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張照片，稚寧一瞬間被扯回憶中。

忘了該如何反應，甚至忘了反駁他。

呆愣在那，久久沒有反應。

的反應，慕言盡收眼底，薄扯出些許弧度，嗤笑一聲，“怎麼不否認？”

之前不是一而再斬釘截鐵說不認識麼？

在證據面前，還有什麼話說！

稍微收斂一下心神，稚寧垂下眼睫，心中百轉千回，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里得來的照片。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失憶了，并且忘了。

那麼……他邊的人，為什麼沒有把的痕跡消滅干凈？

為什麼要讓他發現這張照片？

慕言不傻，在證據面前，若是還矢口否認的話，定然會讓他起疑心，的話，也不再有任何信服力。

微微一笑，稚寧抬起眼睫，眸子清亮，卻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鄙夷。

“既然你執著要一個答案，那好，我告訴你。”停頓幾秒，再度開口，聲音冷然無溫：“你以前追求過我，這個答案，滿意了麼？”

“追求過？”

慕言垂眸，掃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只是追求過麼？”

“照片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拿到的，但我相信，依你慕的能力，能拿到我的照片，也不是一件難事。”

稚寧目落在他上，很快便移開，“你救了我的，雖然很激，但我還是不希有太多集。今天的事，我也不希再有下一次。”

準備走，慕言靜靜扣住的手腕。

力道很重，稚寧覺自己的手腕隨時都要被他擰斷。

痛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松手。”

慕言只覺得口發悶，看一副馬上要走的樣子，更是怒不可遏，想說點什麼，卻無從開口。

已經說明，以前自己追求過，從的態度來看，顯然是而不得。

那麼現在，他的行為，跟死纏爛打有什麼區別？

只會讓更厭惡罷了。

他不明白自己現在抓著不放，有什麼意義。

潛意識里……就是不想放開。

“慕，你有家有室的，別做這樣讓人誤會的事，行麼？”

攥住的手，漸漸松開。

他的手臂垂落下去。

稚寧的手得到自由，了被攥紅的手腕，角微微勾起一弧度，邁步離開。

“你以前，為什麼不喜歡我？”

后，傳來了他低啞的嗓音。

音量不高，卻給人一種低沉到了極致的覺。

就像，他蒙上霾的心一樣，晦到了極點。

腳步一頓。

稚寧沉片刻，說：“因為我有喜歡的人。”

因為有喜歡的人，所以才拒絕他。

這個理由，也不算難以接。

慕言回到辦公室，拿著照片反復看，既然是追求過的人，為什麼……他沒有記憶？

腦子里空空如也，全然沒有一點關于的片段。

“陳書。”

按下線，“來我辦公室。”

陳書敲門進來，“總裁，您找我？”

“安排醫院，我要做個全面檢。”

陳書猶豫了，“您上個月不是剛做了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