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能慢慢拄著拐杖下地走路了。
考慮到長時間負重會影響骨痂的生長,付政霖通常選擇抱著走。
如果不是梁枝堅持,就連去廁所他都要幫忙。
“這周末陸家要替陸振華補辦葬禮,你要參加嗎?”晚上躺在床上,付政霖攬著梁枝的肩膀問道。
還沒有痊愈,現在走路都很吃力,就算是不去也沒有人會說什麽。
“去。”梁枝思考片刻,認真的說道。
陸振華去世不知,如今他補辦葬禮說什麽都該去送最後一程。
而補辦這事,也是陸忍的姑姑陸穎提出來的,起先陸忍考慮的是低調辦過便是。
陸忍母親早逝,父親也離開了,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妹妹,都要在場。
會過失去至親的滋味,或許沒辦法勸他節哀順變,可就算站在旁邊默默陪伴著,也算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
經曆這麽多,一路走來,大家也不是最初的那副模樣。
變化最大的屬陸忍跟付政霖。
“好,我陪你去。”
付政霖看鼻頭紅紅的,知道梁枝又想到了傷心事,將攬的更了,仿佛要進自己的裏。
陸振華葬禮這天,淅淅瀝瀝好幾天後終於泛了晴。
秋風和煦,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
梁枝一黑長,堅持要拄著單拐參加,為了就是能在像前恭恭敬敬的鞠個躬。
“你先坐這休息一會兒,我去那邊給幾位叔叔打個招呼。”
付政霖全程陪伴在邊,葬禮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看有些疲憊,便找個角落的位置讓梁枝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陸振華縱橫商場幾十年,參加葬禮的自然不了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在這寬敞的大廳裏,幾乎來了全市商界中一多半的英巨擘。
其中有不是老前輩,於於理,付政霖都該去打個招呼。
“好。”
梁枝順勢坐下,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一杯溫水,揚了揚手機催促道:“你快去忙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放心吧,有我在,保證照顧好這位付太太。”
正好陳否來了,裏怪怪的說這麽一句。
“但願,你可幫我注意著,不要過多走。”
付政霖這才離開。
“你怎麽樣了,現在可以走路了嗎?”陳否彎下腰,小心的檢查著梁枝的傷勢。
“好多了,拄著拐杖沒問題。都說傷筋骨一百天,想要痊愈估計還得一兩個月,我也不著急,子急不來。”
梁枝一臉輕鬆的回答,陳否平時工作忙,不想分心去擔憂自己的。
梁枝出事的那幾天,陳否恰巧去外地出差,加上手底下有好幾個案子,整天忙的團團轉。
可得知墜崖的消息後,陳否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第一時間乘坐飛機趕了回來。
雖說沒有像付政霖一樣守著,可每天不是電話就是視頻,恨不得連一日三餐吃什麽都要詢問清楚。
有時候梁枝想著,這一輩子能得到這麽一個肝膽相照,親無間的朋友,實在是一大幸事。
“你呀,這次可真是了老罪了。等你好了姐們兒帶你去海邊旅遊,好好的玩上幾天!”
陳否話音剛落,一道甜膩的有些刺耳的聲便傳了過來。
“喲,我說怎麽看著這麽眼呢,這不是梁枝嗎?”
梁枝聞言轉過頭來,原來是陸忍曾經的未婚妻:袁檸。
真是冤家路窄。
可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又是怎麽找到陸家這邊來的?
聽人說神不太好,已經被袁家關起來了,來得屬實意外萬分。
梁枝斂起笑容,不聲的轉了個方向。
知道來著不善,並不打算接袁檸的話茬。
“你今天是以什麽份來參加的葬禮的啊?付太太?還是陸忍的慕者?該不會是不請自來吧!”
上來便吃了個閉門羹,袁檸的臉漲得通紅。
索提高了音調,尖酸刻薄的話語頓時引來不人側目。
“袁檸,你別欺人太甚!”陳否蹙眉,低聲警告。
“欺人太甚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袁檸頓時來了勁,指著梁枝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看,這個就是梁枝,已經嫁為人妻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甚至一氣之下,想汙蔑梁枝跟陸忍當年的事。
邀陸振華葬禮的人除了陸忍的一些下屬和朋友。
大部分都是在全市有頭有臉的人,有不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對著梁枝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梁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是包子格,放在平時早就懟回去了。
可這是在葬禮上,不希因為自己攪秩序,讓陸振華最後的麵變別人的笑談。
梁枝攥了拳頭,拉住想要爭辯的陳否,拿起一旁的單拐就要離開。
惹不起總躲得起。
可袁檸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
“您這什麽時候變瘸子了?該不會是虧心事做多了吧?”
袁檸一把拽住梁枝,將按回到椅子上。
挑高了聲音向周圍人介紹:“我呢,給大家介紹一下,曾經是陸忍的未婚妻,一直非常恩。”
回眸看梁枝的眼神怨毒得不行:“眼看著就要結婚了,這賤人橫一杠。不僅勾引我的未婚夫,還他和我解除婚約!”
“袁檸,你別信口雌黃!”梁枝終於忍不住反駁。
“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這話是陳否說的,帶著點威脅的意味。
見兩人生氣,袁檸興致更高。
想要揭開更深的傷疤:“大家怕是還不知道,早在我們訂婚之前,陸忍的前友就是的小姨。外甥上準姨夫,誰知道當初馮沛文是不是因為發現你圖謀不軌才跳樓自殺!”
馮沛文如此死的,圈很人知道。
知道的人,也都不敢多說,畢竟這事牽連到付家跟薑家。
“你放屁!”
陳否坐不住了,抄起旁邊的水杯朝袁檸臉上潑:“大庭廣眾之下胡說八道,信不信告你誹謗!讓你再進去待待。”
致的妝容被毀,幾綹漉漉的碎發在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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