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還倒打一耙!不是他不想見到,要去睡客房麼?如所愿,自己離開,讓他眼不見為凈,他又在這里胡說八道些什麼?稚寧氣得脯起起伏伏,眼圈愈發紅了,“我想走?你不想見到我,委屈自己去睡客房,但凡我有點自知之明,都知道不該留下來礙你的眼。”“是你先哭。”慕言眉頭蹙,說去洗手間,遲遲不回,結果被他發現躲在臥室里哭那副樣子。都委屈那樣了,他還如何留下來?“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你嫌棄就直說,我走就是了。”走?開口閉口就是走。就這麼想走?是想走,還是想甩了他?慕言攥住的手,倏地用力,稚寧的小板,直接被他拽進了懷里,撞在他膛上。“你干什麼?”稚寧在他懷里掙扎起來,掙不開,索就打。那小拳頭,打在膛上,不能說不痛,但也痛不到哪去。反倒是好像比較痛,打了一下,就低頭看自己的拳頭。慕言握住的手,拉到自己眼前,“我看看。”“看什麼看,不讓你看!”拳頭被他掌心包裹住,稚寧用力甩手,甩不開,也掙不開,氣得想咬人,“你放手行不行?”冷冷瞥一眼,“不想我把你扔下去,就閉。”拳頭都紅了。可見也是使了力氣的。沒把他怎麼樣,倒是把自己手打痛了。
該不該說活該?“痛不痛?”慕言著的手,可以看到指背都紅了,了兩下,還在掙扎。慕言長臂圈住的腰肢,按在懷里,“好了,別。”“你放手我就不。”“不放。”稚寧紅著眼,淚水掉得兇,“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想見我,也不想讓我走。你到底想干什麼?你直說好嗎,省得讓我猜來猜去的,還猜不著。”“你哭什麼,有這麼委屈麼?”慕言嘀咕,“火鍋也陪你吃了,自己又跑回臥室哭。我也沒怎麼你,你哭什麼。”“你嫌棄我。”“呵,嫌棄?”慕言冷笑,挑起的下,把臉抬起來:“要是嫌棄你,今晚我本不可能出現在你眼前,更別說陪你吃火鍋了。”稚寧眨眼,把眼淚模糊視線的淚水眨掉,“你還說要去睡客房。”“你一個人躲在臥室哭,我不去睡客房,難道在你跟前看你哭?哄又哄不好,你也不肯說,我能拿你怎麼辦?”稚寧抿了一下,緒翻涌,嗚咽著趴在他懷里。“我還以為你嫌棄我,不想見到我了呢。”“你一口都不肯吃,我以為你嫌棄我。”“你能回來陪我,我真的很高興……”深埋在懷里的那顆小腦袋,死活不肯抬起來,慕言覺到口一片潤,睡袍被的淚水打了。嘆息一聲,他抬起的手掌,最終輕輕落在背上。輕拍著。目看向別,神不太自然地問,“怎麼突然想起要我陪你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