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抱著懷里掙扎的小白，“我幫你收拾了一下，也不知道了些什麼，你進去看看吧。”

“好。”

慕言看向不斷向自己出小胖手的慕小白，薄噙著笑，他乎乎的臉蛋，“小白今天又搗蛋了？”

“爸爸。”小白仰頭，笑嘻嘻著他。

“先跟媽媽玩，爸爸一會就下來陪你。”

蘇煙抱著小白下樓了。

慕言進了書房，書房已經被蘇煙收拾過，文件整齊的擺放在桌面上。

他大致看了一下，大部分文件都是屜里的。

拉開屜，把文件收拾進去。

一張照片，從文件里掉下來，輕飄飄落在地上。

他停下所有作，目落在地上那張照片上。

久久移不開。

直到雙眸漸漸猩紅。

撿起照片，他死死盯著照片里的稚寧，坐在秋千上，笑得燦爛又明。

沐浴在上的，都不及笑意燦爛。

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麼？

他的書房里，怎麼會有的照片？

想起一次次否認他們之間不認識，慕言就覺得心中涌起一無名火。

大廳里，小白坐在地毯上玩樂高，蘇煙坐在一旁，陪他玩。

不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

扭頭一看，慕言已經邁開長走了過來。

“言哥哥，你不用忙工作麼？”

“不用。”

越過，在小白邊坐下，他一靠近，小白就自爬進他懷里，手里的樂高也扔到一旁，抓著一個魔方，拿在手里轉來轉去。

“噢。”蘇煙若有所思。

他陪小白玩了半個小時。

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蘇煙不由得懷疑，難道他沒看到那張照片？

一直吃了晚飯，他還是神如常，上樓幫小白洗澡，蘇煙幾次言又止。

洗白白從浴室里出來的小白，被慕言抱在懷里，小小的一團，乖巧又可，蘇煙一把接過他，“言哥哥，我來就好。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洗澡休息吧。我來哄小白睡。”

他沉默片刻，才頷首，嗓音低沉，“好。”

……

顧澤應酬到凌晨兩點才到家。

被傭人扶到沙發上坐著，他靠著休息，聽到腳步聲，懶懶睜開眼。

“怎麼還沒睡？”一臉的憔悴，黑眼圈都快出來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是在游魂麼？

臥室沒水了，稚寧下樓倒水，“睡不著。”

偶爾會失眠，顧澤也知道，況嚴重的時候，只能依靠藥，才能睡。

“吃藥了麼？”顧澤沒問為什麼睡不著。

失眠的原因，總是不肯說。

像是什麼一樣，久而久之，顧澤也猜到些許。

大概跟打掉的孩子有關。

“正準備吃。”舉了舉手中的水杯，向他示意。

“行，你上樓吃藥吧，早點休息。”

稚寧點點頭，“大哥你也是。一會兒喝了解酒湯再睡吧。”

“知道了。”

轉上樓。

稚寧吃了褪黑素，漸漸的，才有睡意。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明的好天氣。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下床洗漱。

一家人在餐廳里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