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過問公事,奈何薑常生這名字太乍耳。
深城是人皆知,付氏有今日,薑常生功不可沒,是付政霖爺爺那一代的老臣,在付氏已經很多年了,德高重。
梁枝沒想到,這般沉穩老練的人家,卻出了個薑熹這樣的晚輩。
是想勾搭付政霖的,卻又礙於麵子,沒敢徑直下手。
付政霖躺在旁煙,到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摁滅進煙灰缸,口吻淡淡道:“薑常生這些年勢力不如往,爺爺想讓他退下,但他不答應。”
聰明人的對話,點到即止。
薑熹是薑常生安在付政霖邊的間諜。
梁枝素麵朝天,五模樣比起濃妝豔抹了還致,眼角的淺痣生得恰當好,突顯麵部的幹。
“那你打算怎麽理?”
煙霧褪去,付政霖的臉異常清晰,語氣懶散:“先用著,時間長了總會馬腳,到時再尋個借口推辭。”
“萬一薑常生不願,給你鬧翻了呢?”
他聽得扯起角,笑了笑:“那正好,謀權篡位有得他一壺吃的,那時候連爺帶孫一塊趕走,主打個清靜。”
梁枝似乎明白,為何蔣賢清和公公付旌總催促著付政霖回國,付東旭畢竟年老,權利都接到了付旌手上。
付旌在位多年,個人力上諸多因素跟不上。
付政霖要再不回來,家族怕要拱手讓人。
“對了,你工作的事辦得怎麽樣?”
雙盤在床上,後頸後背著床架,潤的瓣張合,梁枝吐聲得有氣無力:“還沒,投了好幾家應聘著呢。”
付政霖問:“怪我當初你辭職?”
“怪,當然怪,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無業遊民。”
一想到下個月馮珊的開支,梁枝頭疼不已,甚至連責備他的力氣都缺乏,絞盡腦的都是想著盡快安排工作。
陸忍倒是私下介紹幾,不是離家太遠,便是要求各自不符合。
有一次,梁枝還被人生生罵出門:“別以為長得好看就行,漫天開價,你怎麽不去搶銀行,來錢更快。”
不是眼高手低,能力擺在那。
但現在找工作,大多公司要求你有二十歲的力,三十歲的經驗,還得無時無刻做好加班準備。
“要不要我幫忙?助理位置沒有,別的位置多得很。”
梁枝向來不願進付氏,摻和到付家越深,馮沛文對的控製越重,這不是想要的結果。
與其說薑熹是薑常生安排在付政霖邊的細,馮沛文的做法也無多不同,唯一的區別是前者要付家的權,後者貪付家的錢。
“不用了,我自己再找找。”
安心下來,總能找得到,深城這麽大。
場麵陷沉寂,略顯得尷尬,梁枝好似累了,抿著靠在床架上,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睜合著。
幾分鍾的無言以對,付政霖挑了下眉:“中梁首府的事,是我沒控製住。”
他的道歉很別致,半個字聽不出歉意。
事過多日,梁枝懶得多加追責:“你知道錯就好。”
付政霖朝看,揚起的脖頸很漂亮,皮白皙細,每一都生得飽滿恰好,小小的胳膊卻不幹瘦。
圓潤的肩頭微微乍在外,上邊浮著一層厚厚的黑發,頭發長,披散下來時如海藻順。
……
第二天,梁枝是胳膊麻,被疼醒的。
側的枕頭飽滿無痕,被褥也鋪得整整齊齊,連桌上的煙灰缸都清洗了遍,屋沒有半分付政霖來過的痕跡。
但知道,昨晚他確實睡在這。
兩人夜裏,躺在床上還睜眼聊了會,天南地北的,有些話無厘頭沒據。
梁枝記不得太多了,隻想起付政霖問句什麽,迷迷瞪瞪的回了個嗯字,困得雙眼打盹,怎麽都睜不開。
付氏總監辦。
桌上擺了幾臺臺式電腦,男人隻著一截白襯小臂,手指骨節分明,小臂脈絡清晰,皮在麥與白之間。
杜仲拉開門:“顧先生,請進。”
大搖大擺進門,顧巡環顧一圈設施,嘖嘖出聲:“不錯的嘛!辦公室搞得有模有樣。”
付政霖他來一趟,是幫梁枝安排工作的事。
“說吧,找我來什麽事?”
眼看著顧巡抖煙,付政霖打電腦後走出,上叼著一沒點燃的,高挑的材陷進沙發裏:“幫忙找個工作。”
“阿枝啊?”
“嗯。”他沒張,一個嗯字打鼻息吐出。
顧巡好有玩味的打量他,幾秒鍾的注視後,問:“你不是存心把人家工作搞沒了,現在又給人找,算怎麽回事?”
再說了,他曆來都清楚,付政霖跟梁枝之間不對付,兩人看似和睦夫妻,心裏各自有鬼。
“搞工作是因為陸忍那層關係,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最後大家名聲都落得不好,但我也沒說要趕盡殺絕。”
這話,顧巡怎麽聽,怎麽都覺得有點公報私仇的意味。
梁枝份擺在那,跟陸忍前後應酬出場,在外界卻是不雅,總怕有一天份曝,引得輿論。
付政霖這算是給自己提前打預防針。
但在蔣家下手那次,他是不覺得他為公的,帶著私有緒。
顧巡說:“大家都是千年老狐貍,別擱我麵前唱聊齋,你這就是公報私仇,看不得人給你沾綠,可人家阿枝也沒幹什麽,你做法太離譜了。”
“那天那麽多人看著,你讓我怎麽做?”
付政霖反問。
顧巡靠在沙發上,一臉沉思:“也是,阿枝維護陸忍,在外人眼中確實不太好。”
不聲,付政霖下口吻:“盡量幫忙找個工資好點的地方,不要太多應酬。”
果然他一番“真”懇求,顧巡狐疑的盯了他片刻,問:“又要工資高,又要不累,你讓我上哪去找,還不如直接請來當掛牌老總。”
付政霖別開視線:“那就找個將就的。”
“這忙我可不白幫。”
坐在那,他麵坦然真摯:“事辦好,我把皇城俱樂部過給你,三層夠不夠?”
皇城俱樂部就在德行五樓,顧巡惦記那塊兒好久了,一直沒敢跟付政霖要,怕他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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