳,腳下的高跟鞋一歪,差點崴了腳。
“這……這是什麼況?”
沈宴緩步上前,朝著林夏恩笑了笑,說道:“富華投資集團和新越的水印三生投資項目,不是已經全部給林總了嗎?這里,就是整個水印三生項目的核心員。”
話音落地的瞬間,站在沈宴后的兩排人,站直了,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林夏恩。
林夏恩雙微張,嗓子里像被堵了似的,覺有無數句話卡在嚨里,可最后卻只是艱難的扯了扯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沈宴,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聞言,沈宴聳了聳肩膀,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
林夏恩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種被人掐住了嚨的窒息,眸快速的掃了眼沈宴。
這才發覺,今天的沈宴,竟然穿著一板正嚴謹的西裝,扣子直接扣到了嚨那里,還打了一個深藍的領帶。
看上去一改往日的懶散作風,難得出一正經卻古板的氣息。
所以,這個男人本不是想要和約會,而是不得不在這麼多人面前,只能和他談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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