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百口莫辯
有什麼好委屈的?
戰北寒的眼神冷鷙無比,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本王就查不出來嗎?”
蕭令月靜了一下,無奈道:“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本王想知道的就是你不能說的!”戰北寒聲音冷,緩緩欺近面容,“你藏著那麼多不能見人的,還敢在本王面前晃,真以為本王不能拿你怎麼樣嗎?”
蕭令月的心往下一沉。
抬頭看著男人的眼睛,問道:“你想拿我怎麼樣?”
戰北寒:“……”
“殺了我嗎?”蕭令月淡淡問。
“你以為本王不敢?”戰北寒幽冷地問。
“沒有,這天下哪還有你戰北寒不敢殺的人?我心里很清楚,要不是因為寒寒,早在王府地牢那一次,你就直接下殺手了。”蕭令月語氣平靜,說的也是事實。
那次在地牢,戰北寒確實過殺意。
但不知為何,聽到這種語氣,戰北寒只覺得更加煩躁。
戾氣制不住的涌。
戰北寒冷笑:“你知道就好,寒寒保不了你一輩子!”
蕭令月道:“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戰北寒:“……”他被問住了。
蕭令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想知道的事,都是我不能說的。既然不能說,自然就有我的理由和苦衷,或許你不能理解,但是……翊王殿下,你為什麼唯獨對我的事這麼在意?”
戰北寒冷漠地看著。
“不
管我有多不能見人的,都只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沒關系吧?”蕭令月淡淡道。
“你又何必對一個陌生人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刨究底?”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對寒寒別有所圖,或者有什麼居心的話,我可以答應你……”
蕭令月斂下眸,聲音清淡地道,“從今往后,我再不和寒寒見面,繞著你的翊王府走,甚至可以再也不出現在你眼前,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戰北寒眉頭一蹙,目凜冽的看著:“你說什麼?”
蕭令月知道他聽得清楚,沒有再重復。
只是淡淡說道:“你不是一直懷疑,我是別有目的接近寒寒的嗎?他是你唯一的兒子,我知道南燕那邊一直在打他的主意,你又懷疑我和南燕有牽扯,所以防備。”
“你其實一直不喜歡我接近寒寒吧?”
“既然這樣,我今天就跟你把話說清楚,我可以不再見寒寒,也絕不再介你們父子的生活。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再沒有任何關系!”
蕭令月說得冷淡堅定,心里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塊,又冷又痛。
也說不上來。
這空掉的一塊,到底是因為寒寒,還是因為他。
或許,兩者皆有。
但如果不這樣做,永遠無法打消戰北寒的疑心。
他在北秦有權有勢,手底下的報網遍布北秦全境,執意不肯吐份,反而會更勾起他的疑心和好奇。如
果某一天,他真的下了狠心去調查和北北的來歷……
蕭令月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瞞得過他。
世上沒有不風的墻。
萬一真的被他查出點什麼,就會陷全面的被。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退讓。
戰北寒對的種種疑心,大部分都建立在寒寒上,主提出不再與寒寒見面,他總該覺得滿意了吧?
反正,寒寒是翊王府的世子。
從一開始就很清楚,是絕對不可能把寒寒帶走的。
蕭令月強迫自己起心腸,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寒寒每次看到時,小臉上燦爛的笑容,還有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娘親……”
“娘親~”
“娘親!”
“我好喜歡娘親,娘親是最好的!”
“……”
蕭令月心口一,眼底泛酸。
像是無形的利刃穿,心里的缺口越擴越大,又涼又痛。
而這時,戰北寒冰冷凜冽的聲音響起:“你打的倒是一手好算計!”
蕭令月驚愕抬頭:“什麼?”
“你已經籠絡住了寒寒,讓他視你為親生母親,對你依賴親近,然后你再對他避而不見,是想用這種手段近一步掌控本王的兒子嗎?”戰北寒毫不留的質問。
蕭令月匪夷所思:“籠絡?掌控?”
他以為,對寒寒的那些關心,僅僅只是籠絡人心?
強忍著心痛,主提出不再見寒寒,他卻覺得這只是以退為進的算計?
蕭令月第一次會到。
原來
一個人對你有了偏見的時候,你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
百口莫辯。
竟然就是這種覺。
蕭令月覺心冷,看著戰北寒,再次問道:“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很簡單,如實代。”戰北寒微微揚起下,神冷冽且強勢,“你的份、來歷、目的、所圖所謀,一五一十,如實代清楚!”
隨即頓了頓,他語氣又微妙的緩和了幾分:“寒寒確實喜歡你,只要你的份來歷沒有太大問題,本王也不會攔著他與你親近。但前提是,你確實清白無辜!”
“……”
蕭令月知道,以戰北寒冷厲強勢不懂轉圜的格,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是有所退讓了。
雖然只是看在寒寒的面子上。
但很可惜,他的要求及了的底線。
“我做不到!”蕭令月沒有找借口,十分直白。
“如果你非要刨究底,問出來的也不會是實話,沒有任何意義。我說過不能說,就是真的不能說。”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戰北寒的語氣一瞬間冷了:“這麼說,你是非要跟本王抗到底了?”
蕭令月微瞇起眼眸,語氣輕卻毫不退讓:“不是我非要跟你抗,是你非要問個究竟。我早就跟你說過,對別人的私事一問到底,不是個好習慣。”
戰北寒倏地一愣。
這樣的話,衛容曾經也說過……
“看來談判是徹底失敗了。”蕭令月輕呼出一口氣,很快調整好心,“既然
我們都不肯讓步,那就沒辦法了,各憑本事吧,翊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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