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深瞥了眼宋婉婉,心說他昨兒出城練兵,還把腳給砸了,妹妹怎麽也沒問問他?
但是當著秦源,他自然是不會問。
見宋婉婉進來,秦源站起,目灼灼地看著。
“我……我手好多了,不礙事。”
之前還應對自如的秦三公子,此時支支吾吾,雙手抓著襟手足無措的樣子。
宋婉婉不解地看著秦源,“三公子要見我,是有什麽事麽?”
秦源的視線越過宋婉婉,看向宋弘深。
宋弘深察覺到了秦源的目,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並未看他,也沒起出去。
宋婉婉轉頭說道:“三哥,要不你去門口等我?”
宋弘深半天沒,最後又看了妹妹一眼,起去了門口。
卻沒走遠,而是直接靠在了門框上。
屋的兩人,甚至轉頭就能看見他翻飛的角。
秦源知道,他私下見宋婉婉,已經是於禮不合了。若是再說什麽,就更不合規矩了。
便隻當宋弘深不在,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致的鎏金琺瑯盒子。
打開後,從裏麵拿出了一隻東珠攢梅花的簪子,遞給了宋婉婉。
“之前你的那支簪子,不是丟了麽?我又做了一支,你看看可合心意?”
“若是有不合意的地方,我再拿回去改。”
宋婉婉接過看了看,攢梅花的東珠用的都是米粒大的,而且是東海產的極品珠子。
中間鑲嵌的寶石,看也不是凡品。
“你做的?”詫異地問了句。
秦源點頭說道:“是,沒給底下的師傅。”
“我是梵金樓的東家,打個首飾還難不住我。”
若是願意,以後的首飾他都親手做。
宋婉婉倒是沒想什麽私相授,隻以為秦源是覺得連累了,才賠一支簪子。
便接過遞給後的丫鬟穀枝,說道:“這點小事,三公子還親自來,差人送來就是了。”
秦源知道再不說就沒機會了,便一本正經地看著宋婉婉,“其實我今日是和沈三叔一起來的,沈三叔正在前廳,幫我跟宋家提親。”
宋婉婉一時間怔愣住,腦子裏琢磨著秦源的話。
跟宋家提親?宋家隻有一個兒。
想到此,宋婉婉震驚地看向秦源,他就這麽直接跟說來提親了?
見不敢相信的神,秦源又繼續說道:“我來是想問你一句話,你可願意嫁我?”
“在秦家,你想上樹就上樹,想上房就上房。”
“我不是秦家嫡子,不能給你誥命榮耀,但是我能讓你過想過的日子。”
“你若是不想住在秦家,我們可以分府別住。”
“你若是想出去看看外麵,我出門辦事的時候,也會帶著你一起。”
“江南煙雨,塞北黃沙,隻要你願意,我們都可以去看。”
秦源語調急促,生怕宋婉婉沒聽完就拒絕。
這些是他想了一晚上,還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才說出口的。
他就是想告訴宋婉婉,他對是真心的。
宋婉婉心頭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
若是秦源說什麽錦玉食,綾羅綢緞,可能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可他剛剛說的每句話,都恰到好地落到了的心頭。
此時靠在外麵的宋弘深眉目皺起,怎麽聽秦源這話,像要拐他妹妹一樣?
他轉頭往屋看了一眼,明顯看見宋婉婉眸子裏浮起的一抹亮。顯然,秦源的話讓心了。
秦源說完,就那麽看著宋婉婉。小心翼翼,又帶著幾分男子有的怯。
宋婉婉莫名的想起那日秦源喊疼的場景,想了想開口問他,“我爹怎麽說?”
秦源回道:“忠義侯似乎顧忌我退過婚,所以還在斟酌。”
“我想這是你一輩子的事,所以便來問問你。”
宋婉婉思量了片刻,然後說道:“你先回去吧,這事我得琢磨琢磨。等我想好了,就讓我爹去秦家回話,不會太久。”
秦源聞言麵上泛起喜,答應想想,沒直接拒絕就好。
宋弘深也有點意外,意味深長地看了宋婉婉一眼,然後帶著秦源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宋婉婉再次拿出鎏金琺瑯盒中的簪子,仔細看了看。
又遞給穀枝,“幫我簪上,看看合適麽?”
宋弘深帶著秦源回到廳堂後,在宋昝耳邊說了幾句話。
宋昝眼睛瞪的溜圓,有些意外,他以為兒會直接把人趕出來。
既然兒說要想想,他也不想把話說的太死。
便對沈之修說道:“你說的是,秦家和這位三公子確實都挑不出什麽短。不過婚姻大事,還是要講究個緣分。”
“這事我還要跟夫人商議一番,才能給答複。”
沈之修笑道:“那是自然,這事不好倉促定下。你們自家再好好商議一番,也要看婉婉是什麽意思。”
隨後,宋弘深送了沈之修和秦源出門。
離開宋家後,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府。
沈之修心裏還惦記蘇清妤,匆匆回了沈家。
進門見蘇清妤躺在小榻上睡的正香,珍珠在邊上守著。
打發了珍珠出去後,他走到書案後坐下,繼續悄無聲息地理政務。
蘇清妤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用力睜開眼又合上。
又過了好一會兒,再次睜眼才發現枕在沈之修的上。仰頭對上他溫潤的眸子,慵懶地問道:“你回來了?”
“怎麽忽然出府了,有事?”
問話的時候,蘇清妤挪了子,把臉埋在了沈之修的小腹,一隻手環著他的腰。
呼出的熱氣讓他小腹忽然灼熱了起來,無奈又寵溺地了的臉頰,說道:“去了趟宋家,秦源想求娶宋婉婉,托我去說個。”
蘇清妤本來還迷糊著,聞言立馬清醒了,但是也沒起,而是仰頭問道:“秦家三公子?”
又想起上次在梵金樓遇見秦源的場景,這位三公子儀表堂堂,說話辦事滴水不。不管是家世份,還是樣貌教養,跟宋婉婉倒是都相配。
可沈之修卻沒心思跟說秦源的事,把慵懶的跟貓兒一樣的人撈到懷裏,低頭親吻豔的紅。
“清清……”
蘇清妤怕他衝,嗔道:“別鬧,月份還小。”
沈之修卻把人箍。
“我什麽都不做,就……解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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