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大事,而且還是一件一時半會兒,本找不到解決辦法的大事兒。
過了許久,陸景深才說道:“我知道了,你讓我考慮一下,晚點我會給你答複。”
顧司乾似乎也沒想過,他現在就能做出決定。
因此,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樓上給二位安排了房間,呆會兒吃完飯就可以去休息,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告訴我。”
頓了頓,又道:“雖然以前有諸多恩怨,但請看在我救過寧寧幾命的份兒上,這一次務必好好考慮。”
陸景深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暗含著兩個男人太多的暗中爭峰。
不過到底,還是各自錯開目,淡聲道:“好。”
兩人一起上樓。
晚上的晚飯自然也是在城堡裏用的。
顧司乾讓人做了很多好吃的菜招待他們,還開了兩瓶好酒。
在飯桌上,也極盡地主之宜,陪他們有說有笑。
但是景寧依舊能看出來,他的心裏很不開心,甚至來說,很仰。
不知道為了什麽,其實要說這一次,他自己和陸景深過來,是為了對付那個華人會,又覺有一點不太確定。
畢竟,這樣的事,並沒有那麽迫在眉睫,可是他之前給自己打電話,電話裏的語氣卻似乎很急的樣子。
他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這個想法一跳出腦海,就止不住的多想。
因此,晚飯後,景寧謝絕了他邀請自己和陸景深散步的意思,轉頭和陸景深一起回到了房間裏休息。
一進房間,景寧就說道:“我覺不對勁。”
陸景深看著,姿態倒是悠閑,“怎麽說?”
景寧皺著眉,沉聲道:“他有事瞞著我們。”
陸景深聞言,立馬就淡淡笑了。
手,憐的替攏了一下略微有些淩的頭發,說道:“說來聽聽。”
景寧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皺著眉心說道:“我總覺,他沒有全部對我們說實話,你想想,華人會挑起龍團和朱雀社之間的戰爭,這件事已經發生四年了,而這段時間,華人會雖然作很多,但他也未必就那麽急的非得立馬解決他們。”
“兩個組織鬥來鬥去這麽多年了,大可以一直鬥下去,總得分出個你死我活。”
“可是他現在,卻這麽急於要分出一個輸贏,倒不像是要立馬將華人會除掉,而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陸景深聽完,淡淡一笑。
“你剛才聽了一點。”
“什麽?”景寧有些茫然。
陸景深說道:“他提過一句,喬琦被抓了。”
喬琦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並不認識喬琦,當初哪怕還在龍團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在顧司乾邊見過或聽過這號人。
所以,剛才他提起來的時候,也隻是以為對方是一個名不見經轉的角。
畢竟,顧司乾除了提過那麽一句之外,後麵就再也沒有提起過。
可是現在聽陸景深的意思,兩人竟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陸景深看著疑的眼神,淡笑道:“喬琦是一個人,一個和顧司乾青梅竹馬,幾乎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景寧狠狠一震。
要說不吃驚,那是假的。
以前隻知道顧司乾這人子捉不定,時睛是雨的,讓人不想接近。
現在才知道,原來他還有青梅竹馬。
“唔”了一聲,“所以,他突然這麽急著對付華人會,是為了救他那位青梅?”
顧司乾點了點頭,“嗯,應該是。”
景寧一下就笑了。
“看不出來,還是個癡種。”
同時,心裏其實也一下子就放輕鬆了。
以前,總覺得顧司乾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暖昧。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要真說對方對自己有意思吧,每次到了要靠近的時候,對方又立馬避開了。
可是等一放鬆警惕,對方就又過來了。
所以才會那麽排斥他。
現在看來,原來一切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他既然有自己的青梅竹馬,那是再好不過。
這樣想著,喬琦就不由微笑起來。
“那你覺得這件事怎麽樣?可行嗎?”
陸景深沉默了一會兒。
接著,他淡聲道:“所謂亡齒寒,顧家雖然和陸家一直有些不對付,可到底都是我們四大家族的人,如果華人會真的一步一步的吞並了他們,涉足到國,雖然短時間肯定掀不起什麽大風浪。”
“但是他們有國外的勢力作為支撐,要發展起來是很容易的事,後麵隻怕會養虎患,到時一個陸家隻怕都對付不了。”
景寧其實也有這種覺。
於是便點頭道:“所以我們答應他?”
陸景深點頭。
“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還是有些蹊蹺。”
“怎麽說?”
景寧分析道:“你想想,當初那群人來追殺我的時候,下的可都是死手,連在飛機上做手腳這樣的事都想出來了,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他們是打定了主意,要弄死我,要我的命,可是這一次,麵對顧司乾心的人,卻隻是將對方抓起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陸景深皺起眉頭。
景寧不說還不覺得,這樣一說,的確覺有些奇怪。
不過這個時候,再覺奇怪,也不可能找得到答案。
於是隻沉聲道:“這一點後麵可以注意一下,不過現在,我仍舊覺得可以答應他,哪怕隻是先試一試。”
景寧也點了點頭。
“好,那呆會兒我們下去和他說。”
“嗯。”
兩人商量好以後,就一起下樓。
下樓的時候,卻正好看到顧司乾正在屋外的草坪上遛狗。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城堡裏的燈火燃起來,將四周照得一片明亮。
兩條大狗在草坪上用力飛奔著,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將他扔遠的飛盤撿回來。
景寧笑道:“真是好興致啊,這狗是你養的?”
顧司乾看到他們,停下了手上的作,和邊的傭人吩咐了一句,就將飛盤給對方,讓對方帶著狗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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