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想弄到“這個時代最細膩的末”,當然不能指跟古人比磨石灰石的手藝。
所以,他直接用初中化學課本上最眾所周知的那個實驗:“石灰水吹二氧化碳”。因為析出的蓬鬆絮狀沉澱,肯定比任何研磨料都更細。
不過,把理論變實踐,還是著實花了他半個下午的時間、返工折騰好幾次,纔算搞定。
第一次他在加料環節就出了點小意外——倒生石灰時,因為塵蓬起,他下意識瞇眼後退、手一哆嗦,結果“唰”一下倒進去太多。
然後水甕就跟自熱火鍋一樣咕嚕嚕煮冒泡了。雖然冇炸,但瓦甕熱不勻,很快裂開一條隙,堿水流了一地。
幸好他準備充足,還能重來。
吹二氧化碳環節,因為冇吸管,隻能用蘆葦桿替代。但最初效果依然不佳,可能是他呼吸太快、吐出的氣二氧化碳濃度太低。他隻能每次深吸氣後儘量多憋會兒,等眼前發黑缺氧了,才猛烈撥出。
幾經周折,最後終於得到一罐絮狀沉澱。對肺活量的鍛鍊效果,幾乎跟橫遊一次錢塘江差不多。
期間還有些其他的小曲困難,比如“發現生石灰裡本有雜質,需要把雜質過濾掉,才能得到純淨絮狀沉澱”等等,總之是見招拆招都克服了,細節無需一一贅述。
傍晚時分,他終於弄出了這個時代最細膩的研磨劑,拿剛在城裡糜家商號買來的銀鏡試手,晚上花了大約一個小時,才磨製出一塊樣品。
他自己品鑒了一會兒,覺得如果糜家原本用的舊銀鏡相當於180p解析度的話,那他磨出來這塊起碼等於720p甚至1080p解析度。
大功告,又多了一塊談判籌碼,就等明天見糜竺了。
……
糜竺其實當天傍晚就已經從郡治郯縣回到了朐縣。
不過因為李素是麵上的客人,雙方又是初次認識,連夜接見不太符合漢朝人的禮數。
次日上午,糜竺在用過早膳之後,接見了李素一行。
關羽有,一併得到了接見。典韋冇有朝廷任命,也就冇這個待遇了。
糜竺如今還不到三十,看上去比關羽稍微老幾歲。蓄著一副緻麵的鬍鬚,麵紅潤有。
曆史上,要到190年,當陶謙被朝廷調到徐州清繳蔓延的青州黃巾軍時,陶謙為了籌錢招募丹兵,才征辟糜竺為徐州彆駕從事。
所以現在的糜竺還是徹底的白,哪怕是對待六百石的員,禮數也非常客氣。
“久聞糜公急公好義,名播徐州,素此番特來拜見。”
“豈敢當先生厚意,某不過一介商賈——聽說先生是從京師而來?”
李素也不占對方便宜,直接挑明:“也不算特地千裡而來——素承鈞命,本就要去廣陵,此番拜訪,不過繞行區區百裡而已,糜公不必介懷。”
糜竺又稍微說了些客套話,大致也猜出李素是來打秋風的,就主把話挑明瞭:
“……既如此,竺也算久仰劉幽州與玄德公大義,此番願助錢200萬,為朝廷討賊安民略儘綿力。”
200萬比起甄家給的1000萬,當然差距很大。但考慮到糜家生意在徐州,眼下也看不出劉備和李素如何回報他,純粹是個朋友,已經很不錯了。他至今連劉備的麵都冇見過,完全是看在《孝義錄》上那點名聲才掏的腰包。
對比一下,魯肅捐的兩千斛糧食,折算下來最多也就一百萬,還是按照如今四月春荒的糧價算的。要是按秋收之後的算,也就六七十萬。
“多謝糜公厚意,糜公是爽快人,素也不矯飾客氣了。”李素先認可了對方的誠意,隨後話鋒一轉,
“在尊府榻這幾日,素也在這朐縣外各巡防,對糜公的營生略有一些淺見,或許,貴我雙方還能有更大的合作。”
糜竺下意識有些不信,但還是非常客氣虛心:“哦?願聞其詳。”
李素清了清嗓子:“我此番,有兩項合作建議。首先,敢問糜公,徐州、江東等地,馬價與幽州相比,差距幾何?糜公如此家業,為何在販馬生意上不擴大經營呢?”
糜竺想都冇想:“南方不產馬,運費周折、加上沿途州郡關隘重稅。馬匹每過一州就要漲價兩三。徐州的馬價,比幽州已然翻倍,到了江東,起碼再貴。”
漢朝的商稅,按規定是每過一關隘,收取貨值的6,這是非常重的。
漢武帝的時候剛定這個稅率,好歹關隘還比較。但幾百年下來,已經發展到了每一次郡之間的邊界,都按6收一次,州界甚至巧立名目收到12。從北到南一路下來,稅可不得比原本貨還貴了麼。
當然商人也會想儘辦法巧立名目避稅或者收買郡界守軍,比如以糜竺的勢力,在這徐州境各郡,幾乎就可以象征點稅。但要是撈到競爭對手控製的州,就會被嚴格的公事公辦。
糜家、甄家,乃至豫州衛茲、荊益關中各割據商圈的大佬,都是靠這招打對手的——對手到了他們的地盤上,想逃稅就非常難。
李素見糜竺對困難認識很充分,便主挑明:“依我看,你們糜家販馬主要的困難,還在於完全無法通過冀州的勢力範圍、必須全額繳稅。至於青州,你和甄家的勢力應該差不多強。而在幽州這個貨源地,你們又拿不到遼東郡的貨源——但這些問題,玄德公都可以幫你解決。”
糜竺眼睛瞬間一亮:“請細言之!若是可行,竺定有厚報!”
商人說話就是乾脆,冇那麼多文縐縐,直接談報答了。
李素:“我看你們糜家沙船過百,大半皆可出海,為何不走海路北上幽州?如今幽州正有張純作,而且以我觀之,此斷不會很快平定。與烏桓人征戰定然可以繳獲大量馬匹,你若能收購玄德公的殺賊繳獲,也就不必擔心貨源了,而且也不會得罪甄家。”
如果直接用甄家或者彆的豪商的常規進貨貨源,那就屬於撈過界了,會得罪人,這種事李素還是不會去乾的。
但隻是賣劉備在戰中繳獲的馬匹,這就不犯忌諱了,也冇人可以指摘——為朝廷殺敵,難道還不許靈活置戰利品了?
另一方麵,李素也是不想自己賺錢補劉備了,所以也要幫劉備把積的貨賣出去。
目前他們陣營手頭就一千萬錢,而李素做賣書賣紙生意的利潤,在這一千萬餘額裡,已經占了一半多。要是後續都從這裡開支,豈不是等於私款公用了?這種事李素是不乾的。
哪怕是他自己買的錢,他也覺得應該用劉備的比較合理——因為關羽張飛買的600萬,也是劉備出的!都是為了陣營的整利益,不能厚關張薄李嘛。
甄儼、糜竺這些人,未來在功臣集團裡的定位是“資金”,而李素是“技”,不能了秩序。
糜竺聽了這建議,很快心算了一下:就算馬匹質量不咋滴,按照今年的馬價,幽州進貨一匹平均至5萬錢,原本運到徐州加上稅就翻倍,再算運費、損耗、利潤,徐州這邊售價起碼12萬,江東能賣15萬。現在可以省掉一路過關的稅,利潤陡然高了好幾倍。
劉備要是有一千匹馬要賣,增加部分的利就有四五千萬之多。
李素看到糜竺很心,連忙加了把火:“糜公隻要肯乾,我們可以給你兩個便利:首先,屆時糜公的船隊可以直接駛灅水,到良鄉縣碼頭貨,那裡是玄德公全權掌控的地盤。
而且灅水有三條支流,分彆通過昌平、漁,不管未來如何調,玄德公保證你有地方接貨。
另外,為了顯示我方誠意,我今日便指點糜公一條可以略微改良沙船在海上航行穩定的小計。”
李素建議的路線,基本上等於從後世津門衛、大沽口直接開進海河,直抵燕京城下。
另外,古代航海的海船,在黃海海域因為水淺、多湧浪,所以用的是平底沙船,跟河船結構大一致。這種船最南可以到長江口乃至錢塘江口,再往南的海域就吃不開了,得用後世纔出現的尖底船也就是“福船”。
這也是為什麼一直到明末,華夏近海的商人勢力依然分為北方的沙船幫和南方的福船幫,南有鄭功,北有沈庭揚。雙方的船結構不一樣,冇法撈到對方的地盤上切。
所以在三國的時候,要想在北方搞點航海還是可以做到的,現貨拿來稍微改改就行,並冇有技難度。但福建以南海域就彆想了,得重新攀科技樹,太麻煩。
糜竺微微驚訝:“這路線倒是不錯,不過我們船從來不出遠海,岸繞過青州又路途遙遠——先生竟懂船隻營造之?能讓海船不必海岸航行?”
山東半島海岸曲折,對這個時代的海船來說,岸航行繞過去是非常費時費力的。
李素決定再推一把:“讀書多了,偶有一得罷了——如今尊府的沙船,都是以河航行為主,所以冇有為出海做過專門修整吧?所以才害怕湧浪,不敢遠離海岸。”
糜竺:“確是如此——不過徐州、江東各地,凡是沙船海,都是這般。”
李素:“可在船隻水線以下部位,多釘兩塊從船底左右往外出的狹長木板,便如遊魚的側鰭。如此,沙船在湧浪之中抗顛簸的效能,也能如遊魚一般有所提升。”
李素提出的,便是後世造海船最基本的小竅門,給船加個橫向穩定鰭。這種敲門大約到唐宋的時候,也就被匠人總結出來了,技上冇有難度。
李素覺得他的陣營未來也不太會在沿海找到據地,既然認識的友方人士隻有糜竺家有海船生意,就拋磚引玉表現誠意,換點籌碼吧。
糜竺聽完,就決定回去馬上試一試。
不過他話要說漂亮,即使還未驗證,他也得先提升自己的出價:“竺已經深先生與玄德公的厚意,這樣吧,我把助軍錢提到一千萬,另外,未來販馬的收購價,我願按冀州的馬價收購幽州的馬匹。”
糜竺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願意在買劉備的戰利品時,比正常市場行額外提高兩到三的收購價。多出來的這部分,就相當於是給劉備陣營的販馬分紅。
李素非常滿意,這才恰到好又提出了銀鏡生意的合作。
當然他也會一開始就定基調說清楚:賣馬是劉備的生意,銀鏡是他李某人自己的生意,公款私款一定要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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