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暈。

    在離開之前，趙信為裴世蓋上被子。

    這位可是金主。

    近期的創收就得指著他了，在賬目沒清之前，還是要讓金主健健康康的。現在城這麽涼，不蓋好被子怎麽能行。

    “你準備去哪兒？”

    “我估計他要是醒了，多半會遷怒你。”

    無能狂怒。

    不管裴世是不是會覺出薑行對趙信投誠，他剛剛被欺負那樣，薑行又是目擊者，他自然要將怒火都發現在薑行的上。

    趙信這樣問，也不代表他要對薑行手。

    就是問問。

    好歹薑行也算是給趙信做了點事，用了就扔當工人，趙信做人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我也不知道。”

    薑行攥著拳頭滿麵愁容。

    他其實在一個兩難的境地，他對趙信投誠隻是做了一種選擇，可事實上這個問題，不管他做什麽選擇，最後的結果都不會好。

    他很清楚，以趙信的手段。

    裴世絕不是他的對手。

    他若是堅持跟著裴世，那麽趙信不會讓他好過。

    可就算他投誠趙信，又能如何。讓裴世知道，他的後果不一定就會好到哪裏去，說不定還會更慘。

    “要是你想走，我可以安排你離開。”趙信道。

    “我不能走。”薑行搖頭，“我如果走了，裴世不會放過我的家人的。趙先生，我……我可以跟著你麽？”

    薑行的語氣不是特別自信。

    眼下他認為，能夠庇護他的也隻有趙信了。

    就是在他的期待下，趙信給出的是個很果斷的回答。

    “不能。”

    以薑行最初對趙信的態度，又跟著周燁找他麻煩，當時在理周燁的時候，沒有遷怒他就已經是趙信極大的仁慈。

    趙信喜歡就事論事，不代表他就是聖母白蓮花。

    能夠包容原諒一切。

    那時候沒有薑行和米籟，是他們的行徑還沒有到趙信難以容忍的地步，給一些小的懲戒足以。

    可要是現在讓趙信將薑行收麾下。

    理由何在？！

    假如說他的價值大於曾經的小錯，趙信可以看在恩怨不深的況下收了他。

    從薑行的上，趙信沒有看到任何值得收攏的地方。

    如今真正重要的人才是武道高手。

    薑行覺醒了麽？

    沒有！

    就是會畫點畫，海歸碩士，仗著老師擁有點可憐的人脈，在趙信這裏都沒有任何意義。

    最重要的一點。

    他不忠啊！

    趙信當然歡迎對手的人投誠，可他絕不會喜歡自己的人這樣。若是他的人也如此，那麽未來他會是何種下場。

    “好吧。”

    麵對趙信的果決，薑行也隻能默默的接。臉上縈繞著苦，他也不敢對趙信多說其他。

    他也知道，在最開始的時候做了許多錯事。

    趙信不願意接納他，也理所當然。

    “那我也隻能繼續在裴世這裏了。”

    “你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幹涉。”趙信眉目清冷，“如果你覺得你能在他這裏留著那就留，覺得留不了我可以安排你走，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大程度。”

    “我知道。”薑行小心的回答，“就是趙先生也請小心，裴世來頭也不小。”

    “正好你說到這了，我之前也想問你來著。”站在醫院的大門口，趙信眉頭輕佻，“他不是城人，他來這是做什麽的。”

    “參加青年創作大賽。”薑行回答。

    趙信聞言皺了下眉頭，貌似很久之前孫肴也對他發出邀請。

    這事都已經很久了！

    要不是薑行突然提到，他可能都要將這事兒給忘了。

    “他是江南人？”趙信道。

    “對，他是江南白城人，青年創作大賽的主辦地點是城，他接到邀請來了這裏。”薑行如實回答。

    ”這樣，白城來的，那他還那麽能裝，聽他口吻我以為京都來的。”趙信撇。

    白城和城都屬江南管轄。

    城市建造上白城是江南大力開發的城市，城市地位大概可以算的上是二線上，一線的邊。

    城屬古城。

    擁有著千年的曆史。

    要論城市發展確實比白城差一些，可城的底蘊厚，許多江南的大家族都是從城出去的。

    兩座城市就像是穩重有文化素養的老大哥，跟不學無偶爾踩了狗屎運變暴發戶差不上太多。

    要是在十年前，提到江南人人都知道城，白城就是個小縣城。

    這段時間發展好了，那邊的人也開始變得嘚瑟的不行，都快把自己當省會了，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

    “你怎麽跟他混了，你不是崔三年的學生麽？”趙信挑眉。

    “其實……我算不上是門弟子。”薑行有些難堪的笑了笑，“我就是跟著崔老師學了一段時間，鍍了層金。像我這樣的學生，崔老師有幾百個都說。”

    “這樣啊。”趙信點了點頭，“那你現在跟他，他能在行業對你有提攜？”

    “他是冠軍侯選。”薑行開口。

    這種評價可以說是相當高了！

    冠軍候選。

    聽孫肴說，青年創作大會還有外國友人參加，差不多算的上是世界質的比賽，裴世竟然可以被說是冠軍侯選。

    “他在繪畫創作上很有天賦？”

    “萬年難遇。”薑行輕吐了口氣，“這是崔老師對他的評價，裴世在繪畫上確實有著很驚人的天賦，未來就必國級畫師。”

    崔三年在國畫上絕對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

    能夠得到他如此高的評價，可見裴世在繪畫上還真有不俗的本事。

    “這麽說我不是惹禍了麽？”趙信愣了一下，咧笑道，“我給他手弄那樣，這不是毀了一代宗師，他家裏的人還不得找我拚命。”

    “趙先生，這也我想跟你說的。”薑行鎖著眉頭，神張道，“現在他還沒有跟家裏人說這個事，想要憑自己解決你這個問題。我猜這回他醒了，肯定會跟家裏人說，到那個時候……”

    “到那個時候還不是一樣。”趙信笑的瞇了眼，“要怪就怪他沒個把門的，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城，我趙信的朋友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