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名很快就泡了茶過來,笑著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我啊,之前出了點事,後來就離開調研組了,剛好我有個朋友在這邊,就過來玩了一趟,因為喜歡這裏的人文風,就留下來開了家酒吧。”
周子名一邊倒茶,一邊說著。
隻是這話裏的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陸景深也沒有追問。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位置,有些時候,互相之間的際已經不可能再像普通人那樣單純。
追究底,除了讓氣氛變得尷尬以外,並不能改變什麽。
景寧喝了口茶,笑道:“沒想到這麽有緣份,你們竟然是同學,姑姑又在你的店裏出了事,周老板,這巧合說出去隻怕都沒人信了。”
周子名作一頓。
看了一眼。
“這位是……”
陸景深介紹道:“這是我太太景寧,這是我姑姑陸蘭芝,這位是虞老板。”
虞老板連忙嗬嗬笑著跟他握手。
周子名笑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都結婚了。”
既然是陸景深的太太,周子名也就沒什麽瞞了。
他有些尷尬的笑笑,“實在不好意思,今天事的說起來我應該向你們道歉,剛才那個死了的人,是我們酒吧裏的一個打手,剛才我檢查過了,他的死應該和陸小姐沒有關係,不過為了讓底下那幫人服氣,我還是讓法醫去檢測一下,你們不要介意。”
景寧淡淡笑道:“你和景深既然是同學,我們當然不會介意,就隻怕你的那幫手下,不需要法醫檢測其實就早已知道那人的況了吧。”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僵凝起來。
陸蘭芝看著他們,腦子有些迷糊,覺得怎麽好像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麽。
周子名深深的看了景寧一眼。
“陸太太真是冰雪聰明,難怪景深單了這麽多年,最終被你給拿下了。”
僵凝的氣氛隻維持了不到兩秒,就被他笑著化解了。
他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道:“陸太太說得對,其實我這幫手下啊,什麽都好,就是有些壞病一直改不了,估計他們看陸小姐是外地人,又出手大方,所以一時就了歪心思,故意慫恿早就不正常的阿福去衝撞,這才引來這場誤會。”
陸蘭芝這下才聽明白了,頓時激的站起來。
“這麽說,我沒殺人,是你們瓷啊!”
周子名神尷尬。
景寧笑道:“他們都是拳臺上的高手,對於這種傷應該是很悉的,這人又是他們的同事,平日裏本就相時間很多,他的後腦積了那麽大一塊淤,我剛才從外部就已以能看到鼓起了,這說明他在這一天一夜的時間當中,一定表現出了很多不對勁的表現,比如頭暈,比如走路姿勢怪異,比如臉蒼白,那些人明明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猜測到了某種可能,還故意讓他來撞我姑姑,這心思不說歹毒,至也可以說是狠辣了吧?”
景寧的一席話,讓周子名的臉徹底變了。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景寧說的這些。
隻不過,到底是自己的人,原本心裏還存著偏頗的心思,想著如果能遮掩過去,最好就是先遮掩過去。
回頭他再自己清算,那就是自家人的事了。
可是沒想到,這會兒居然被景寧一下子點了出來。
陸蘭芝一聽,這還得了?
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怒聲道:“好啊,我原以為,你們真的是為了那個死者而憤怒生氣,才找我要錢,現在看來,原來從頭到尾本就是一場訛詐!好啊,你們既然這樣做,那我也不會客氣的,我馬上報警!到時候讓你們這個破酒吧倒閉!”
說著,就要拿出手機。
陸景深頭疼額。
“姑姑。”
他喊了一聲。
陸蘭芝回頭,“幹嘛?”
景寧無奈將安下來,“姑姑,先別急著報警,這周老板既然和景深是同學,自然有他們自己的理方式,您先稍安勿躁。”
陸蘭芝聽這麽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下手機。
看向周子名,“說吧,你想怎麽理這件事?”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事先說好了,這事牽扯到我,別看你和景深是同學我才給你這個麵子,但你要是理得讓我不滿意,我也一樣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會兒占據了正方立場,一下子態度就轉變過來了。
周子名也知道,今天這件事,如果不好好理,隻怕是沒辦法善了了。
不由無奈的笑著了下額頭。
“行,陸小姐不必擔心,我一定將這件事理得漂亮,讓您滿意,這總了吧?”
陸蘭芝這才輕哼了一聲。
沒過多久,法醫就將檢測結果拿來了。
結果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對方之所以會突然死亡,不是因為陸蘭芝推他那一下,撞到的額頭上的傷口。
而是因為,昨天晚上,他在跟對方打架的時候,對方用肘猛擊他的後腦,當時他就覺到了不舒服,但是因為沒有外傷,也沒有見,因此便沒有重視。
後來回來以後,果然出現了頭暈,惡心,想吐等癥狀。
同事們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又加上,昨天和他打架的那個人與他們關係更好。
而這一個人,因為個子的原因,雖然手一直很好,但在公司向來備排和歧視。
於是,他們就想了一個計謀,準備趁著他死的這件事,發一筆橫財。
最後,他們在客人中挑挑選選,選中了一看就是外地人,並且人傻錢多的陸蘭芝。
陸蘭芝也是倒黴。
原本過來,就是想看個新奇,消費一把,沒想到就被人盯上了,還差點被人訛詐一筆。
這群人也不敢將事鬧大,因此,隻是想讓出一筆錢就算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踢到了一塊鐵板。
周子名坐在那裏,聽法醫講述完這一切以後,臉沉得厲害。
而那幾個拳手,知道事已經暴了,一個個都很不安,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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