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等一下!”
溫妍正握著季寒時的手,聽見一陣腳步聲。
轉就看見狄彥青氣勢洶洶走進來。
和一起來的,還有一高貴打扮的盛淩雅。
李斐然想攔又不敢攔,在後麵衝溫妍眉弄眼。
“寒時!”
狄彥青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季寒時,失聲出來。
“他好端端怎麽會變這樣?又為什麽一聲不說來沙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狄彥青兩眼通紅,憤怒地質問。
“據我所知,好像是溫小姐的緣故。”
盛淩雅不不慢地開口。
“他是因為你傷的?”
狄彥青兩眼通紅瞪著溫妍。
李斐然上前解圍:“伯母,大哥的況已經穩定了,醫生說他這兩天就能醒,您在這裏大聲說話,恐怕會影響到他。”
狄彥青抿了抿,冷冷對溫妍道:“我有話對你說,你跟我過來!”
說完轉朝外走。
李斐然瘋狂衝溫妍搖頭。
溫妍對他笑了笑,看了季寒時一眼,跟著狄彥青出去。
兩人來到隔壁的休息室。
狄彥青臉鐵青,上來就劈頭蓋臉質問:“所以寒時真的是為了你這麽重的傷?”
溫妍沉默片刻,點頭:“是。”
“嗬嗬,你倒是很坦?”
狄彥青眼底蘊著淚,“你差點害死他,你明不明白?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傷害他?”
溫妍眼眶刺痛,低下頭平複了一下。
緩緩道:“其實……我從沒想過傷害他,如果可以,我希躺在那裏的人是我。”
“你要是真在乎他,就該早點離開他!”
狄彥青滿心憤懣,“之前那四年,鬧得還不夠難看嗎?現在又害的他差點搭上命,你是不是天生克他?”
溫妍到有些頭暈目眩。
這幾天吃得很,覺也沒怎麽睡,全憑一毅力撐著。
狄彥青的話字字錐心。
握著雙手,才勉強撐住。
“你怎麽不說話?”
狄彥青斜眼看,“是圖他的錢嗎?隻要你肯離婚,想要多我給!”
“不是的。”
溫妍的腦袋一點點低下去,很努力地抑緒。
“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什麽?”
狄彥青冷笑,本不相信。
溫妍咬住。
其實從季寒時抱著跳下懸崖的時候,就意識到,其實是不想離婚的。
生則同衾,死亦同。
這句話從季寒時裏說出來,無論對誰而言,都是一種承諾。
“我……”
指甲深深刺掌心,這疼痛讓溫妍保持清醒,深吸一口氣,看向狄彥青,認真道:
“我不想離婚,因為……我喜歡他。”
“你——你在胡說什麽!”
狄彥青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幾乎是在同時,房間的門被撞開,高大的影踉踉蹌蹌走進來,季寒時氣虛弱,一雙眼睛卻黑的發亮。
此刻正目灼灼地盯著溫妍。
大約兩分鍾前。
季寒時從昏迷中轉醒。
盛淩雅坐在床邊,激地抓住他的手:“寒時,你醒了!”
季寒時皺眉,將手回來:“溫妍呢?”
盛淩雅臉微僵。
聽到季寒時醒了,李斐然和周勤衝進來:“大哥!”
季寒時的眉心皺一團,開口的語氣顯得不耐:“溫妍在哪裏?”
“……”
李斐然字句斟酌道:“伯母來了,把溫妍到隔壁,說是有話要說。”
“我媽來了?”
季寒時冷冷看著李斐然,“誰的消息?”
周勤急忙道:“哥,這你可冤枉我們了,我們誰也沒說,也不知道怎麽知道的。”
季寒時垂眸,隨即清冷的目落在盛淩雅臉上。
“是你說的?”
盛淩雅咬:“寒時,我和伯母也隻是想關心你。”
季寒時扯掉手臂上的針頭,掙紮著坐起來。
“大哥!”
“寒時,別這樣!”
三個人同時上前阻止。
“都給我滾遠點!”
季寒時雖然虛弱,氣場仍舊強大,凜冽目一掃,沒人敢再攔他。
他下了床踉蹌了一下,直接來到隔壁。
這時,虛掩著的門裏傳來溫妍忍而堅定的聲音——
“我不想離婚,因為……我喜歡他。”
他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人的話。
季寒時突然破門而,把屋兩人都嚇了一跳。
等反應過來,狄彥青心疼道:“寒時,你怎麽來了,快回去躺著!”
季寒時像沒聽見似的,目炯炯地看著溫妍。
溫妍被他看得臉上發熱,心尖了。
難道剛才的話被他聽到了?
所以莫名其妙地被表白了。
李斐然和周勤追過來,狄彥青走過去扶著他:“寒時,回去吧,你現在不能下地走路。”
季寒時看向溫妍:“我要陪我。”
狄彥青皺眉:“淩雅心細,讓照顧你。”
“盛淩雅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季寒時語氣淡漠,“溫妍是我的妻子,我隻想要。”
狄彥青拗不過他,鑒於他的狀況,隻好妥協,對溫妍道:“你扶他回去吧。”
溫妍睜著清澈的眸子,沒有挪腳步。
季寒時甩開狄彥青,一步步走向,攬住的腰,將擁懷中。
再度這個有安全的懷抱,被悉的氣息包圍。
溫妍的眼眶不由自主地酸了。
這些天一直憋在心裏的擔憂和愧疚瞬間發,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季寒時的領很快就了。
“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是沒事麽。”
他輕輕拍打的後背,語氣溫繾綣。
溫妍知道這麽當眾哭不合時宜,努力平複緒,幹眼淚道:“我扶你回去。”
“嗯。”
季寒時任由攙扶離開。
他們經過盛淩雅邊時,盛淩雅那一貫高高在上的麵容逐漸扭曲。
“淩雅,這次多虧有你,不然我還不知道寒時出事。”
狄彥青一臉無奈說道。
盛淩雅立刻出溫煦的笑容:“您太客氣了,我和寒時是大學同學,認識這麽多年,關心他是應該的。”
“真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
狄彥青麵欣賞,隨即深深歎一口氣,隻可惜自家兒子就像被下了降頭似的,怎麽就對溫妍念念不忘。
明明傷害了他四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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