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說:“不夠。”
白襯衫的正襟被著指尖掀開,解到哪里親到哪里。他的膛火熱,染燙了的。最后一顆扣子被挑開,聽見梁凈詞喑啞含笑的一聲:“你還。”
姜迎燈不服氣,昂著首:“你親我的時候我都沒有說你!”
梁凈詞笑意更盛,手指的發間,輕著:“沒不讓你說。”
“……”姜迎燈滿面臊,從他上閃開。
他問:“怎麼停了?”
躺倒,天花板。嘟噥說:“該停的時候就停了。”
梁凈詞說:“沒有該停一說。”
“……”
他問:“還能不能繼續?”
姜迎燈著肩,腦袋瞬間晃得像撥浪鼓。
沒敢看他,梁凈詞跟著默了默,沒說什麼,而后便聽見一聲搭扣被闔的聲音。咔噠一聲,伴隨著他的疑:“喝茶那天,跟你說什麼了?”
姜迎燈心不正地瞥一眼他的腰帶,回想了好一番,如實告知:“說你家的族譜好厚啊。”
他也有些詫異。
“族譜?”
迎燈點著頭,問:“你是凈字輩的嗎?”
想了好半天,梁凈詞才說:“不是凈,是京。”
稀奇地撐起子,看他:“哪個jīng?”
他握著的腕,用指端在掌心勾了幾下。姜迎燈又一臉求知向他:“那怎麼沒用這個字?”
“我爸給我改的。”梁凈詞閉眼沉思,服也沒穿回去,保留著被“玩弄”過的痕跡,許久才漫聲道,“他說凈的寓意好。”
“……”
姜迎燈察覺出這一些話題是他的雷區,保留了一點困。
梁凈詞問:“還說了什麼?”
繼續說:“還給我看了的玉墜子,說是你爸爸送的,一塊什麼……羊脂玉。”
聞言,他低笑一聲,一眼能看穿這行為的用意:“挑撥離間。”
轉而瞥,問:“上當了?”
迎燈搖頭:“怎麼可能呢。”
他說:“你和不同,我和我爸不同,羊脂玉和祖母綠也不同。沒有放在一起類比的必要,上當就傻了。”
一個人誠不誠心是能從眼睛看出來的,姜迎燈能領會出這是他的心底話,雖然說的彎彎繞繞,也談不上什麼承諾,但這樣的態度誠然令有所容。說:“對,我們是正正經經地談,和我說那些有什麼用。”
梁凈詞輕著的發頂:“想得通就好。”
姜迎燈又歪著腦袋,天真地問了句:“你爺爺的爺爺真是皇帝邊的紅人嗎?”
“朝廷都亡了一百年了,還皇帝呢。”梁凈詞哂笑著,也納悶地說,“你說天談論這些的,都是些什麼人?”
姜迎燈飛快點頭:“我當時也這麼說的。”
梁凈詞看向,笑意淺淺,帶點寵溺。
姜迎燈忽的在這會兒瞥見他上的一些斑痕,猛地驚呼道:“完了,有印子。”
而后急地把他襯攏,愁眉苦臉問,“怎麼辦,要不要?”
梁凈詞不疾不徐:“要什麼?”
“萬一上新聞怎麼辦?會不會被人家說作風不端?”委實是有點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他說:“上新聞怎麼,又不是不穿服。”
“……”姜迎燈沒話說,俯首,挨個幫他把扣子扣回去。
“法制新聞?”
看一臉窘迫,他樂得眼彎。
姜迎燈紅著臉,這什麼呀?道貌岸然!
看他的消沉緒已然一掃而空,這時候倒是凈顧著戲弄了,鼓起蜷膝坐一旁,用背影告訴他不悅。
梁凈詞將手掌輕覆在腰窩,問況。
問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室友也男朋友了,比我晚一點點。”
——嗯,就這事。讓悶悶不樂?
他問:“找了什麼樣的?”
說:“也是大一的,育生,蠻的。”
梁凈詞聽出話里有話,沒接著問,就看著迎燈,直到憋不,很快便主代了心事:“我經常看到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一起逛場,以前我和一起走的,現在都沒有人陪,干什麼都是一個人。”
說著,仰天長嘆:“搞得我好像一只單狗啊。”
原來是為這。
梁凈詞聽懂,頷了頷首。
姜迎燈接著奚落:“我呢,談個找人都好費勁,電話打不通,還有時差,三天兩頭出差,跑到地球另一邊。我的天,我怎麼忍下來的?不可思議。”
這是在掰著指頭數他的罪狀了。
梁凈詞慚愧地笑,承認道:“是我虧欠了你。”
姜迎燈用力點頭:“還說呢,你找我的時候就那麼霸道,說要我改簽就改簽,憑什麼啊!”
他笑著看,溫聲問:“改個簽這麼不開心?”
說:“是有點,不過說出來就好些了。”
梁凈詞沉片刻,說:“幫你實現一個愿好不好?”
“作為補償?”
“嗯。”
未必補償得到,但說:“我想一想。”
這一想,就是一宿。
就是三天。
臨行那天,姜迎燈仍沒給他答復,梁凈詞估計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那日在午餐時分,他說起別的事,忽而問:“顧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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