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這人是魔鬼嗎?
幾米開外,那些來回巡視的土匪沒有毫察覺。
戰北寒藏在側柏樹的影里,觀察了片刻后,從地上撿起一細小的枯樹枝。
二十個土匪分散在屋前屋后,三人一組,叉式的來回巡邏。
這是很典型的軍隊巡營的方式。
戰北寒從小就是在軍營里混大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種規律,悉到閉上眼睛,都能在腦海里模擬出巡邏路線。
這種巡邏路線雖然嚴格,沒有,卻并不是沒有缺陷的。
比如,在不斷的叉來回中。
某一個時間節點上,大部分土匪都會偏向于房屋左側,而右側的人數則會明顯變。
男人微瞇起眼睛,猶如蟄伏的叢林之王,耐心的等待著狩獵的機會。
時間一點點過去。
土匪們按照規律,習以為常的改變路線。
一步,兩步,三步……
不同的腳步聲錯在一起,藏在呼嘯的山風中,依然清晰可辨。
就是現在!
戰北寒驀地一彈指,細小的枯樹枝猶如利箭一般,裹挾著山風狠狠撞向屋門前的火盆。
只聽見“哐當!”一聲巨響。
火盆突然翻倒在地,燒得通紅的火炭噼里啪啦全灑了出來,火星四濺,飛到周圍正好巡邏到火盆旁邊的土匪們上。
“啊!!”
土匪們被燙的慘一聲,連連后退,雙手本能的拍打上的火星。
“怎麼回事?!”
“誰在?”
周圍其他人都被驚
了,警惕的握著刀柄,腳步匆匆趕過來。
因為火盆翻倒的靜太大,再加上慘聲,所有土匪都被吸引過來了。
雖然上帶了報信的東西,但是在真正發現敵人之前,這些人也不會輕易使用,第一反應就是沖過去查看況。
這是本能,也是下意識反應。
戰北寒利用的就是這種下意識反應。
他瞇著眼眸,看著那些土匪一個個急沖過來,被聚集到差不多的范圍。
兩顆藥丸子在指尖,輕輕一拋,無聲無息的落到了滿地的火炭上。
“嘭!”“嘭!”
藥丸遇火既,兩團白濃煙瞬間蒸騰而起,將所有沖過來的土匪籠罩在其中。
視線頓時模糊不清,什麼也看不見了。
“什麼東西?!”
“有敵人!”
眾土匪們大驚失,本能的拔刀出鞘,睜大眼睛警惕向四周。
他們本沒有防備濃煙,以為這只是影響視線、方便襲用的。
等到濃煙灌口鼻,藥效迅速在蔓延時,眾多土匪們渾一,撲通撲通的栽倒在地,手里的大刀也握不住了,哐當掉在地上。
“不好!是……是迷煙!”終于有人反應過來,大吼一聲,卻已經來不及了。
眨眼的時間。
二十個土匪全倒在地上,手,爬都爬不起來。
筋散,顧名思義就是化渾,也包括了嚨聲帶,連大喊大的力氣都沒有。
“快,放信號!通知二哥……有敵襲!”有個土匪
竭力掙扎,額頭上暴起青筋。
負責放信號的土匪咬牙關,艱難的挪手臂,往掛在腰間的信號筒去。
然而,他的手指才剛勾到信號筒的邊緣。
“唰!”
一道寒從天而降,瞬間貫穿了他的背心,穿刺地面!
“咳……”土匪瞪圓了眼睛,里咳出一口,眼瞳驚恐的上翻,還沒來得及看清敵人的長相,便搐一下,倒在地上不了。
山風呼嘯而過。
濃煙沒能維持多久,很快就被山風吹散了。
戰北寒拔出劍刃,隨手一甩,劍刃上的珠飛濺在地上。
“你……你……”倒在地上的土匪們滿臉驚恐的看著他,冷汗唰的一下冒出來。
戰北寒彎腰,從死去的土匪腰間扯下信號筒。
蕭令月從柏樹后面走出來,鼓了鼓掌:“干得漂亮!”
簡直是一網打盡,干脆利落!
戰北寒沒理,打量著手里的信號筒,俊的側臉冷凝如冰。
蕭令月看著滿地橫七豎八、彈不得的土匪。
有些人倒霉的正好摔在火炭上,服都被燒壞了,燙得皮焦黑冒煙,幾個土匪疼得面孔扭曲滿頭冷汗,卻又因為筋散的藥,一也不能。
只能直的著罪。
蕭令月一點也不同他們。
想到黑屋子里那些被折磨得瘋瘋癲癲的子,就恨不得這些土匪都被大卸八塊死無葬之地。
點折磨算什麼?
死了的土匪,才好土匪呢!
蕭令月直接無
視了他們,問戰北寒道:“你在看什麼?”
“這個信號筒,是軍隊里用的東西,民間不允許流通。”戰北寒眸冷冽的一掃,看著滿地狼藉的土匪,“你們是從哪弄來的?”
一眾土匪們咬著牙,一聲不吭。
有個氣的土匪,目狠的盯著他們:“你們是什麼人?是朝廷派來的走狗嗎?”
“就你這樣的還管別人走狗?”蕭令月嗤笑地看著他,“自己都快死狗了。”
戰北寒目冰冷:“說!”
“朝廷的走狗,我呸!”那土匪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趴在地上也不能,卻努力梗著脖子。
“要本事你們就殺了老子!腦袋掉了碗口大的疤,老子皺一下眉頭就算老子沒種!你們休想從老子里……”
“唰——”
他的狠話還沒放完。
戰北寒面無表的一揚手,鋒利的劍刃如閃電般劃過。
瞬間斬過他的脖子!
土匪怒目圓瞪的腦袋就像皮球一樣滾了下來。
鮮噴濺而出,淋了旁邊的土匪一頭一臉。
“想掉腦袋,本王全你!”
戰北寒收回劍,冷峻的面容上出一抹殺氣凜冽的笑。
旁邊的土匪嚇得慘出聲:“啊……啊啊……”因為筋散沒力氣,聲音還不如小孩大。
蕭令月不適的皺了皺眉,很快又笑起來,嘆道:“嘖嘖,怪不得說皺一下眉頭就算沒種呢!這腦袋都滾到地上了,還怎麼皺眉。”
笑地看著地上驚恐的土匪們:
“你們說,對吧?”
土匪們神驚恐地看著——
這人是魔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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