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池歡怔了一下。
什麼畫?
隨即看向手機屏幕,發現那照片拍的是一張油畫。
畫中的人著旗袍,卷發輕挽,靠坐在一個回廊上,背后是一片盛開著的花田。
而當看清楚那個人的臉的瞬間,池歡也有些愣了。
那張臉,恍若是從鏡子中倒映出的一樣……
眼角眉梢細致鐫刻,就連張的時候輕輕抿起的角,都和小作如出一轍。
這……這不就是嗎!
可是,為什麼這個畫中的人,卻是穿著舊式旗袍?
背景看著也不像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可沒有被誰畫過這樣的畫!
這時,池歡眸下移,注意到畫的角落中,用金的筆,輕輕寫著一個落款。
“丹尼爾……”
池歡雙微,意識到這個丹尼爾應該就是這副畫的作者。
眉頭微蹙,快速問道:“丹尼爾是誰?”
蔣問舟卻猛地將靠回了椅背,攤開手,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
他當然知道丹尼爾就是陸修言,但他才不要告訴池歡呢!
這幅畫,他以前就在陸修言那里看過。
當時就被震驚了。
如果不是對著畫中的模特有超乎一般的,不可能畫出這麼人的作品。
看來,陸修言對這個池歡是暗已久啊?!
那好友的暗,可不能由他來攤牌了,還要讓這兩個人慢慢相才行!
池歡眉峰皺,正想要問清楚,陸修言就回來了。
“談的怎麼樣?”
“沒有任何問題,這份策劃案我非常滿意,就按照這個執行吧,池小姐。”
蔣問舟眸微瞇,看向池歡的視線中,瞬間涌上一層意味不明的笑意。
敲定好了策劃案,接下來便是執行了。
相對于制作策劃案來說,執行才是最考驗婚禮策劃師能力的階段。
除了要應對現實中存在的各種問題之外,還要應付顧客隨時可能出現的新想法。
回到辦公室后,池歡便喊了姜戈們開會,將任務都布置下去。
其實距離白水靜和蔣問舟的婚禮日期還早,可是現在網絡輿論的影響力還沒有完全消退,這一場婚禮對工作室來說,至關重要,一點岔子都不能出!
第二天,池歡提早去了工作室,準備聯系婚禮場地的負責人,確定一下時間。
電話才剛剛打通,姜戈忽然敲門。
“歡姐,白水靜白小姐來了。說婚禮策劃書上,有些地方需要改。”
池歡眉頭微蹙,深吸一口氣,不明白昨天說得好好的,今天又有什麼變?
立刻如臨大敵,和電話那頭的人道了歉之后,起快步來到會客區。
會客區設置在工作區后面的一大塊人工草坪上。
冬日難得天氣放晴,頭頂的曬的人暖洋洋的。
周圍又有喬安特意從南方空運來的花卉,將整個會客區布置的浪漫至極。
池歡踩著高跟鞋,快步踏會客區口的鮮花拱門,隔了很遠,從鮮花掩映的隙中,便約看到一個長發如瀑的人,正翹著坐在椅子上。
是從背影看來,也是一個氣質絕佳的人,不愧是譽國際的小提琴家,十二歲便在維也納金大廳開個人音樂會的天才。
池歡腳步微微加快,再繞過垂花屏風的時候,角勾起溫的弧度。
“白小——”
聲開口,話音還未落地,白小姐便輕蔑地開了口。
“喂,沒看到今天太這麼大嗎?你們就讓我坐在這里這麼曬著嗎?都不知道給我撐把傘?這就是你們的服務能力?”
白靜水眸冷漠,說話的時候,視線不屑又嫌棄的,掃過站在面前的江蘅。
江蘅剛剛端了茶水上來,就莫名其妙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怔了一下,隨即委屈的扁了扁。
一抬眸,看到站在屏風旁的池歡,喊道:“歡姐……”
池歡上前:“江蘅,和餐飲那邊的人聯系好了嗎?”
江蘅搖了搖頭,低頭朝著池歡走了過去。
與而過的瞬間,池歡手,安的在江蘅的肩頭拍了拍,聲音了下來,“你先去忙吧,這里給我。”
話音落地,池歡繞過屏風,在白靜水面前落座的時候,笑著問道:“白小姐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來得及過祖國的吧?”
說完,池歡微微側,用替白靜水擋住了照在上的。
白靜水眉峰微挑,鵝蛋臉龐上化著致的妝容,疊在一起的雙手如蔥白修長,一看便是經過心的保養。
池歡快速收回視線,將策劃書放在了白靜水面前,“不知道,白小姐在婚禮策劃上,覺得還有哪里需要改進呢?”
白靜水撇了撇角,拿起策劃案翻了幾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倏然一變,“蔣問舟那個混蛋,竟然敢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確定下婚禮策劃的方案!”
說著,將策劃書拍在桌面上,指尖著其中一頁,“看看,這策劃的都是什麼東西啊,庸俗就算了,還讓我騎馬?要是我摔下來,你們負責嗎?”
“白小姐,我們聯系的是國一流馬場,而且婚禮當日,您要騎的馬,是——”
池歡耐心解釋著,話未說完,卻被面前人驟然打斷。
“你跟我說那些沒用的!別說是經過訓練的馬了,只要是,就有不控的風險,除非你能搞來西游記里的白龍馬,那我勉強可以試試!”
白水靜聲調猛地拔高,一雙如芭比娃娃般晶瑩的雙眸,瞪了老大。
隨后,猛地抬起雙手,在池歡眼前夸張都揮舞著,“你知道我是干什麼的嗎?你知道我這雙手,上了多錢的保險嗎?要是騎馬出了什麼閃失,你賠得起嗎!”
“白小姐,如果您的手在婚禮過程中出現意外傷害,該賠償的是保險公司,不是我。”
池歡角輕勾,淡笑著說道,從始至終,臉上都不曾出現過一不悅的神。
白水靜怔了一下,隨即倏地站起,盯著池歡半晌后,冷嗤一聲:“池歡,我可是你的顧客!顧客是上帝,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上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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