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臂抬起,示意看,“沒騙你吧?”
是他自己的,就算他要騙,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該擔心的,是他的妻子和兒子才對。
一個無關要的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走出醫院,警衛拉開車門,稚寧先上車,慕言隨后跟上。
司機問:“爺,回邸嗎?”
“先去顧家。”
“好的。”
稚寧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二點了。
手掩住,輕輕地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先睡一會,到了我你。”
“……”抿不語。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
“要真對你做什麼,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你說對麼?”
轉頭,狠狠瞪他一眼,“你很聒噪。”
聒噪?
印象中,第一次有人用聒噪這個詞來形容他。
還真是……讓人記憶深刻。
他薄勾起笑意,且有逐漸擴大的趨勢,笑聲低低沉沉,“這麼說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慕是沒被人罵過?欠罵?”
“沒人敢當面罵我。”
“那可真榮幸,我做了這第一個人。”
“確實。”他噙著笑,眼眸閃爍著明亮的彩。
他的眸子好看極了,漆黑宛如黑曜石一般,深邃如浩瀚大海,他促狹地瞇了瞇眼眸,嗓音極富磁,“好看麼?”
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盯著他看了這麼久,稚寧飛快收回目,順帶把子扭到一旁去,作太快,以至于有些狼狽。
還有些此地無銀的覺。
“你很熱麼?”他的聲音,在靠近。
稚寧板著臉,看被抓包,覺很丟人,此刻心中懊惱不已,說出的話,也生得很,“不熱。”
“那你臉為什麼這麼紅?”
“紅了麼?”稚寧不信,抬手想臉,慕言的手比更快,指腹覆上了滾燙的臉蛋。
笑意更深了,“很紅。”
稚寧惱怒,拍開他的手,覺得不夠解氣,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看被當場抓包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被他看到臉紅!
還石錘得不能再石錘,完全沒辦法否認。
真是讓氣不打一出來。
“慕這麼晚了,還送孩子回家。家里的孩子和妻子,都知道麼?”冷嗤一聲,輕蔑地看著他。
想看看,他到底要怎麼回答。
“沒有妻子,也沒有兒子。”
“人渣!”稚寧眼里滿是厭惡,毫不加以掩飾,“慕可真是渣得刷新我的認知!”
蘇煙和慕小白,他都能臉不紅氣不的否認,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稚寧一想到這會兒可能還在家里等著他回去的蘇煙,就替到不值!
慕言靠在椅背上,腦袋側過來,看著極其憤怒的,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先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要不要罵我,好麼?”
“呵。”冷笑。
稚寧不信他還能狡辯得出什麼來。
越是生氣,越是不屑,慕言越高興,這就證明,也是在乎的吧?
“小白不是我的兒子,是蘇煙和初男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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