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宴是眾位姑娘公子結新友,世家互相結識的好機會。
這不,一大早,陸瑜就親自過來,讓幫忙留意著京兆府祝家的姑娘,模樣言行如何。
宋晏寧影印象里在上次祺云郡主的及笄宴上見過一面,只依稀記得是位高挑溫婉的姑娘。
想著前些日子,母親和大伯母在忙著看二哥宋襲的親事,今兒又讓好生留意著祝家二姑娘,怕是母親和大伯母都屬意這二姑娘,帶看著無錯后便要去探祝家口風了。
待凈了面,執月兩人就拿著幾進來了,“姑娘快些看看,今兒想穿哪件呢?”
看著后面幾個丫鬟跟著進來,宋晏寧沉凝片刻,“就那青碧煙羅的罷,暑氣難耐,看著爽涼些。”
執月連連應是,“這煙羅腰封是揚州的綃紗蘇繡,也是涼爽些,稱得姑娘的腰兒極纖細。”幫姑娘換上服,執月邊系腰封邊道。
“就你會哄人開心。”宋晏寧笑罵道。但也是上手了自個腰一圈,確實細若無骨得很。
“大公子的木匣子可莫要忘了帶上。”看著岸曉等人在收拾件去馬車上,宋晏寧不放心叮囑道。
“姑娘且放心,奴婢一早就放進去了。”白芨口齒伶俐道。
這邊宋晏寧挽好發,方帶上不離的瓔珞平安鎖,外頭就有婆子過來說三姑娘和四姑娘收拾好了,讓人來催姑娘了。
執月聞此手上作也快了不。其實也僅是差帶些首飾了,宋晏寧遞了個白玉圓鐲和葫蘆形青玉耳墜讓執畫幫忙帶上。
執畫道:“奴婢看著還是有些素凈呢。”
宋晏寧攬景自賞片刻,指了指放在另一邊的妝奩道:“就釵前頭皇后娘娘賞的那仙宮夜游的流蘇步搖罷。”
執月打開匣子拿了過來,比劃了會兒笑道:“是呢,這步搖玉質溫潤,是稱姑娘這清麗的裝扮的。”
宋晏寧點點頭,還有個原因是,怕是嘉慶宮那番話,也落嘉公主耳朵里了,總要做出點表示,帶著皇后娘娘賞的步搖赴宴再好不過,況且,也好看的呢。
嘉公主的公主府在地段極好的居華街,護國公府、安國公府和陸府等便也是在這邊安宅。
察覺到馬車漸漸歇停,熱鬧聲漸漸傳來,宋晏寧掀簾細看。遠遠便見恢弘的“嘉公主府”幾個大字。加上兩方的鎮宅雄獅子,頗為氣勢。
執畫見姑娘來了神,便嘆道:
“奴婢聽聞這往年的清荷宴都是在那長水案舉行的呢,只是今年這嘉公主府的荷花是第二年移栽的,開得大好,方才在公主府舉行,看這熱鬧程度,竟是比花朝節更甚。”
果真是寶馬雕車香滿路,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畢竟是公主府,難免有所不同。倒是你,稍后跟著姑娘,言行可要穩重些。”岸雨不放心道。
“知道知道,岸雨姐姐不是在旁邊呢嘛。”沒等岸雨再說,便又聽執畫道:“姑娘,前面好像是護國公府的姑娘。”
宋晏寧聞言一愣,旋即掀簾往前面看過去,只見前面裝潢大氣的馬車上下來兩位妙齡子。
其中一位櫻桃齊腰的姑娘形高挑,頭簪金桃花步搖,面上掛幾分笑意,艷麗又貴氣。另外一位著一秋香的綃紗襦,看著要清冷些,形瘦削,白妝淡,也是位冷面佳人。
誰知,應是兩人的丫鬟小廝說了后面的馬車正是定遠侯家的,兩人徑直往這邊看了過來。
宋晏寧見與人正巧撞了個正著,面笑意點頭示意,那邊兩位姑娘也均是友好的答了個招呼。
“那位姑娘是定遠侯家的姑娘?”江矜問邊的丫鬟。
“回二姑娘,正是宋五姑娘呢。”
“聽聞這宋五姑娘向來子骨不好,今兒花朝節開始才參加尋常宴會呢”江矜出帕子了額角,音調無甚起伏道。
方才見人就猜到,應是那從未面也能和程嫵爭名的姑娘了。
再看這馬車無一不細,上面又有宋字字樣,再加上掀簾看過來的姑娘難掩又可見眉宇間含著常年熏出來的病白虛弱,定是那五姑娘無疑。
見這邊宋府的馬車也停了,方才他們說的姑娘正巧下來。江矜跟著姐姐過來,笑道:“先前只聽聞五姑娘名,今兒總算是見著了。”
倒不是說謊,雖然宋晏寧早些時候就參加宴會,只江悅上次見了一面,江矜還是初次到呢。
“兩位姐姐謬贊,今兒晏寧才是一來就見到了兩位明艷人、冰清玉質姐姐呢。”宋晏寧笑著回道。
聽聽,這含細語。是旁人怎麼也學不來的氣天。宋晏寧的話,倒是夸到兩人的心坎上,姑娘家就是你夸我,我夸你熱絡起來的。
稍后下來的宋苡月和宋苡熙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五妹妹已經和一明艷的貴著繡帕說起了哪家的花樣好看了。
兩人今兒也是好好打扮了一番的,兩人往這邊走來,步履輕盈,珊珊作響。
江悅注意到走來的兩位貴,緋的姑娘艷麗人,頭簪金累寶珠步搖,另一位姑娘著雪青的撒花紗,嫻靜又端方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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