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蘇順慈所說,是軍巡視到梧桐苑附近的時候,約聽見裏麵有聲音。
進了院子,才聽出怎麽回事。
軍以為是秦家的下人在此私會,並未太過當回事。
隻是上前敲門,說讓兩人趕離開。
可裏麵的二皇子卻怒吼了一聲滾。
軍並未聽出是二皇子的聲音,畢竟人在那種時候,語調也會變。
聽裏麵那人罵人,軍也來了脾氣,幾人開門就闖了進去。
進去後,才看清屋的人是二皇子。
嚇得幾人連滾帶爬地出了梧桐苑。
可能今日真的是二皇子倒黴的日子,好巧不巧的見了宣德帝。
當時宣德帝正和幾位大人從寒山居出來,打算去秦家的竹林瞧瞧。
見幾個軍侍衛跟見鬼了一樣,宣德帝便開口詢問,幾人支支吾吾,但是也不敢瞞。
宣德帝沒想到會問出這種齷齪事,頓時麵全無,直接命人把二皇子給了拎出來。
很快,此事就在賓客間傳開了。二皇子穿了裳出來,看熱鬧的也都來了。
因邊上不人在,所以蘇順慈並未說這事是和蘇芷蘭幹的。
但是說的這些,也足夠讓宋婉婉心裏暢快了。
“也不知道是誰把二皇子弄到容瑾床上的,我若是知道,非得好好謝謝那人。”宋婉婉小聲嘟囔了一句。
蘇順慈和蘇芷蘭聞言,頓時直了膛脊背。
雖未說話,但是也一臉傲。
宋婉婉來的還算是時候,二皇子和容瑾才剛剛出來,正跪在院中。
宣德帝沉臉看著,半天沒說話。
跟在宣德帝邊的,是容郡王,鎮國公,陳閣老,沈之修,還有忠義侯宋昝。
今日是秦家辦事,所以此時最糟心的是鎮國公。
可鬧出事端的人是二皇子,他也不好說什麽難聽的話。
見皇上久未開口,鎮國公思量片刻後低聲說道:“陛下,不如進廳堂說話吧。臣先讓賓客散了,都在這瞧著也不好看。”
宣德帝此時氣急了,本不住火氣。聞言冷聲道:“不用,他都不嫌丟人,朕更不怕了。”
再說了,這事瞞得住麽?
若是把人都驅散了,悄悄審問,隻怕傳的更加不堪。
“周建忠,朕還一直覺得你是個懂事的。今日還真是讓朕刮目相看,你就那麽急不可耐,非要在秦家做這種禽不如的事?”
人家老夫人壽宴,高興的事,他卻在這丟人現眼。
整個皇室的臉麵,都被他丟了。
二皇子此時跪在地上,心裏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是等著見宋婉婉麽?怎麽一陣頭暈就到了容瑾床上了?
是宋婉婉算計他,還是被別人鑽了空子?
他並未對宋婉婉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按理說宋婉婉不該弄出這麽齷齪的事,還牽扯了容瑾出來。
難道是容瑾意圖攀附他,所以特意設局?
但是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害者。
他什麽都沒做,也不怕皇上徹查。
所以二皇子神坦,筆直地跪著,說道:“父皇明察,兒臣是被人引到梧桐苑的。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人迷暈了,再醒來就已經這樣了。”
“兒臣請父皇徹查此事,還兒臣一個清白。”
容郡王聞言有些不高興,哼了一聲,“我兒的清白,還不知道找誰說呢。”
在容郡王看來,二皇子這話就是推卸責任。
這種事,吃虧的子,二皇子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二皇子卻一臉悲憤,一本正經地說道:“容郡王此言差矣,男子的清白就不重要了麽?”
“今日本王一定要給自己求了清白,請父皇明察。”
容郡王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二皇子瞧著明磊落,坦坦。倒是襯得兒,心虛慌了。
他卻不知道,容瑾是真的心虛。
此時容瑾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中招的是秦源,怎麽最後變了二皇子?
容瑾這人雖時常說話行事不過腦子,但也不是一點腦子沒有。
這種時候,也知道不能再提起秦源橫生波折。
經此一事,能嫁的人隻有二皇子了。
思量片刻後,容瑾也想好了應對的計策,就是裝傻。
懵懂地抬起頭,看向宣德帝,“陛下,臣是無意中來這邊逛的。沒想到卻忽然被人捂住口鼻,再醒來就……就被……”
“臣失了清白,給容家丟人現眼了,求陛下給臣做主。”
容瑾哭哭啼啼,一臉的委屈無辜。
兩人都說自己是無辜的,在場眾人都心生狐疑,也都在猜測事的真相。
宋婉婉冷眼旁觀,這兩人可沒有一個無辜的。
宣德帝心裏清楚,事是要查,但是不管怎麽查,都改變不了事實。
他兒子做下這種糊塗事,他這個做老子就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不得一會兒要下一道賜婚聖旨,讓老二娶了容家那丫頭了。
正琢磨的時候,就聽人群外傳來一道人的怒罵聲,“大庭廣眾之下,平西王連腰帶都守不住?”
“我可憐的兒,就這麽被糟蹋了。”
容郡王妃到人前,就抱著容瑾哭了起來。
他這兩句話,也算是直接把二皇子的臉踩到了地上。順帶著,連皇上的臉麵都沒了。
容郡王立馬嗬斥,“胡說什麽,此事還未查證,平西王也是人陷害了。”
容郡王妃卻不管這許多,仰頭看著皇上,“陛下,您可得給我們容家做主。”
“我兒是無辜的,定是平西王見起意,才讓我們兒了這麽大的委屈。”
“男人都一個德行,子的時候,不就隻想著被窩子裏那點事麽?”
容郡王妃說話一向這樣,從前宣德帝還覺得是真。可今日這話罵到他兒子上,他才覺得這些俗無禮的話實在不堪耳。
眼見著皇上臉沉了幾分,容郡王忙給老妻使眼,“行了,別說了。”
宣德帝神不耐,嫌棄地看了容郡王妃一眼,冷聲說道:“鎮國公徹查此事,給朕一個代。”
“其他的事,都等事查清楚再說。”
然後吩咐胡碌和傅儀,“擺駕回宮。”
眾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是怒了,還是被容郡王妃氣的。
二皇子嫌棄地看了容家母一眼,這樣的人,怎麽配跟他結親?
他是要做大事的,婚事要慎之又慎。
像容家這般,母都沒腦子的,他避都來不及呢。卻沒想到,又沾了一腥。
真是晦氣。
眾人跪地恭送皇上後,秦源走到起的二皇子邊,問道:“殿下可要去梳洗更?”
事出在秦家,秦家總要善後。
父兄送皇上出府,也隻有他上前應對了。
二皇子卻越過秦源,走到宋婉婉前,小聲說道:“婉表妹,有人傳話說是你要問我幾句話,讓我去梧桐苑一趟,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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