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俏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傅時墨正拿著兩人的手機擺弄。
見醒來,他連忙將手機放到一邊,湊過來問道:
“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許知俏搖頭,看向自己的手機。
“你做什麼呢?”
傅時墨拿起兩人的手機,將螢幕展示給看。
“我下載了一款APP,可以讓我們兩人的位置共,這樣以後我們就能很容易地找到對方。”他見許知俏神平靜,忙又說:
“如果你覺得我干涉了你的私,覺得心裡不舒服,也可以隨時關掉共,這樣我就看不到你在哪兒了。不過,當你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或者遇到危險,一定要及時把它開啟,讓我能找到你,好嗎?”
他說得誠懇,可許知俏在意的卻並不是這種事。
“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覺得如果這個手機丟了,還是一樣找不到的。”
傅時墨曲起手指颳了一下的臉頰:“那我也會跟著線索,找到你。”
他坐在許知俏對面,見面依舊有些蒼白,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個閣樓上的東西,都是從你父親家裡搬來的?”
許知俏對他沒有瞞,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在聽到許正浩居然把房本加上楚琴的名字時,傅時墨眉心輕輕擰:
“如果真像你所說,那棟別墅是你母親的婚前財產,他是不可以據為己有的。”
許知俏從未想過這件事,以前的漠不關心,現在也不願意再與許正浩有任何紛爭與牽扯。
只想遠離那一家人,離他們遠遠的。
可在見識過許思瑤那醜惡臉之後,突然很不痛快,很想做點什麼。
見目迷茫,傅時墨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了的腦袋:
“如果你覺得心裡不舒服,不想讓阿姨的東西被他們霸佔,那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證據。你不是說閣樓上那些東西都是阿姨以前用過的嗎?不妨在裡面找一找。如果真能找到任何線索,那就好辦多了,我會幫你找律師。”
傅時墨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他們當年怎麼侵吞的這些東西,如今就讓他們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許知俏一怔,好像很聽到傅時墨說話這麼狠厲,似乎是變了個人一樣。
不像面對時,經常溫言語,有時甚至像只小狗一樣討好撒。
大概是察覺自己的語氣不太友善,傅時墨調節了一下呼吸,雙手捧住的臉,聲音許多:
“總之,誰也不能欺負你。”
許知俏心底淌過一暖流,對他勾了勾:
“放心,沒人敢欺負我。”
許知俏調整好心之後,打算去閣樓清點一下東西。
可一想到之前那種抑難的緒,就停住了腳。
有些害怕面對那些過往。
那一幕幕往事總是不控制地往腦袋裡鑽。
讓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許知俏想了想,走進廚房,看到傅時墨正背對著自己整理食材。
那一刻,忽然覺到前所未有的踏實。
走到傅時墨後,手環住了他的腰。
“你可以陪我一起去閣樓嗎?”
傅時墨難得見如此溫順與粘人的一面,心中霎時湧起一緒。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轉回抱住。
“好。”
媽媽的比想象中要多許多。
大到傢俱擺設,小到髮夾首飾,許正浩居然一樣沒扔,全部丟進了地下室。
許知俏不認為他是舊難忘,睹思人。
更懷疑對方只是找了個家政公司,一腦將媽媽的東西全部從那個房間清空,再丟到無人問津的角落。
一樣一樣慢慢整理著,讓所有品都回到它原本的位置。
直到拉開書桌的一個屜,從裡面拿出了幾個厚厚的日記本。
翻開其中一個日記本,掉出一個牛皮紙信封。
開啟,裡面竟然是一封信。
許知俏快速掃過上面的幾行字,瞳孔輕。
轉頭看向傅時墨,將手中的信遞給他,眼神空,口中喃喃:
“媽媽的……囑。”
原來媽媽在自殺前一天,寫了囑,將那棟房子贈與了,連同手中的權。
一併留給了自己。
清楚地記得媽媽自殺前的那幾天,整個人神恍惚,不吃不喝,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好像在無聲地與這個世界告別。
可就是在那種狀況下,居然還惦記著自己。
還把所擁有的一切,都留給自己。
許知俏突然覺到腔空的難。
起初只是一點點,後來竟是排山倒海般的痛楚。
地揪住口襟,大口大口地呼吸,可卻緩解不了那針扎般的疼痛。
“俏俏!”傅時墨臉驀變,連忙蹲在面前: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許知俏忽然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地抱住他。
“傅時墨……”聲音輕,這個名字似乎連線著心底的某個開關。
心深像是有什麼東西衝破了阻礙,瞬間湧眼底。
的眼淚一瞬間淌了下來,肆無忌憚地砸在他的肩膀上,嗚咽出聲:
“原來媽媽是我的……”
頃刻間,已淚流滿面:
“我以為媽媽不想要我了。我以為拋棄了我。可只是……只是生病了啊……”
傅時墨還是第一次見哭。
一時間,心口好似也被這眼淚浸溼了一樣,心痛到難以呼吸。
他地抱著哭到哽咽的姑娘,輕輕拍著的後背,無聲地給安。
視線下移,他看著囑上的字字句句,眼眶竟也跟著酸。
“親的俏俏,我的寶貝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可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很謝你能選擇我當媽媽,讓我擁有了一段最難忘最快樂的時。可我卻是個不稱職的媽媽,我將你帶到這個世界,卻沒有陪你多走一段路,讓你從此孤零零的一個人……在知道自己得了癌癥之後,我忽然到害怕,我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今後沒有人再保護你了……可你已經長大了,你能變得更堅強對嗎?不過,你不會永遠孤單的。我相信,以後一定會有一個人,可以像媽媽一樣你……寶貝,我把一切都留給你……別怪你爸爸,他只是有些懦弱罷了,公司的事也並非都是他的錯……如果真需要一個人承擔罪行,那麼便由我來吧……俏俏,媽媽永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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