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覺得奇怪，他只不過是要送送，反應就這麼大。

為什麼？

吼完他，稚寧也冷靜了幾分，覺得自己確實像點燃了的炮仗。

有些炸了。

深呼吸，緩緩吐出濁氣，抬手捋頭發，“不用你送，別跟過來。”

走到路邊，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慕言站在原地，目送上車離開。

良久，才抿著薄，轉離開。

“言哥哥，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蘇煙看著去而復返的慕言，他臉不太好看，沉得有些嚇人。

他難道沒送稚寧回家麼？

“不是你讓我送送人家麼，送到門口需要多久時間。”

他說完，自顧自坐下，端起面前的水杯，灌了一大口。

“人家一個孩子，坐景亦哥哥車來的，你不開車送送人家，讓人家怎麼回去？”

“出租車是干什麼的？”

蘇煙：“……”

好吧。

沒法流。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難道，兩人聊得不愉快？

霍景亦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的盯著蘇煙，被他探究的目盯得心里直發，蘇煙悻悻地問，“景亦哥哥，我臉上有東西麼？”

“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只是覺得好奇。”從一開始，極力邀請稚寧過來喝一杯咖啡。

又莫名其妙讓言去送稚寧。

這不像是一個朋友該有的反應。

稚寧是他帶來的，于于理，也該讓他去送才對，怎麼也不到言去送。

蘇煙的反應，很奇怪。

“有什麼好奇的？”蘇煙意識到他要說什麼，便轉開話題，“天啊，我們出來這麼久，小白應該想我們了吧？言哥哥，我看還是回去吧。”

“嗯。”

兩人就這麼丟下霍景亦，離開了咖啡廳。

……

后半夜，下起了雨。

驚雷響徹天際。

萬籟俱寂的夜，頃刻間陷了雨聲陣陣中。

蘇煙被一聲驚雷驚醒。

睜開眼，下意識看向邊的慕小白。

小家伙側面向，睡得安穩，手捂住小白的耳朵，等雷聲過去了，才松開手。

臥室里沒水了，只能下樓倒水。

路過書房，發現燈還亮著。

猶豫了一下，抬手敲門。

清脆的敲門聲，在雨夜里響起。

慕言神有幾分恍惚，“進來。”

“言哥哥，這麼晚了，還沒睡？”都快凌晨四點了。

他還在工作麼。

蘇煙站在門口，腦袋探了進來，看到穿著睡袍的他，坐在辦公桌前，指尖還夾著一支縈繞著白霧的煙。

“是你啊。”指腹按著額角，慕言嗓音低啞，“我支煙就睡。你怎麼還沒睡？”

“口，下樓倒水喝。”

“早點休息。”

蘇煙點點頭，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想問，又不知道如何問，只能作罷，“你也是，早點休息。”

書房重歸于靜。

慕言按著額角的手，愈發用力。

指尖夾著的煙，送到前，深深吸了一口。

沒想到，他也會被一個夢嚇醒。

夢里的畫面，大膽得香-艷。

夢醒之后，他覺得愧對蘇煙……愧對小白。

心備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